五日,足足五日的时间,一个巨大的深坑才堪堪挖好,期间胡副将还与白起吵了几次。不仅因为没有坑杀降卒的前例,同时也因为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胡副将怕惹得“天怒人怨”,但是白起不在乎,战争本就是如此,要是将降卒放回韩国还有魏国,就会对秦国造成危害,辛辛苦苦打赢的战争,白起绝不会让它留下一丝的“死灰复燃”的苗头。所以,白起就好心相劝,最后实在是不耐烦了,直接让胡副将滚出营帐,并留下一句:“上苍如果要降罪,就让某一个人抗住,与他人无关。”再说那韩魏的近二十万的降卒,从被俘的第一天,白起就一直将他们饿着,一点食物也没有供应,那被俘的公孙喜也早就醒来了,由于被单独关押起来,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手底下的士兵的情况,而公孙喜也是唯一一个有饭食的降卒,直到今日白起来看他。
“某见将军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啊。”白起一进来,就哈哈得笑道。只见那公孙喜盘坐在蒲团上,身上依旧穿着盔甲,披头散发的,才几日不见,公孙喜几乎满头的白发了。公孙喜面无表情,望着白起说道:“呵,狂妄小儿,老夫可不是败在你手上,那司马小儿,老夫恨不得吃肉挖骨啊!”说完,居然气愤的咬牙切齿。白起哈哈一笑,走到公孙喜面前,端起一杯水递过去,说道:“将军不必发怒,兵事本就是如此,只要下次赢回来就行了。”公孙喜接过水,大口喝完,然后往地上一摔,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才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将吾等放归不成?”白起走过去,捡起杯子,然后又倒了一杯,看着杯中的水说道:“将军一会便知。”说完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大步的离开了营帐,公孙喜只觉得心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午时过后,秦兵全部集中到了校场之上,白起站在高台上,公孙喜被全身捆绑,然后单膝跪在白起的身旁。白起看着秦兵说道:“某白起,今有韩魏降卒二十万之众,想必你们挖那个深坑的时候,也已经知道吾之所愿。但是你们不用惊怕,上苍若要讨债,某一人顶着便是。”白起还没说完,地上那公孙喜突然就像发疯了一般,大吼大叫:“白起小儿,尔敢!老夫做鬼也不会饶了你·····”白起手一挥,就有两个秦兵将公孙喜压住,然后白起才说道:“此乃公孙喜,今日就在此献祭给上苍了。”然后,一个秦兵就拔出刀来,公孙喜居然也不怕,哈哈大笑了起来,野兽般盯着白起说道:“某等你,某做了鬼,也必定一生缠着你,哈哈哈。”刚说完,那秦兵一刀挥下,公孙喜人头落地。白起看着公孙喜得人头,那眼睛似乎野兽一般,有万般的怨念,居然还直勾勾得盯着白起。白起看着场上的秦兵,叹了一口气,说道:“吉时已到,去吧。”秦兵纷纷涌向韩魏降卒,带到深坑边一脚踹下,不肯下坑的当场刺杀。一时间,连空气都被浓浓的血腥味道所笼罩。深坑很快就满是降卒了,各种哀嚎声,求饶声遍地,因为实在是太深了,深坑中人踩人,死伤无数,好似人间炼狱一般。白起只站在高台上,一言不发。
接着对着骁旗一挥手,骁旗远远得做了福,然后转身吼道:“填!”几万秦兵一人一斗,不停地将泥土填埋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