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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闲敲落花

踏,踏,踏……

“你在做什么?”一位青衣小女孩站在一个算命的旁边歪着头道,算命公子身着青衣,低头轻笑,抬眸看着青衣女孩道“我在看算命之人啊!”

……

一辆马车行驶在街道,车轱辘咕咕响着,车里探出了个头,正是年幼的柳鲛绡。

柳鲛绡刚看到那算命摊子的一幕,还没待她细看,柳夫人就将她拉进来轿子,道“绡儿,外面危险”

柳鲛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柳夫人宠溺的摸摸女儿的头。

话说那算命公子将那青衣小姑娘抱起来,放在怀里,看着远去的轿子,低下了头,只道“何似开始,却道话语”

咚!咚咚!佛铃声声传来,柳夫人牵着柳鲛绡走在半山腰的寺庙。

柳鲛绡边一边爬着一边擦着汗,道“母亲,还有多久呢?”

柳夫人笑笑,蹲下来摸着柳鲛绡的头,慈祥的笑着“绡儿累了吗?绡儿乖,你看,这里是佛门圣地,只有诚心慢慢爬上去,佛祖才能看到你的心,才会实现你的愿望哦”

柳鲛绡点点头,低头往山上爬去。

不知过了多久,柳鲛绡拿起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手帕已湿了大半,。

抬头看着黑色门牌上写着莲生寺三个金色大字,正看着,母亲拉起了她的手,踏进了寺庙。

寺庙处于山巅,庙宇很大很广,中间的大殿里恭恭敬敬供奉了一蹲大佛,寺内很安静,也许是烟雨天,人少,只有些许人儿,和一些和尚。

这时,柳夫人来到了大殿门前,对着一位师傅道“静慈长老,数日不见,可还好”

静慈长老“牢柳夫人挂念,柳夫人可是来还愿”

柳夫人笑道“是啊,哦,这是小女鲛绡,我们可能要叨扰一段时间了”

说着便对鲛绡道“绡儿,这是静慈师傅”

柳鲛绡甜甜道“静慈师傅好”

静慈长老笑笑忙道“怎么会,”随即招来另一个和尚,道“下去安排一方厢房,供柳夫人等人居住”

柳夫人将柳鲛绡安置好便同静慈师傅走了,柳鲛绡一人在厢房着实无聊,趁着丫鬟没看见,溜了出去。

柳鲛绡来到了大殿后,大殿后有一圆月形状的莲塘,莲花塘旁边还有一颗特别大的树,树上挂满了红绳。

突然大树后仿佛走过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柳鲛绡下意识跟了过去,走到了一处悠悠小径,青翠小竹围绕着蜿蜒小路,柳鲛绡正走着。

突然本就阴沉的天下起了小雨,起初是小雨,忽的滴滴答答急雨突来,柳鲛绡忙遮住头往竹林深处跑去,奈何竹林深深,小路弯弯,正当无处可去。

柳鲛绡头上出现了一把雨伞,柳鲛绡放下了手,往身后转去,一个小沙弥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小沙弥长得很白净,一双丹凤眼恰到好处似的在他脸上,笑起来左脸颊上还有一个甜甜的梨涡,特别的温柔。

柳鲛绡看得痴了,喃喃念出“原来这就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

清竹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小女孩,他在竹心亭便看见她毫无方向的在雨中跑来跑去,实在好笑。

面前这小丫头,清竹看着眼前人这么盯着自己,丫头脸上的水珠还滴落着。

清竹轻笑道“人如玉?世无双?看你年纪小小,人倒是不小”

柳鲛绡赶忙回过神,擦了擦脸颊上的雨珠,道“漂亮哥哥,谢谢”

清竹笑笑,露出了左脸上的浅浅梨涡道“跟我来”说着带着柳鲛绡走向了竹心亭,柳鲛绡跟在清竹旁边。

两人来到了竹心亭,雨依旧哗啦啦的下着,清竹拿出了一面方巾,道“擦擦吧”

柳鲛绡接过,笑笑。柳鲛绡边擦边道“我叫柳鲛绡,你叫什么名字呀?”

清竹看着柳鲛绡道“我叫清竹,那你的名字莫不是陆游诗中泪痕红浥鲛绡透”

柳鲛绡抬头“是啊,哈哈,爹爹取的,清竹?那你也是这儿的和尚啊”

清竹点点头

雨还在下着,两人趴在栏杆上,看着不平静的水面。

清竹道“你过来,听听”说着将头侧放在了栏杆上,柳鲛绡往清竹旁挪了挪,学着清竹一样。

清竹笑着道“你听,这是雨说话的声音”

柳鲛绡一脸惊喜,“哈哈,真的吗?”说着将头像清竹一样听着。

柳鲛绡疑惑道“为什么我听不到它说话呢?”说着直起了身子。

清竹朝柳鲛绡招招手,道“你过来,再听听”

说着柳鲛绡半信半疑的将头俯身趴下,清竹伸出手捂住了柳鲛绡另的一只耳朵道“你听,是不是很好听”

柳鲛绡听得雨水滴答滴答落入水中,倒却是像窃窃私语。两人就这么趴在,相视而笑。

雨声骤停,还下着淅淅下雨,露珠挂在竹叶尖儿上将落未落。

柳鲛绡看看天色,道“天色倒是不早了,再晚就被娘亲发现了,清竹,我要走了,下次再来找你玩吧!”

