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李绰,女,在地球生活了三十多年,经历了最无知的二十年和迷茫拼搏的十年,回想来全是遗憾和后悔,可能我的一生会像我的名字一样是个错误吧!
现在的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回想我那平凡无奇,遗憾满满的三十年,对了,我可不是得了绝症,而是我少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器官——阑尾
一个护士走过来,“李绰,吃药了。”
“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我坐起来把药含在嘴里。
“先把药吃下去,今天观察一天,没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护士小姐姐待人还是很温柔的。
“对了,隔壁床的李大妈去哪里了,一上午都没看见她?”我吃完药乖乖的躺下余光扫过隔壁整洁的床铺。
“昨天晚上走了!”护士语气有些沉重。
“她刚动了手术,走去哪里了?”我不经大脑接了一句,后来意识到护士说的“走”的意思,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走开了,可能是看出来我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另一个床的王阿姨依旧和他老伴说着悄悄话,我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还特地整理了被角,就这样抬头看着天花板,想了很多。
“绰啊,去了高中要好好学习,高中三年是关键,将来考个好大学,我和你爸就能好好去旅游了。”说话的是我的老母亲,芳龄四十五,比我同龄同学妈妈都要长上几岁,我的出生对他们来说就是个错误。我爸妈是一对桀骜不驯的主子,同一所大学的教授,主攻西方美术史和体育,他们世界观一致,观念新潮,那个时代流行丁克,所以他们是丁克一族,
当然,老天饶过谁!在他们五周年纪念日的时候有了我,那时候我妈三十岁,不想要孩子,经过我奶我姥的轮番轰炸,他们决定生下我。虽然我还没出生,听我妈说那段时间是我奶和我姥最团结的时候。后来亲身体验后,我觉得我妈在骗我,我奶和我姥根本不可能有团结的时候。
入学第一天,我站在长风中学的教务处前面的廊架下,遇到了我的第一任同桌——夏夏,不对,应该是看到了我的第一任同桌。人头涌动的人流里,她就站在一棵槐树旁,和我一样看着其他人。
她皮肤很白,眼睛很漂亮很大,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小船,或者是月牙。
第一堂课,分座位,我和她分到一起,她很大方,主动说了名字,我倒是扭捏起来,写了我的名字给她看,不出所料,她读错了,把“绰”读了“zhuo”,没错,更尴尬了!
后来接触了些时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不可貌相。高中是住宿生活,作为女生,三天不洗头是要被朋友嫌弃的,可是一到放学,人超多,都在排队打热水。我心中的淑女夏夏,总是在晚自习课间,拿着她2.5 升的大水杯去打水,晚上回宿舍洗头又快又方便。后来,我加入了她,实践证明,不用排队打水真好。
后来的时光,我们很开心,她会把自己的小秘密说给我听,我也想说,可是我有什么秘密呢?
“嗡嗡嗡”,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李绰小姐吗?”
“是,请问你是……?”
“哦,我是宠物乐园的店员,你家的猫咪寄养时间明天到期,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来带走它。”
“嗯,我明天有事事回不去,再多寄养一天吧,后天我带它回家。”
“好的,再见”
原来是楼下的宠物店,我的小窝头想不想我呀!
我放下手机,继续躺着,想着前几年见过夏夏一面。那时候我刚毕业在一家庭院公司实习,她研究生考到了我实习的城市,见过一面。我们都没有变,她好像更成熟了,成长了许多,我好像还是高中的那个我,那时候我就想,不要说话,就这么呆着就好。在后来,她的消息就是从朋友圈里来,我偶尔会点个赞。
高二那年,我选择了艺术道路,不是因为老爸,也不是文化课不够好,好像那时候对上课提不起来兴趣,或许是我在的班级就像个小朝廷,也或许是因为分班分科,我当时的挚友都离我而去。想要逃离就走了另一条路,那时候的无知无畏塑造了现在的我。
学习了美术,我觉得我喜欢上了它,自由自在,在别人眼里总是特立独行,不用参加班级组织的活动,不用担心逐渐退步的文化课,我开始享受这个身份带给我的优越感,有些自负和张狂。
但是,老天饶过谁。
接踵而来的美术统考校考,击垮了我对美术的兴趣,我又不喜欢美术了!
我怀疑过我到底喜欢什么。想不出。
凭着微薄的成绩考了一所普通大学,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段时候我开始后悔,恨我的情窦初开,哈!确实有些晚。
高三最后三个月,我喜欢上了后排的一个男孩子,不高不帅不突出,就是喜欢他,或许是因为他的善良,每天想着他,找机会和他说话,又担心自己的刻意会引起其他同学的怀疑,就这样过了三个月,高考成绩浇醒了我。
后来,上了大学,很少联系,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在十年前的高中聚会上,闲聊了几句。
“叮铃”手机推送消息:实锤!上古余捷与知名花旦交往中
上古余捷,大叔陪娇妻,好像全世界都在谈恋爱!而我还是单身狗。也是,他比我优秀多了,5岁童星出道,一直火了三十多年,他很优秀,也应该挺累的吧!我妈是他铁粉,一直期望我也能成明星,无奈天资不够。
好困,不管了,反正我选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