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穿梭在人群中,犹如收割生命的死神,只见大戟一挥,就有几个魏军应声倒地,锋利的大戟划破了他们的铠甲,在肚子上开了一道大口子,两个离得近的,跪在地上,肚子中红白一大片直往外掉东西,那魏军痛苦之下,用双手将那花白的肠子拼命想塞回去,每呼吸一下,口中就喷出一口鲜血,前后不过几息的时间,就直勾勾得跪在地上死去了,死前仍保留那往回塞的动作。至于几个离得远的,肚子上那道口子只是在不停得往外喷血,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仍旧握着刀,在空中无力的挥舞着,根本就伤不了人。白起反握大戟,将手中大戟朝那魏军投掷而出,咻的一声,大戟插入那魏军的脑袋,直接钉到了后面一个厮杀的魏军的胸膛上,双手无力的抓着大戟,直勾勾盯着白起,不多时就断气了。如此残酷的杀人手法,令周围一众魏军倒吸一口冷气,眼中止不住的害怕。白起哈哈一笑,抓起地上一把刀,就想往前冲。脚下还没迈开步子,右侧就猛的冲出一个人来,原来是那骁旗,这家伙手臂都断了一条,脸都白了。
骁旗与白起背靠背,警惕的防备周围的魏军。接着骁旗就用沙哑的声音开口道:“将军,弟兄们只怕快撑不住了。”说完,一个大男人居然就留下了泪水来。白起毫不留情,骂道:“丢人的东西。”接着举目四望,只见大片的秦军力气渐渐用完,而魏军趁着秦军疲惫之时发起反击,如今正是落了个下风。白起牙一咬,心想韩军还没来,只要能撑下去,秦军必定能赢。于是反问骁旗:“胡将军那边可有消息?”骁旗回道:“禀将军,斥候来报,韩军被胡将军堵在大营中,寸步不行。”白起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办了。骁旗,去把战鼓给我擂起来!”骁旗一听,惊了,问道:“将军,这,这····”话还没说完,白起就打断了他,坚定得说道:“骁旗,此战能不能胜,全在这一通鼓上了,快去,否则治你个延误战机之罪。”骁旗便不再过问,赶紧从白起身边撤了出来,马上就有好几个魏军想去拦住骁旗。白起大弩,握着大刀箭步而上,一把拦住几个魏军,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骁旗看了身后的白起一眼,眼泪夺眶而出,这一场仗可死了太多兄弟了,刚刚倒下去的那个,是王家小子,黑头黑脑的,在军营中被叫黑憨子,去年还光着屁股被罚跑。刚刚在面前到下去的那个,是什长老薛头,经常因为部下被罚,但是毫不在意,每一个新兵都像他儿子一样,如今胸前插着一把大刀,抱着敌人同归于尽。只见一个个鲜活的弟兄,在自己面前倒下,骁旗明白,此刻心中最悲伤的肯定是将军。一咬牙,想抬手擦一下满是泪水的双眼,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早就没了,骁旗甩甩头,奋力往后方跑去。而那白起,此刻也无力的握着刀,好像随时就会倒下,刚刚一个秦兵为了保护自己,在自己眼前被刺死了,到死还大喊:“将军,带着我们回家。”白起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心道:“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了你们啊。”几个秦军围着白起,奋力的反击,不让魏军的刀枪伤到白起。只见公孙喜从魏军人群中走出来,看着狼狈的白起,笑了一下,说道:“不过如此,哈哈哈哈。”白起凶狠的盯着公孙喜,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公孙喜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