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歌刚踏进王府大门,就看到要出门的慕九,慕九急匆匆的往外走,见到岚歌才脸色缓和了,赶忙行礼,岚歌伸手打住,“属下失职”,岚歌笑笑,“多久没这么严肃了,行了,你出府顺便给我取件东西回来“然后岚歌凑近慕九小声叮嘱了几句,慕九退后几步,抱拳欠身就走了。
“故意留下尸体混淆视听?”御枭在厅堂内不紧不慢的吃着饭,说的话一点都不影响食欲,还是淡淡的样子,岚歌走过去自己盛了一碗稀饭坐在了御枭对面,”也不是,出门办点事,来不及了,查看了下没什么证据,懒得销毁了,“岚歌舀了一大勺稀饭塞进嘴里,与御枭慢条斯理的样子形成了极大地反差,御枭倒是看都不看岚歌一眼,拿起一旁的方巾擦了擦嘴角,”十一已经善后了,剩下的也已经安排好了“,御岚歌一副了然的样子,喝完最后一口粥,”听说日照国来使丢的东西,有一件是送往定南王府的?“,御枭眉蹙了蹙,随后又恢复了正常,“是给你的,”岚歌一晃神,眼珠子转了转,“胆子不小啊,在帝都就想结交藩王”,御枭拿起旁边干净的方巾,扔给岚歌,“日照国在北边,想去我们南境风声太大,这次是个机会”,岚歌擦擦嘴,扔在餐桌上”我们南境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能和定南王府联姻确是不错啊”,御枭此时已经走到了岚歌身边,拍拍她的头,嗔怪道”怎么都会让你挑个喜欢的,自己在外面当心点,没个女孩子样子“,岚歌撇撇嘴,”御家的姑娘就是这么飒,话说哥哥我的嫂子怎么还不见人影“,御枭没说话,眼神暗了暗,岚歌没再往下说,转了个话题,”哥,你觉得宫祁炀这个人,怎么样?“,御枭一边叫人来收拾桌子,一边净手,说:“不是表面之人,承袭王位一年了,没点手段到不了这个地步,此次皇上让他查此案,必有所察觉想看看他的虚实吧”,岚歌点点头,又拉着御枭的手撒娇,“明天去找宋瑾亦玩吧,我听说他新得了两匹好马,他一个文官要这些干什么,去吧去吧“说着就晃御枭的胳膊,一旁的丫鬟都要笑了,他们这个世子,平常对人都淡淡的,就对自己的妹妹甚是宠溺。岚歌心想,靠,什么矛盾还没解开,御枭你干啥呢,不知道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嘛,这么不自觉,过不了多久就又要回南境了,怎么这么不着急呢。
这边宫祁炀去见了日照国来使,慰问的同时,还去了使者遇刺的屋子转了一圈,日照国长使着实与宫祁炀寒暄了几句,宫祁炀若有所思的走出大使馆,又在外面溜达了一会儿,在夜幕笼罩了帝都的时候才晃悠悠的往回走,手里提着一坛酒,眼神迷离,走两步就仰头灌酒,脚步虚浮,着实一个浪荡子的形象,只不过夜色掩盖了他那瞬间澄清的双眸,他晃荡荡的向前走,待要走到王府的时候向后一把扔掉酒坛,往前踉跄两步,就被门前守候的下人给扶进去了,直直到王府大门关闭,不远处一道身影在夜色中穿梭几下才消失了。
宫祁炀被人扶着走到大堂后,就马上撒开了手,站直了身子,眼睛也变得十分清明,宫祁炀接过丫鬟们递过来的帕子擦了脸,随后进来一个侍卫,单膝跪地,“属下复命,跟着主人的尾巴最后进了。。。。”
皇宫内皇帝和皇后交谈着,在谈到定南王府时,皇帝蹙着眉头,皇后温柔的给皇帝揉着肩,“臣妾不懂朝堂的事,但是对于女人除了父家就是夫家,郡主可以嫁来帝都的“,皇帝揉揉眉心,”定南王有一双好儿女啊,有密报传来,日照国来使想趁此与定南王联姻呢“,皇后的脸色变了变,定南王如今手握兵权,各方都会拉拢,”那皇上怎么想的?“,皇帝被皇后按摩的舒服,闭着眼说”朕会留下郡主的,定南王的女儿绝不会嫁入他国“,听到这话,皇后就该为自己打算了,”郡主才貌双全,皇上打算把她许给哪个皇子啊?“,皇帝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定南王如今势大,倘若再与皇子结亲,那更是如虎添翼,御岚歌虽为女子但也曾跟定南王征战沙场,又有着倾城之姿,可为皇妃甚至皇后,太子已定太子妃已选,指给其他皇子,倘若有不臣之心,那朕的江山危矣。定南王真是有一双好儿女啊!!!
定南王当初南征时立下了军令状就带着15岁的御枭去了前线,年仅13岁的岚歌偷偷的跟去了,岚歌藏的深,几乎到南境了,被父亲发现,定南王很宠爱自己的女儿,拿她没办法也就默许了,就这样岚歌在南境战场上,披挂上阵,又在收复国土后,培养了自己的女兵。御枭在战场上更是有着超出年龄的沉稳,用兵摆阵也甚是熟练,出其不意,定南王为自己的儿女倍感欣慰,但是欣慰之余又担心,功劳过大是功高盖主,没有功劳是食君之禄不担君之忧。身为藩王再牵扯到皇位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