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母亲,不要离开我,不要,我会乖乖的,你别死,别死……”一间竹林小屋中,一名少年正被噩梦纠缠。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落下,似乎摆脱不了这梦境。
门外一老者端着一碗药进来,对少年这样的情况已是见怪不怪,泰然自若的端起手中的药汤喂给少年喝。待少年喝下后,他脸上的慌乱神情已经慢慢平复。
过了一会儿,少年从梦中醒来,看见老者在屋中忙活:“师公。”
老者一听,马上转过身,走到床沿,笑眯眯的对少年说:“哟,洢丫头醒了。”
床上的少年,也就是窦锦洢,也可以说是十年后的窦锦洢。但改变的是,她不是女生。
十年前,皇帝灭了窦家满门后,得知窦严帆还有一个女儿名叫窦锦洢,便全城缉捕这个小女孩。朝中大臣皆认为皇帝这是小题大做,可只有皇帝知道这个小女孩不除,恐怕以后会对他的皇位造成影响。
但他们把整个京城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可最终却是一个穷秀才找到了。皇帝许他武伯侯的位置。可谁又知道,那女孩只是宋家找的一个搪塞皇帝的理由,而那个穷秀才也是宋家的客卿。
真是可怜了那个孩子,本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被当做替身而失去了性命。
窦锦洢看了看老者,也就是陈沐阳,微微地点头,说:“嗯。”
陈沐阳叹了口气,唉,也怪不得他叹气,自从将窦锦洢带回阳平山后,她便天天做噩梦,噩梦的内容也大同小异,皆是窦家那晚被灭门的事。这性子也越发的冷,好似一个行尸走肉般,没有灵魂。
这时,杨浨毅走进屋来,看着满头大汗的窦锦洢说:“又做噩梦了?”即使是关心的话,也被他说的硬邦邦的。
窦锦洢抬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陈沐阳看着这俩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冰山脸,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我们去练武吧。”这话是窦锦洢说的,自打她懂事起,就知道父亲母亲永远回不来了,不再对他们抱有幻想,或许只有关于为父母报仇的事她才回说这么多话吧。
杨浨毅不忍心看她受累,僵硬的说了句:“不行别硬撑。”
窦锦洢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