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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不可抗拒的现实-童年2

在继父家里,母女三人开始了新的生活。刚开始因为两个半途融合在一起的家庭产生了诸多的摩擦矛盾。

继父家也有三个孩子。最小的女儿年纪跟姐姐一样大都十三岁了。大女儿因为已经上了初中在家的时间并不多,中间的儿子跟继父一样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继父最小的女儿因为在家被宠惯了,而自家的姐姐又是个倔性子。所以两个家庭融合间的摩擦和矛盾从她们两个的斗争中不断升级。直到最严重的一次,姐姐打包了自己的东西径直回了以前的家,也不算是回了以前的家吧。因为不靠谱的爹的最小妹妹接纳了姐姐,把姐姐带到了身边。所以姐姐就在小姑姑家附近的学校上学长大。

叶兮至今还记得当时的情景。那一天上午吃过午饭,叶兮跟母亲在屋后的小山丘上干活,中途叶兮口渴回来喝水,不见姐姐,便回两人的房间,看到了姐姐离家出走纸条。

叶兮打开纸条一边看,眼泪跟豆子一样一颗一颗地往下滚,每一个字都跟一堵厚厚的墙一样堵得叶兮心里难受。从此叶兮就只剩下跟母亲在继父家相依为命了。

收拾好自己情绪的叶兮,拿着姐姐的留言纸条就去了屋后找母亲。

母亲看了叶兮拿过来的姐姐离家出走的留言字条,愣了好一会,然后气冲冲地丢下在屋后劳作的锄头等工具。拉着叶兮回家收拾了自己和叶兮的一些衣服就回了娘家。宣称如果不把大女儿给找回来,这个家她是不会再待下去了。

最终,继父家的小姐姐被继父胖揍了一顿,而叶兮的姐姐虽然有回来过却再也没在这个家里跟叶兮一起长大。就如她留言所说的,对不起妹妹,原谅姐姐不能陪你一起长大了,妈妈也要交给你照顾了......

就这样留下了叶兮和母亲在这个无论如何也融合不了的家继续寄人篱下地生活着。

继父家也并不宽裕,继父要养三个孩子,母亲也要养活叶兮和姐姐现。虽然姐姐并不在身边长大,但是母亲不管她的话也没有人会管她的。虽然说小姑姑接纳了她,但小姑姑也有一个家需要养活。所以姐姐上学的费用还是需要母亲负担的,对不靠谱的爹毋需报任何期待。

90年代的中国,虽然开始蓬勃发展,但对于农村的父母亲而言,唯一的收入来源还是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以及继父建筑工人的收入。

已经上小学的叶兮放学和周末都跟着母亲日出而作,日落仍未归的辛苦劳作的童年。为了给姐妹俩攒够上大学的费用,繁重的农活让母亲留下了身体亏虚的后遗症,这让已经懂事的叶兮每每看到母亲那头过早花白的头发都心疼不已。

从此以后,母亲就守着叶兮,以及家里的一亩三分地。想尽办法为姐妹俩的教育寻找更多的资源,但这对一个农村妇女而言是何其的坚难。除了出卖自己的苦力,将自己一个当成三个成年男子来用外没有任何办法可言。

虽然叶兮年纪还小,但她知道自己家跟别人家是不一样的。她需要叶兮跟着母亲努力地干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活,这样母亲才能轻松一点。即使伙伴们没有一个跟自己一样需要干那么多活的,但叶兮从无怨言。至少她自己有了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家了,虽然不够暖和,但是她很知足。

周一到周五,叶兮白天上课,放学后就为自家菜园的菜挑水浇水。村里人人都夸叶兮勤劳,母亲教得好。但又有谁知,虽无怨言,但叶兮心里也渴望着能有一个轻松快乐的童年。但她也知道她不可能拥有的。她只希望自己能快一点长大,这样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甚至养活母亲了。但无论叶兮有什么样的想法,日子也就这样劳累地一天一天过去了。

因为叶兮课余时间都需要干活,所以除了在学校的时间,她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学习。再加上母亲放养的教育方式,虽然她知道读书的重要性,但却没有那份自觉要好好利用每一分的时间去学习。所以叶兮的成绩也就属于班级中间偏上一点点。小学初中高中亦如此。

不过叶兮长得比一般的女同学都要高一点。上初中的她就快一米六了。腿长脚长的好处就是体育比较好。但她却不喜欢跑步,她不喜欢跑步跑到喘不过去的那种感觉。

但每次学校校运会她的项目都是满的,不过除了接力赛是跑步外,其它项目没有一项是跑的。每次都是跳高跳远三级跳。而每一项都必拿奖,这也是她学生时代唯一的安慰了。没有学习奖,体育奖也是可以的。

就这样,叶兮在学校跟同学打打闹闹一起学习。回到家就是勤劳的小蜜蜂。学校封闭式的教学方式,以及家里学校两点一式的生活方式,没有机会让她去学坏。很幸运地,叶兮长成了还算根正苗红的中国好孩子。

如果说小学初中是打打闹闹中过去的。那么高中就是魔鬼式的填鸭生活了。因为要考大学,除了一开始就放弃上大学的同学,基本上每一个同学都玩命般地学习。

叶兮也不例外,虽然她觉得效果并不怎么理想,但处在那种氛围中的她,犹如机械式地每天六点起来早读,晚上十一点回去睡觉。因为睡眠不足,每天就跟个幽灵一样,学习能好得了才见鬼了。

奋斗了三年,终于在叶兮高三拍毕业照那天,她华丽丽地病倒了。从没发过高烧的她,那天早上起床她觉得昏沉沉地非常热。收拾好自己她跟着同宿舍的同学们一起到拍照的地方集合拍照去了。

拍完照,终于有同学发现了叶兮的不对劲,便问她为什么你的脸那么红,额头那么热,是不是生病了?叶兮并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她回道:没有啊。同学也并没有过分在意。

之后他们班开始综合科模拟考试,考到一半,叶兮的头越来越晕,眼皮越来越重,她眯着发晕的眼睛努力地填着试卷。如果不是考试在提醒着她,她几乎就要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终于熬到了交卷,老师收走试卷她终于撑不住地趴在了桌子上。

发现她生病的同学把她带到了学校校医室。校医一测体温,好家伙42度。这女娃够拼的啊。校医他老人家压根不知道没发过烧的叶兮压根不知道她发烧了。所以说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叶兮的生病并没有耽误她高考。因为在高考前她就好了。高考时间如期而至。叶兮随着一同高考的同学去了县里统一的考场进行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高考考试。然后静待高考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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