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回到自己的位置，翘着二郎腿。手中拿着刚品完的红茶，眼神冷冷地看着佩珀。
“你什么意思！艾伯特！你要是怕麻烦！那我就带走他！”
赛琳娜脸上有点挂不住面子，她站起来拽着佩珀的衣袖。虽然知道赛琳娜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但她此刻的表现还是让艾伯特没有料到。
艾伯特没有出声，就看到琳娜讥讽地笑了笑，拉着佩珀往外走。
“我们走！佩珀！”
她拉着佩珀的衣袖，可后者犹如一尊石佛一般立在原地。
“你是怎么知道的？叶夫根尼？”
佩珀甩开了赛琳娜的手，面色一改之前的风格。旁边的赛琳娜一脸懵逼，嘴巴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哈！穆尼小姐有点太小瞧我了！你们的行动有很多破绽……”
艾伯特气定神闲地看着佩珀，背地里却私下地用手势让惊呆了的赛琳娜快点离开。
“比如……”
佩珀猛然暴起，一把抓住赛琳娜的头发把她拉到怀里。然后用他藏在肚皮前的手枪，死死地顶在她的头上。
“嘿！放开她！你这个混蛋！”
事情发生如此迅速，赛琳娜没有料到，就连艾伯特也低估了哥谭市杀人犯的手段。
“叫你门后的人滚开！”
门后的人？门后还有人？
赛琳娜诧异地眨了眨眼睛，这两天发生的事比她混一年发生的事都多！
艾伯特点了点头，胸前摆着的手也没有停下。
“奥斯瓦尔德！”
碰！门被踹开！
奥斯瓦尔德带着一群人手持枪械对着门口。这群艾伯特的小弟刚把手指搭在扳机上，就看到了屋内赛琳娜被挟持的不妙场面。
“把枪放下！”
手枪、冲锋枪、霰弹枪……艾伯特的小弟都把他们吃饭的家伙耷拉在身旁。
佩珀的手枪也离赛琳娜的太阳穴远了那么一丢丢，他的左手还紧紧地锁住赛琳娜的喉咙。
“我要载着我家人的那辆车！还有一百万现金！”
艾伯特乐了。
“先生，车可以给你。但钱实在是太多了，你知道我这是一家夜总会，而不是什么印钞厂！”
佩珀怒了，之前远离的手枪又贴了了上去。
“别跟我开玩笑！你昨天赚了135万！我知道的！快点拿钱……给我！”
我……你TM怎么知道我昨天赚了钱？昨夜的拍卖会，奥斯瓦尔德初登场的表现给了他不小的惊喜。这家伙的口才简直太棒了，一个不值钱的小零件就让他翻了十几倍的价格！
可这个死胖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我还请他参加了拍卖会？
脸色不好的艾伯特，眼神瞥到了赛琳娜……看着她在讪笑，艾伯特的脸色直接铁青！
果然娘们儿都是大嘴巴！
“钱在哪里？我的钱！”
这么快就成了你的钱了？
尽管艾伯特内心诽谤着，但表面上还要笑得比菊花还要灿烂。
“奥斯瓦尔德，没听见我们的朋友要什么吗？还不快去？”
“好的，先生！”
奥斯瓦尔德转身跑下了楼梯，一百万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他可不放心要小弟去。再者他待在这也没有什么办法，他是会说话，但他可没有能力能阻止佩珀不一下毙了赛琳娜。
要知道，佩珀现在的样子，奥斯瓦尔德很熟悉。
那是疯狂的前兆！
“……冷静！冷静下来！佩珀先生，你要明白你的钱马上就到。一分也不少的，你的家人也会很安全！”
佩珀真得想冷静下来，但他不能这么做。穆尼的手段他知道，很残忍……残忍到无懈可击！她的命令就是需要服从！不然……就要死！
“想想你的家人！你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她很可爱……”
“不准伤害我的家人！”
佩珀情绪很激动，手枪枪口硬生生地打在赛琳娜的头上，后者是眼冒金星。
“我们不伤害！绝不伤害！”
艾伯特努力稳着佩珀这头人形巨兽，连普通人发起疯来都这么恐怖……那小丑呢？
一个月的舒适期让艾伯特忘了太多太多，他真得以为他来哥谭市是来度假的！自以为解决了了小小的安娜贝尔就无敌了，可事实呢？自诩什么都不怕的他此刻却被一个普通人逼得手足无措，绞尽脑汁都没有什么办法！
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可豪横的？
“钱！钱到了！”
奥斯瓦尔德托着一个保险箱，箱子里面摆着整整齐齐的美钞让所有人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把钱给我！把钱给我！”
奥斯瓦尔德没有动，看向艾伯特。
“先等等！佩珀先生。”
“等什么？你不想要这个小娘们活了吗？”
佩珀癫狂地用枪顶着怀中人的脑袋，眼看钱就要到手的他，不注形象地让口水冒出了口腔。
“别激动！钱会给你的。只不过在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门外安排了人？”
佩珀愕然～他没有想到艾伯特会问这个问题。
“火药味！我闻到了火药味！可以给我钱了吧？”
嗯……又是出人意料的答案！
艾伯特朝着奥斯瓦尔德点了点，后者合上箱子递给了佩珀。
抢到箱子的佩珀动作十分小心，他警戒地看着周围的人。
“让开！”
小弟们给佩珀让开了一条路，他带着赛琳娜走了出去。
“老板？”
“下去，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幸好直到佩珀上了车，都没有卷起什么幺蛾子。