说着便要跑出去,清竹立刻拉住柳鲛绡道“还下着雨,你不识路,我送你”

说着拉起了柳鲛绡,往竹林外走去。

小时不识,倒是大忌。

两人走过了莲花塘,走过了长廊,走过了大殿,到了厢房。

刚到门口,丫鬟便跑了出来,柳鲛绡便要进去了,柳鲛绡突然回头笑嘻嘻道“明天我来找你玩哦”

清竹笑出来梨涡“好的,我等你哦”

山里的景色特别好,早晨的阳光也特别好。

柳鲛绡早早就随母亲起床了,母亲对他说要同静慈师傅一起作早课。

她其实可不想来,他还要去找清竹玩呢,奈何啊!

柳鲛绡同母亲来到了大殿,本没有什么期待的,突然看见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清竹,柳鲛绡一下子觉得早课也没那么无聊了。

她站在母亲身边,对着清竹笑笑,清竹也会了笑笑,和梨涡一样甜。

两人就这样恍恍惚惚过了早课,这动作自然也是被静慈长老看见了。

刚下早课,两人就跑了出来,清竹拉着柳鲛绡边说,“今天天气好,池塘里的莲花都开了,我带你去看”

柳鲛绡点点头,两人跑到了大树旁边看莲花,清竹开心道“我们这儿莲花特别好看,你看,有粉红色的,白色的,还有黄色的”

柳鲛绡看着,数着,笑着。忽然一根红色的带子在头上飘来飘去,柳鲛绡用手拉了下来。

清竹立马道“这个可不能拿下来”说着赶忙将柳鲛绡手上的红绳拿了去,绑在了树枝上。

柳鲛绡疑惑道“为什么呢?”

清竹看看柳鲛绡,一本正经道“我告诉你哦,师傅说这是别人祈求姻缘的”

柳鲛绡摇摇头“姻缘啊,就是我爹爹娘亲一样,哈哈”

清竹摇摇头“我倒是不知道,也许是吧!”

柳鲛绡又道“那我可以祈求姻缘吗?”说着看着清竹。

清竹摸着小脑袋,道“可以吧!可是我没有红色布条啊,都在师兄那儿”

柳鲛绡失落低头“好吧”清竹想了想,道“你等我一下”说着跑向了大殿。

不一会儿,清竹手里拿着一条红布条,手里还拿着笔墨,跑过来道“你看”

柳鲛绡开心道“你怎么找到的”

清竹笑笑道“快写吧”

柳鲛绡问道“还要写名字吗?”

清竹点点头“当然要啦!”

说着,将布条放开,让柳鲛绡写,柳鲛绡拿着笔,想了想,慢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想了想,又添上了清竹的名字,写完了拿给清竹看,道“可以吗?柳鲛绡,清竹,我们都有,哈哈”

清竹看了看,“你怎么写我的名字?”

柳鲛绡笑着道“我喜欢你啊,我要求的,就是你啊”

清竹看着眼前笑的一脸灿烂的柳鲛绡,不知怎的,脸红了一半。柳鲛绡掀起裙边,正准备爬上池塘扶手。

清竹立刻拦下,拉了下来道“你要干嘛”

柳鲛绡眨眨眼,道“我要挂高一点,这样才看得见”

清竹笑笑道“是不是傻,大树那儿都能看到,过来,挂在着”

说着,指着大树下方不高处的枝丫,两人将布条系在那儿,便跑了,只余下布条在风中飘扬,还有赫然醒目的名字。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两人每天朝夕相处,上山下水。

清竹背着小篮子叫着“鲛绡,我们去采药啦!”柳鲛绡一听便跑出来了。

柳鲛绡挽起了衣袖裤脚,站在小溪旁,大声叫到“清竹,看,鱼”

……

告别匆匆来袭,两人蹲在竹林中,挖着春笋,清竹手里拿着小锄头,。

柳鲛绡蹲在旁边,闷闷不乐,清竹仿佛察觉到了什么,问道“鲛绡,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柳鲛绡摇摇头,清竹站起来“要不我带你去抓鱼?看花?看小兔子?画画?”

清竹说着,柳鲛绡都摇摇头,摇着头,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清竹慌了,忙问“鲛绡,怎么了?”

