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小余只是觉着自己昏昏沉沉,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的内容却是忘得一干二净,突然的,申小余睁开双眼,似是想到了什么。
陌生的环境,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几盏蜡烛在墙面上,环境让人并不是特别的舒服。之前浑身是伤,但是现在看来,身上的伤势都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申小余自己也是觉得神奇不已。
申小余从石床上下来,想四处走走,刚走下来。身边右侧打开一处暗门,走进一位身穿黑色战甲的武士,申小余认识他,之前在南市遇见的两位武士中的一位。
申小余急忙往后退去,面露紧张之色,问道:“你想做什么?”
黑甲武士面色冷然,目不转睛的对着申小余说道:“你放心,我若是要对你有恶意,你是活不到现在的!”
申小余心知面前的黑甲武士并没有诓他,也知道自己非常弱小,与眼前的武士相比,不值一提。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申小余还是有些不甘心,人最恐惧的是对自己目前的情况一无所知。
“跟我来!”黑甲武士直接转身就走,申小余闻言,也不敢懈怠,跟了上去。
这处环境,申小余是从未见过,很是奇异,似是在一处隧道之中,墙壁上每走十步便有一盏蜡烛,随风飘动的火焰,映射的身影抖动,甚是诡异。
走过了这处隧道,前方一片空旷,一座吊桥在前方,吊桥两边也是两位黑甲武士,手持着奇怪的利刃,似是对带路的黑甲武士很是尊敬。
连接吊桥的另一边更是惊人,不知道是什么奇异的力量,一座悬浮的巨石,巨石上有座小型宫殿,黑金的风格,令人着迷。
申小余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这种奇异景象,也不敢随意逗留,紧跟着黑甲武士,走上吊桥,直奔另一端的宫殿。
申小余往下看去,是一片漆黑的湖,也不知道是湖水漆黑,还是因为四周环境漆黑。
走到了宫殿门口,申小余惊异的发现,这座宫殿旁边,居然有着十几座墓碑,墓碑上的字是看不清楚,申小余越看越是害怕担忧,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心想:“反正来都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将军,人已带到!”黑甲武士对着宫殿说道。
申小余心中一惊,“将军?怎么可能,在我大魏,能达到将军封号的,都是实打实的实权人物,怎么会在此处诡异之地!”
这时,宫殿大门打开,内部由着另外两位黑甲武士推开。
“你自己进去吧,进去以后,什么情况,你就一清二楚了!”申小余眼前的黑甲武士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申小余深吸一口气,也不多想,直接走了进去。
宫殿内部倒是不小,但是稍显空旷,正前方是个书桌,一位中年男子正在翻看书籍,下边边上站立着两位青年,年纪都比自己要大,申小余也不含糊,靠近过去。
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尉迟府出现的神秘男子,似是与尉迟家纠葛很深。
“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子露出笑脸,缓缓问道。
申小余有些紧张,但也机灵,直接说道:“我就是个小乞丐,无父无母,哪里来的名字!”
上方的中年男子闻言,直接继续笑问道:“当真?”
申小余不知怎么回事,总觉着自己在眼前这个神秘中年男子面前没有任何的秘密,但依然嘴硬,说道:“自然当真!”
“哈哈哈……哈哈哈……”中年男子突然笑了起来,继续说道:“那么我且问你,那申筑是你的什么人?”
听到申筑二字之时,申小余双眼瞪大,身体直接往后退去,满眼不可思议,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名字!你……你到底是谁?”
中年男子见到此状,面不改色,似乎一切都如他所想,不顾申小余的紧张,继续说道:“你叫申小余,幽云州人士,父亲申筑,幽云州北疆王麾下,誓死军都督,只是三年前,你全家都被北疆王彭文锋灭门,你侥幸逃脱,居然还跑到了京都,我说的没错吧?”
申小余已经惊讶的不敢说话,自己最大的秘密,居然被眼前的男人说破。
“我想你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父亲申筑因何而死,彭文锋为何要灭你满门吧?”中年男子继续问道。
“是因为什么?”申小余脱口而出,他确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父亲怎么也算是北疆王的心腹,却莫名其妙惨遭灭门。
“你可知道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是为何?”中年男子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申小余不解,只是摇了摇头,诧异的看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并不着急,笑了笑,继续说道:“那你可听闻过神陨!”
申小余茫然的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如果你连这个都不清楚,你自然是不会知晓彭文锋为何要对你父亲动手了!”中年男子风轻云淡的说道。
“那是为何?”申小余被眼前的中年男子吊起了兴致,对这个世界,这才发现自己其实一无所知,或者说是自己的父亲申筑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也并不想让自己去知晓。
中年男子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却一直盯着申小余,申小余内心有些发毛。
“我没想到他们会把你带到我这边,我本只是以为是一位普通少年,没想到会是申筑的儿子,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中年男子继续说道。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么?我在想到底要不要把你交给彭文锋,换到北疆王的友谊!”中年男子眯着双眼,笑道。
“你不会的!”申小余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脱口而出。
“哦?说说看!”
“从你把我带到此处,又和我说了这么多,必是我对你有些价值,而这个价值肯定不是去讨好彭文锋!”申小余铿锵有力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好胆色,果然虎父无犬子,在我面前敢这么说话的年轻人,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中年男子爽朗说道,心中若有所思,似是想到了某个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