艾伯特扶着被佩珀勒得有些发昏的赛琳娜，无语地看着她。
“我……我错了……”
赛琳娜挣脱开艾伯特的怀抱，步伐不稳地站在原地。
“你早就知道佩珀有鬼是不是？”
艾伯特挥手叫伙计们回去，同时用手挡着刺眼的阳光。
“回我房里在说？”
赛琳娜撇着嘴，瞪了一眼艾伯特，扭头回了秘眼。
“干得不错……可惜我那一百万～”
“老板！我们就丢了十万块而已！”
艾伯特盯着眼睛完成月牙的奥斯瓦尔德，笑了出来！
不管他是不是企鹅人，我都开始真正地喜欢他了！
……
“佩珀到底是谁派来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看着歇斯里地的赛琳娜像一只鸭子一样绕着茶几走来走去，艾伯特放下了茶杯：
“菲什·穆尼。目的是为了……试探。”
赛琳娜停了下来，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看着艾伯特。
“她？为什么？”
“她的剧院离我这就三条街……作为邻居，不应该来串串门吗？”
“这……”
赛琳娜插着腰，显然艾伯特的说辞说服了她。
“可为什么是佩珀？你怎么知道的？”
艾伯特抬起茶杯，润润喉。
“你去找人顶罪，不找一个对你最忠诚的吗？况且身为剧院区背景深厚的穆尼女士，你载着她的人在外面逛了那么久，她能不知道？”
“我的老天爷啊！你的意思是他还在为穆尼办事？亏我还为艾薇去帮他，相信他真得已经悔改！他就是个该死的畜生！他真应该尝尝枪子儿！”
艾伯特目光转向佩珀原来站的地方。
“话不能这么说，佩珀还是很在意他的家人的。”
“怎么可能？她要是在意还替穆尼办事？我们都把他的家人送到眼前了，他为什么还要来敲诈我们？”
“是啊，你也答应了他了，我们的人会保护他们一家子出市。可是出市后呢？谁来保护他们一家子？佩珀这一点做得没错，为了保护家人，他很聪明没有把所有的筹码压在未成年的我身上……可惜他还是输了～”
“为什么？她不是把筹码压在穆尼身上了吗？”
咯吱～
“佩珀才没有把筹码压在那个贱人身上，他赌得是他自己！”
奥斯瓦尔德推开了房门，回答了赛琳娜。对此赛琳娜盯着艾伯特，后者点了点头。
“或许是我的表现让佩珀觉得，穆尼啃我这块骨头，会费牙口。也可能是突然的牢狱之灾加上我们的插手，给了他无限大的自信心……总之，他准备自己放手一搏。”
“自己放手一搏？他要自己出城！那他怎么输了？”
……
“爱丽丝！我们自由了！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凭借这笔钱我们能幸福地生活！”
佩珀的妻子爱丽丝搂着女儿艾薇，刚才的经历给了这两位弱女子不小的惊吓。
但好在正如他老公（他爸爸）所说，他们安全了！带着这笔巨款，他们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幸福的生活！
可事实上……真会如他们所愿吗？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瞧着远处的灰色面包车，布奇拿出了嘴里的棒棒糖。
“嗨！伙计们？想不想看烟花？”
呵呵～真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驾驶位上的佩珀瞧着了前方正在瞄准自己的火箭筒，手脚顿时冰凉……
“Fuck you ！”
……
“你是说，穆尼不会让他们活着出城？不管他赌什么？”
听了艾伯特的说法，赛琳娜的脸色是极其难看。
“不不！你说错了，他佩珀要是赌给老板。那他才能活，并且几率很大！”
喝了一口茶，奥斯瓦尔德用着崇拜的目光看着艾伯特。
“但是……那也要问我同不同意啊！”
“是！是这样没错！”
两个男人无所顾忌地在赛琳娜面前狂笑，仿佛佩珀的死在他们眼里就像是喝汤要放胡椒粉般简单。
赛琳娜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对佩珀的死感到罪有应得。
可那辆车上还有一个人！
是她亲自邀请她上车的！
她不能不管！
“要去救艾薇！她也在那车上！她不能死！”
艾伯特喷出了刚入口的茶水！今天是什么日子，愚人节吗？
“必须救她，艾薇不能死！”
赛琳娜跪在地上抓住艾伯特的手臂，此情此景和刚才佩珀有几分相似。
“老板不可以，穆尼……”
艾伯特打断了奥斯瓦尔德的话，伸手托起赛琳娜的下巴。
“我只能去救那个小姑娘……”
“嗯嗯！”
“好吧，你这样又要欠我一个人情了！”
艾伯特起身，扶起赛琳娜。
“老板！穆尼是个变态！”
“好了！奥斯瓦尔德！我知道这个女人对你曾做过很残忍的事，但是你现在归我所有。麻烦请你不要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OK？”
奥斯瓦尔德还是一副郁郁不振的样子，艾伯特环上了他的肩，在他的耳边吹风～
“我们把她抓住，然后你把你所有的……不高兴让她尝尝！这个感觉不好吗？多想想，我的朋友！”
奥斯瓦尔德眼神渐渐明亮起来，其中还有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喜悦！
“我们的客人已经把请帖送到我们的手里！我们不还礼，可显不出我们的绅士风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