柳鲛绡小声道“我明天要回家了”

清竹“……”

柳鲛绡看了清竹一眼,道“回洛阳”

清竹点点头,道“就要走了啊……”

柳鲛绡哭了出来,站起来,抱着清竹道“可是我舍不得你,哇哇”

清竹擦干了柳鲛绡脸上的眼泪道“又不是永远见不到了,对不对?”

柳鲛绡泪眼迷离道“可是要好久好久”

清竹不知说什么好,只得说“以后我去找你啊”可是他在以后才知道。

一开始就错了,那个遇见就错了。

柳鲛绡点点头,这时清竹跑开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一把雨伞,道“你都要走了,我也没有什么送你的,这把伞是第一次见面的那把,要不,送给你吧!”

柳鲛绡接过伞,甜甜的笑着,清竹神神秘秘又道“你看看伞柄”

柳鲛绡拿起伞一看,“哇!我的名字”

原来是伞柄上刻着鲛绡二字,柳鲛绡抱着伞道“清竹,谢谢你,我很喜欢”

说着拿起了自己时常佩戴的手帕,塞在清竹手中,道“好啦,这是我的回礼,哈哈”

……

这天清晨,柳鲛绡同母亲,早早起来,辞别了静慈长老,在寺庙门口,看着静慈长老旁边的清竹道“你记得要来找我哦”这时柳夫人忙道“鲛绡!”

又对着静慈长老道“师傅见笑了”

静慈长老笑笑道“不碍事,小孩子罢了”

说着柳夫人便待着柳鲛绡转身离去,柳鲛绡回头看着,清竹跑到楼梯旁,看着柳鲛绡往下走着。

一直看着,不见了,又跑到寺内高高的阁楼上看,直到没影了。

静慈长老看着跑进去的清竹,无奈的摇摇头。

柳鲛绡在下山时,正好遇见了那青衣算命先生抱着那青衣女孩,在经过她们时,道“那句诗”仰天大笑而走。

春去了夏又来了,竹林深处珊珊落下,雨水滴滴答答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所有的事都开始慢慢变了,所有的人都开始慢慢回来了。

“啊,小姐,真的要爬上去吗?”一个小丫头看着眼前望不完的石梯子,叫着。

那被唤为小姐的人,站在山底下,手扶上了石梯,看着她每次做梦都会梦到的地方,笑了。

这人正是长大后的柳鲛绡,长大后的柳鲛绡,身材高挑,却有些清瘦,似乎有病娇之姿,一双眉目清秀,似一汪春水,却又不失生机,两鬓的发丝,肆意散着。

柳鲛绡看着前方的路,低声念道“我等了你这么久,都不来,还是我来找你吧!”

说着踏上了那一石阶,道“袖儿,走”

丫头赶忙跟上去,主仆两人互相搀扶着,在巍巍半山间显得格外小。

将至未至,柳鲛绡抬头看着高处的寺庙。

柳鲛绡擦了擦额间的汗,轻咳了几声,脸色越发苍白。

丫头红袖赶忙道“小姐,你干嘛要受这个罪啊,没事吧!”

柳鲛绡摇摇头,“无碍”说着往上继续走着。

不几时,到了山上

“莲生寺,久违了”

柳鲛绡看着周遭的景色,一如既往的人少,几个烧香的人,佛铃声声响着。

一位和尚走了过来问道“施主,可是要烧香”

柳鲛绡点点头,随着和尚走进了大殿,大殿那一尊大佛依旧如此明亮,想起小时,不禁笑笑。

柳鲛绡接过小和尚递来的香,谢过后,虔诚的拜了拜

柳鲛绡喃喃道“望君心安”

却罢,柳鲛绡站起身问道“师傅,可否向你问个人”

小和尚“施主请讲”

柳鲛绡笑笑道“可知清竹”

小和尚道“可是清竹师兄”

柳鲛绡点点头

小和尚道“清竹师兄这会儿在后殿呢,可否需要我去告知”

柳鲛绡拜拜手道“不用了,谢谢”

柳鲛绡带着红袖来到了莲花池,看着池塘,仿佛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忽的瞥见那颗大树,还是那么茂盛,柳鲛绡正想寻寻小时所挂的布条。

“施主,可是要祈求姻缘”

柳鲛绡身后传来了这样一个声音,顺着转过了头,那一刻,柳鲛绡惊了。

“你……清竹”柳鲛绡轻声道,对面的人,一身素衣,身材修长,早已高出了柳鲛绡不知多少,那双丹凤眼是越来越妖冶,但那双如春水般纯净的眼睛还是依旧,可惜没有笑,好像少了什么。

清竹看着眼前站在姻缘树下的女子,心里咯噔一下,微微张开了嘴巴,手中的佛串掉在了地上。

就这样,愣了一会儿

柳鲛绡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佛串,道“师傅,你佛串掉了”说着笑了起来。

清竹看着笑的灿烂的女子,别过了眼眸。

清竹平静道“谢谢施主……”

柳鲛绡歪着头,看着清竹道“你就这么迎接我的啊,还说来找我玩”说着,背着手走了起来。

清竹直盯盯的看着道“鲛绡?”

