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主持人宣布了第二个游戏的名字,准备了游戏道具,并且告诉他们,他们会在另外的场地进行游戏,大家来到了黑屋子里,气氛很紧张。(第十九章被封)
正文:
我叫江绒。
我刚刚升学高三,面临紧张刺激的高考冲刺阶段。
我最近运气很不好,这点毋庸置疑。
我本来以为,本来要复习的假期没了,父亲的公司破产了,男朋友有了新欢这些已经够倒霉的了。
然而还有更厉害的。
江绒坐在凳子上,心惊胆战地看着一个男子在蜡烛的光亮下摆弄一个个召鬼的道具。
这位男子他长得很好看,处于那种让人一看就有些惊艳的长相,双手也白皙修长,应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然而烛光晃在他侧脸上,照的他脸色惨白,活像一个索命的鬼。
好吓人。
只见雷组的两个男的还有无厌组的半瓶儿,每个人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指在玻璃杯上。
他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半瓶儿开了口,“过路的大爷......有没有来和我们哥几个唠会嗑的?”
江绒:......
余徊:......
众玩家:......
在大家屏息凝神的等待中,突然感觉周围的气场变得有些不同。
或许用磁场来形容更合适。
毕竟有人认为鬼魂是某种能量体。
江绒见那个男玩家左右看了看后摆了个正经对表情,“您是新死的鬼吗?如果是,就请您回去吧,特别感谢您响应我们的号召。”
江绒眼皮跳了跳,觉得这玩家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这时候她倒有空观察各玩家了,余徊和半瓶儿虽然长得高,但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是高中生了,不仅因为气质,还有他们的脸太稚嫩,一看就是年轻人。
江绒是高三学姐,能看得出来高一学生长啥样。
不过江绒倒不确定他俩是高一还是高二的。
新奇的是这轮游戏主导的竟然是这样一位冷冷清清的高中生。
江绒觉得用冷清形容人似乎不太恰当,但余徊的面容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
人们往往喜欢遵从那些“德高望重”的人,因为他们年纪大,阅历高。
也有一些出名的人曾经说过,认为自己年轻的时候风华正茂,更加胜任现在的职位,然而思维开始钝化了,自己的理论才被接受。
更有许许多多的文学艺术家去世以后,作品才升值。
也许是因为他们活着的时候,作品还能再画出来,不是限量的,所以没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现在的鞋子包包也是,有了“限量”这个名头,就让人觉得比其他的上档次。
当然,限量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创造的,如果你弄个限量,卖完了这些,你要还想赚钱,就得另开发一个系列,这其中需要的创意,也值这个价。
不管怎样,两个学生,按理说应该是不受信任的。
然而这两个学生竟然能获得组队道具,并且还能在游戏中拔得头筹。
虽然【害你在心口难开】有一定的运气成分,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少年确实很沉的住气。
江绒思考完了别人,又思考回自己身上去。
一想到自己,她就害怕得想要大叫。
被鬼附身可不是开玩笑的,这里是游戏副本,不是现实世界,这里是存在真材实料的。
江绒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盯着余徊看了好久了,她虽然喜欢好看的人,但倒不是花痴,只是想事情的时候盯着某个事物就不动弹了。
江绒怔愣转过头,看到半瓶儿三个人早已把手放下,除了她以外的起名玩家现在手握着手,微微低头,好像在默念着什么。
江绒的座位离桌子远一点,大概有一米多。
江绒觉得,这个样子就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要把自己献祭了一样。
明明房间是密封的,江绒却总感觉有冷风往自己脖子里灌,冷的她瑟缩了一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退役,气氛变得越来越怪异。
怎么还没完?
鬼附着在我身上了吗?
她越来越恐慌了。
烛光把七个玩家的脸都照亮了,唯独抛弃了一米外的江绒。
这蜡烛光不是很亮,一米多的地方就照不到了。
江绒视力不太好,隐约看到半瓶儿把其中的一根蜡烛吹灭了,然后桌子上的东西好像动了动,紧接着,余徊吹熄了第二根蜡烛。
所有人又不动了。
江绒快哭了,为什么还不完。
其实江绒根本没仔细看内容,扫了一眼而已,所以对步骤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需要一个女性玩家当作附身灵的载体。
毕竟有别人记得步骤帮忙操作,自己不用操心。
等了一会儿,众人并没有反应。
是不是结尾了?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看见电组的那个男的微微一动,在江绒的目光下,吹熄了最后一根蜡烛。
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剥夺。
房间骤然被黑暗笼罩,江绒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股明显的凉意从天灵盖处袭来,江绒慢慢地感觉到有些困倦。
闭上眼的前一秒,江绒挣扎着把眼睛睁大!
不行,我刚才在干嘛?
这可是恐怖游戏,怎么可以睡觉!
可是。
刚才那股凉意是什么劲?
江绒觉得已经过去好久了,但其他的玩家却没有丝毫反应,甚至动都没动。
这也太反常了吧,这么诡异的气氛,他们竟然都坐的住?
就没有一个人是莽撞的性子,说个话?
真想做完游戏吗???
江绒感觉到不对,已经开始有些焦虑了。
她很想开口喊一下,但又害怕打断程序之后游戏失败,到时候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自己有可能拉着所有玩家一起出事。
等。
再等。
江绒不敢动弹,在心中默默数着秒。
为了准一些,她特地用了紧急措施的计时方式。
她从一千零一开始,每数十下,就用手指头标注一下,直到她数了三十三回的时候,她觉得真的有些不对劲了。
她不敢再纠结于打不打断仪式的问题了,“喂,完事了没有?”
没有反应。
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得到。
她真的慌了。
巨大的恐惧排山倒海地压过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强自镇定地开口,“喂......真、真的还没弄完......吗?”
还是没有反应。
她心底彻底凉了下来。
“不是吧?!”
她猛然站起来,上前推翻了桌子,杯子蜡烛乒乒乓乓掉了一地,她不停地摇晃周围的玩家。
“喂!!!回头看看我!”她大喊道。
理理我啊!
说句话啊!
“怎么办?怎么办!”她话音里带着呜咽。
气氛越发紧张。
忽然,江绒有所察觉,她回头望去。
只见自己刚才起身的位置上仍然坐着一个人,她的五官和自己一摸一样。
但江绒清楚,那绝不是自己。
它黑洞洞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那个东西突然咧开了嘴,露出了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笑容。
江绒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
它那可怖的血盆大口缓缓吐出几个字:
“要不然,你就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