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已下令坚壁清野,无关百姓全要撤进徐州城,庄稼能收掉多少就收多少,一根稻草也不留给胡人……
从显济王寺的奎楼上望过去,徐州到亳州周围的浩浩平原上,全都是一片光秃,渺无人迹。
王显天天都在砍人头。砍的都是些被当场抓住或者留下证据的奸细!
砍完了,还一车车送到亳州城楼上一字排开,亮给敌人看……
而所有南军高级军官都变得行踪诡秘,偶尔见面就交头接耳互相嘀咕什么。
前日在大雄宝殿,因开水烫手一个侍儿跌碎了只白瓷茶盏,弄的绛红色的地毯上都是白色的碎瓷渣子!这本是件小事,但无论什么人进来把那个侍儿叫来骂一顿。一上午十几个军官进进出出,竟咆哮了一上午,结果下午就发现那侍儿上吊了……
徐州城里更是彻夜灯火未熄,什么行当如今都变成了兵器作坊,正在争分夺秒地日夜加紧赶制兵器火器等。
南军从上到下,不管是军官、士兵还是工匠,大家的黑眼圈都是越来越深!
这日,亳州城又连续不断地响起了柔然土炮。
中午时分,亳州报信的人就已经到达相山,说柔然人集中了所有火炮,清晨开始就一直炮轰西城门。如今城门已破,但敌军并未彻底占领西城……
众人都看着左礼!
左礼却示意王显说话。
王显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道:“最后说一遍,亳州城得到的是死命令,要守到日落。日落之前出现在亳州东门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全体都有!立刻埋锅造饭。”说完,左礼也站了起来,又叫道:“杨灵浪高良弼纪宗茂蒙赞费休,所有人各就各位。——拿我的甲胄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所有人都已按计划到达指定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