柳鲛绡笑着“对啊,你不来找我,只有我来找你了呗”

清竹惊喜道“你怎么来了!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了禅房,清竹斟好了茶,笑笑道“倒是久违了”又露出了左脸上的梨涡。

清竹又问“你怎么认出我的”

柳鲛绡端起茶杯尝了尝“不错哦”

柳鲛绡“你就是你啊,就是能认出啊,倒是你都没问我,又是怎样知晓是我呢?”双眼看着清竹笑着。

清竹笑笑道,避开了这个问题问道“你来此做什么呢?莫不是烧香拜佛”

柳鲛绡想了想“嗯……我来寻你啊,我可是求了姻缘的人”说得那般云淡风轻。

倒是惊骇了清竹忙道“出家人,你不要惊骇了贫僧”

柳鲛绡低头“清竹……”

……

在寺庙中倒也住的舒坦,每天去找找清竹下下棋,品品茶。

这日,柳鲛绡和清竹站在莲池旁,柳鲛绡看着莲池笑道“你以前给我摘过莲子”

清竹在旁边“小时候,不懂事”

柳鲛绡听此转过身来,道“你看那树”

清竹看了过去,树上挂满了红色带子。

柳鲛绡望着“我在这里求过姻缘,可惜好像不怎么灵,你说,是吧?”说着,看向了清竹。

清竹低头,道“也许是你没有绑高一点,没看见。

柳鲛绡笑笑,道“也许是吧”

……

这日,清竹正在竹心亭看着佛经,柳鲛绡拿起了小锄头,在竹林挖着,突然大叫“清竹,看,我挖到竹笋了”还站起来拿着笋对着清竹摇摇。

清竹抬眸,看着竹林中的柳鲛绡,仿佛回到了那时。但随即低下头,似不见般。

柳鲛绡看着清竹不为所动,拿着竹笋……

一会儿,跑到了清竹身边,趴在旁边,侧过身子,想看看清竹看7得是什么。

清竹却突然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也许愣了好久,清竹突然起身,拍了拍皱了的衣摆,拱手道“失礼失礼”,后快速离开,谁又曾看见微微发红的耳尖。

柳鲛绡还未回过神来,只见那素白衣角早已消失在竹林深处,她趴在桌上,微风吹过,轻咳了几声。

……

第二日,清竹要下寺去集市采购,柳鲛绡自然也跟着。

丫头红袖担心道“小姐,你还是不要去了吧,你这身子……”

柳鲛绡忙打断道“没事儿”

柳鲛绡随清竹走在石阶上,一会拿起一朵鲜花替清竹别在耳边,一会又拿起狗尾巴草,总是闲不住,清竹也不说话,只是笑笑,露出左脸颊上的梨涡。

两人来到集市,集市上吵吵嚷嚷,倒是同寺庙又是一番景色,清竹正在购买纸笔,突然转身,发现柳鲛绡不见了,便丢下了背篓,手中佛串也掉了,慌张喊到“鲛绡!鲛绡!”

那小贩“唉,师傅,你的背篓”

清竹跑着,并未见到鲛绡,突然,身后谁拍了她一下,清竹转身,便看见了柳鲛绡。

清竹皱着眉,抓着柳鲛绡的肩膀道“你去哪儿了,你……”

柳鲛绡两手拿着糖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如此慌张的清竹,一瞬间愣了。

柳鲛绡看看清竹如此,清竹也意识到了什么,放开了柳鲛绡,平静道“走吧!该走了”

柳鲛绡在身后噗的笑了出来,清竹的耳尖还是红了。

柳鲛绡跑上前去,道“清竹”

清竹转身应答,忽的嘴里塞了一个糖画,柳鲛绡笑着“甜吧!”说着将糖递给了清竹,走到了前面去了。

清竹接过糖,低头轻声道“甜”

在两人再次爬上阶梯时,柳鲛绡道“我小时后,母亲告诉我爬上去,真诚祈祷,就会实现愿望”

清竹望着柳鲛绡,不知能说什么,只看见眼前的柳鲛绡目光笃定。

忽的,在中途时,清竹突然发现柳鲛绡有点不对劲,走路越来越慢,还有点随时都要倒下的模样。

忽的,柳鲛绡真的就倒了,清竹赶忙接住,柳鲛绡满脸苍白,轻咳着。

(下文又是如何,我那惊堂木,你那相思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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