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夜懒得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道:“我说了,我是你叫一辈子师兄的存在。算了,跟你怎么说都不明白的,我又没用成绩压你,8强就8强嘛,你干嘛这么自卑?我现在跟你说,我是用辈分压你,尊老爱幼都不懂,看来,我可能要替吴图达好好教教你。”
青年抓住何星夜的话中矛盾,冷笑说道:“好笑,那你凭什么直呼吴教授的本名,你懂不懂尊老爱幼?”
何星夜噗嗤一声,说道:“吴教授?哟呵,哎哟哟,看来你们都挺维护那个狗东西的啊,那好,我的错,我尊敬他,麻烦你叫他出来,我倒要看看,看他敢不敢受我何星夜一拜。”
何星夜说罢,此时,一个挺着大腹便便的中年猥琐胡须胖子和一名女子从门外进来。
而看到何星夜,两人都同时有点诧异。
女子高兴地迎上前,率先开声说道:“哇,何星夜,你怎么来了!真的是你呀!比赛的排名用成绩和名字姓氏划分,当时,我们的分析师看到第一名是两广铁路的何星夜,但是他们都是你走了之后才挑选出来的新人,很多人对这个名字不熟悉。而我们这些熟悉的人,满脑子都充满了不可思议,不可置信,我们在想,这个名字,这个人,不是早已经脱身离开这一行业了吗?”
而说罢,仔细端详了一番面前的何星夜,确定真是当初天云的那个多情青年之后,女子开心地继续说道:“所以我就想,那就应该是同名同姓吧,只是一个刚好的巧合罢了,但是,现在看到你,没想到,两广铁路局的参赛代表,那个人,那个名字,真的是你。”
何星夜可爱地眨眨眼,微微一笑很温暖,温柔说道:“君如,好久没见啦,别来无恙哟。”
何星夜嘘寒问暖的眼神言语,让君如的心那一瞬间就要融化了。
就像一名温柔的男友和异地的女友重逢那一刻,男友眼中全是柔情和星星,那个想着来抓啥在床的女友,不知觉的在那一瞬间,羞愧到了极点。
朋友都说他独身一人在外地,整天就是浴足水疗,而现在,看着这个柔情的男人,那个荒诞的谣言不攻自破。
而场面形势发生这番戏剧性转变,看呆了那个愣头青年,平时严肃凌厉的君如师姐,怎么会和这个男人认识?
而面对这个无礼的男人,君如师姐的眼神,好像散发出了一种不一样的光芒。
他惊得嘴巴大大地站到了一旁,看着在他心中地位高高在上的君如师姐和吴图达教授走近这个无礼的男人。
他们三人好像,好像真的如这个无礼放肆的男人所言,他们竟是早早相识?
平时严肃凌厉的君如师姐,看到这个无礼的男人,满眼都是笑意。
而不苟言笑的吴图达教授,也在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何星夜看着变化不大的君如和吴图达,咧开嘴地笑着,笑得像个石乐志的人。
何星夜虽然不想忆起伤心的陈年往事,但是不管怎么说,事不对人,往事不等同于旧人,两人毕竟是当年的好朋友,好搭档。
他们相互认识,并且关系很好,所以何星夜不排斥与他们重逢。
君如是当年何星夜还在天云时,一个对他从头到尾都很欣赏的人,一个很有眼光的人,而吴图达,更不用多说,他是何星夜的最佳拍档。
只是,那个对峙何星夜的正直青年,以及本届天云代表队的首席x光手君如,却被吴图达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两人离开。
君如瞪了吴图达一眼,意思是表达心中的小小不满,但是不满归不满,吴图达是天云领队,是天云的教授导师,她平时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虽说吴图达平时很关心宠爱他们。
现在,吴图达的眼神,明显没有任何一丝可以商榷的意思,她不舍地看了一眼何星夜,无奈地吐了吐舌头,也只得乖乖的离开。
回去x射线机前继续训练。
君如以及其余闲杂人等离开之后,何星夜阴阳怪气地说道:“喂,你这一届带的很好啊,礼貌这一关,不错啊,口口声声的教授教授挂在嘴边,啧啧啧~”
吴图达八字胡的嘴角上扬,贱贱地笑了一声,也阴阳怪气地说道:“衰鬼,点解过来都不打个招呼?”
但其实,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何星夜的参赛信息呢?
何星夜这个名字,在他的心中,就如同是一个青春疼痛的往事印记,他是自己最欣赏最合拍的搭档,是最佳拍档。
简单点说,就算他只能记住一个人,那么他忘了老婆也不会忘记何星夜。
那天愈走愈快,并不是他没见到何星夜,恰恰相反,就是因为他不想和何星夜碰面。
并且,在吴图达的心中想法,吴图达也和何星夜的接待员李香雪有着同一个期望,那就是希望何星夜赶快离开,越早越好。
因为有句话说得好,爱的多深,给你的自由就有多过火,在自由方面都可以给你过火,甘愿独自承受伤心的绿色,那么,为了你的生命考虑,我区区的一个不碰面,自己忍受那番相见却只能怀念的痛苦,又如何做不到呢?
只要你好,我怎么都行。
因为吴图达知道,这一届的x光大赛,不仅仅只是比名次,在背后,已经牵扯一些秘密。
x射线已经有着非比寻常的含义。
而不再仅仅只是荣誉方面的意义。
x射线已经开始涉及一些档案机密。
高层决定,有一些往事要重启。
一些曾经的委屈,要重见光明。
而吴图达作为少数的几个知情人之一,他不希望何星夜过多牵涉其中,虽然,他也不太相信何星夜可以最终夺冠。
所以,他不认为何星夜可以夺冠,那么这个家伙迟早都会离开的,所以在这片陌生的京城地,见不见面,也就无所谓了。
来日方长,等何星夜回归羊城,两人再重相逢,喝喝早茶,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