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歌在四周转了一圈,解决了几个摸上来的杀手,提着一只整理好的兔子回到了刚才的地方,打算烤着吃。岚歌看了一眼靠着树的宫祁炀就将兔子放在一张大叶子上,开始整火,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兔子都架好开始烤了,岚歌侧头看了看宫祁炀,还是那个样子靠着,只是一只手抬起遮住了眼,只剩下高挺的鼻梁和发干有点破皮的薄唇,依然很苍白,岚歌试探的问了问“宫祁炀,你怎么样啊?”,一旁的人没有应声,岚歌扔掉手中的木棒,走过去半蹲着拿开搭在脸上的手,刚触上他的眉头就感觉到不同寻常的热,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岚歌伸手搭上他的脉搏,眉头不自觉的就皱紧了,马上从她随身带的药瓶中取出一粒药丸给他塞进嘴里,又推推他的肩膀,“宫祁炀,宫祁炀,小王爷,”叫了几声看他还是不醒,岚歌从腰间取出银针又扶宫祁炀坐好,解开了他的衣服,刚扎好几针宫祁炀就吐出一口老血,睁开了眼,坐在她后面的岚歌急忙道”别动“,宫祁炀倒是听话也没动,岚歌又熟练的扎了几针后,才起身去看他两的吃食,清醒了的宫祁炀披上衣服过来坐到了岚歌旁边,岚歌瞥他一眼“衣服都不穿好,卖肉嘛?宫祁炀很难得的没有回话只是看了一会儿岚歌烤肉,就淡淡的说”谢谢“,
岚歌看了看他,看他一脸的冷静就笑了下”不像是你说的话啊“,宫祁炀也笑笑,”刚才也不像是你“,岚歌拿起烤肉递给他,“你醒着?”宫祁炀拿过烤肉掰下来一块递给岚歌,说“这种地方,失去意识等于死亡”,岚歌忙着满足她的胃没有说话,宫祁炀继续说”知道你在,我在赌你会救我“,岚歌啃完肉将骨头扔进火里,看着因填入一根骨头就变大的火势,道”我猜你就是在等我亮牌“,宫祁炀又递过来一块肉,岚歌看着拿着肉的手,骨节分明是双很好看的手,宫祁炀见他简直是盯着不拿,就晃了晃手中的肉,又换上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不吃了还是。。要我喂你“,岚歌把肉拿过来,说”宫祁炀,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宫祁炀挑挑眉,”反正不是好人“,岚歌看着他的样子,有点惨白的脸上,是逗乐的表情,就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头,“彼此彼此”。之后就是一片安静,吃过东西,宫祁炀开始打坐,过了一刻钟脸色就没那么惨白了。
岚歌只是静静的坐着,手指在石块平坦的地方轻轻点着,像是在打节拍,宫祁炀轻声说,“唱个曲子来听听吧,”,岚歌没理他,只淡淡的说“等回了你的王府,让你的舞姬给你唱吧,人都给你送回去了”,宫祁炀从一旁扯下一片叶子,“我给你吹个曲子总行吧!”,说着将薄薄的叶片放在两片唇瓣,不一会悠扬的曲调就传来了,岚歌听了会,就好像又看到了那次宴会的后殿走廊里宫祁炀吹丽人行的样子,眉间渐渐舒展开了。而宫祁炀想的是,在去宋瑾亦府上时,他对手下人的交代,让他们伏击御岚歌,就想看她是不是那天的人,她说的对他就是在让她亮牌,事实表示她好像也挺乐意亮牌给他看的,没想到被别人摆了一道,他知道自己中毒了,况且这毒奈何不了他,他就想装一下,看看他从没见过的御岚歌的又一面,显然他赌赢了。现在看着这样的她,正如她问他的问题,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小姑娘,正是被捧在手心呵护的年纪,用一层层伪装来掩饰自己。在这个充满权势与欲望的地方,有着别人渴望的美貌才华,还有着军功赫赫的父兄,难怪有这么多人觊觎,这样的身份终究会沦为权利的牺牲品。
“主上,属下失误,中途岚姑娘出现,把人带走了”,榻上的白发男子,淡淡的看着地上的人,修长的手指转着带在食指上的指环,没有说话,一旁站着的遮面男子郢夺,开口道”下去吧,自去戒律所领罚,”地上跪着的男子恭敬的说了句,“谢主上开恩”就退下了。君暮看着桌案上的一个瓷碗,侧头说”他必须死“,郢夺颔首,”是,只是这次岚姑娘出手,我们的人也怕伤到岚姑娘,下面的事郢夺马上去安排,只是有一件事请主人示下,那些东西。。“君暮眼里闪过厌恶,毁掉是最好的,但还是淡淡的说”先留着吧,成对的都毁掉一个,毁坏的送回去“郢夺心道,给人送砸烂的也就主人送的出手,明明很在乎岚姑娘,却每次见面都表现的很淡漠,哎,他家主人也是难啊!郢夺只好说”明白,主人放心”,君暮看着走下台阶的郢夺挑了下眉,心下道:“聘礼?谁送他就劫谁的?蓄意接近者-------死”。
岚歌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岚歌看了看搭在身上的衣服呼的窜起来,”啊“岚歌猛地一起头结结实实的磕在了宫祁炀的下巴上,宫祁炀没有穿外衫,在岚歌后面环抱着他,头抵在岚歌的头顶,她这一窜用了猛力,可是真的疼啊,宫祁炀边揉着下巴,边说,”我又没怎么你,至于的嘛?”,岚歌有些尴尬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应该是自己不小心睡着了,但还是嘴硬道”你不抱我有这事?“,”行,我的错,“揉了会就起来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在一旁装做若无其事的御岚歌,岚歌感受到他的目光回瞪了一眼,说“差不多了就走吧,难不成真在这里露宿啊”宫祁炀整理好衣服听到露宿就笑了,“如果是跟你的话,我挺乐意的“,岚歌嘿嘿两声,”不好意思啊,我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