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来要离开了?”傅鹤归问道。
“正是。”江挽歌回答道。
长生村的事解决了,她自然不必久留。
江挽歌从马厩牵出马,看着后面跟着她的傅鹤归。江挽歌疑惑道:“恩公,你还跟着我干嘛?”
“你不是说可以送我去天衍宗吗?”傅鹤归闷声问道。
“这……恩公,我其实还并未打算回天衍宗。”江挽歌有些为难的说,言外之意就是让你赶紧走,我和你不同道。
傅鹤归眼眸暗了暗,声音带了些委屈的意味,“你想反悔?”
江挽歌一听,这可不得了,她堂堂天衍宗大师姐,岂有不讲信用之理!
“这样吧,恩公,你先在这里待几天,我使法子让我的师弟们接你去天衍宗?”江挽歌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试探的问。
傅鹤归火来了,“江挽歌,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想法子摆脱我,我那日真不应该把你给拖出来!”
江挽歌连忙解释:“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傅鹤归咄咄逼人的问。
江挽歌脸上满是困窘之意,“大不了你和我先走,我之后再送你去天衍宗?”
傅鹤归眸子垂着,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戏精傅鹤归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哎……罢了罢了,听你的吧。”
江挽歌目瞪口呆的看着傅鹤归的变脸之快,心想:那你刚刚咋不听我的呢!
“这……这…恩公我是要去扬州的,你不介意?”
“听说扬州有很多美人儿和吃喝,我当然不会介意。”
“可我只有一匹马,扬州路远,要不你还是……”江挽歌话还未说完,便被傅鹤归打断了。
“我有一个好法子,你凑过来听听。”
林间小道上,起着小雾,一位红衣姑娘牵着一批骏马慢慢的往前走,马上坐着个俊俏的少年郎,少年郎穿着蓝衣,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像是画卷一般美好。
“江姑娘,不好意思,委屈你了。”傅鹤归坐在马背上说。
“应该的,你是我的恩公,叫我江挽歌就行。”江挽歌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江挽歌之所以会牵马是因为傅鹤归是个普通人,而自己却是个修真者,让让人家骑马怎么呢!不是她说大话,像傅鹤归这样的普通人,她可以一人打十个!
是的,我们的江姑娘就是这么是自信。
走着走着,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起来了。
“挽歌?江挽歌?”傅鹤归轻轻的念着。
“有什么事吗?恩公?”江挽歌耐心的回应着。
“挽歌,你就不怕我会害你?”傅鹤归问。
江挽歌只觉得傅鹤归的话很可笑,她要是让他一个普通人害了那还得了。江挽歌想着想着便笑了出来:“要是恩公真的想害我,那为何不在竹屋内就下手,又怎么会把我从山洞里面拉出去,我的师傅曾经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说,我会好好报答恩公的。”
傅鹤归很是满意江挽歌的话,连着声音都愉悦了好几个度,“挽歌,你为什么要去扬州啊?”
“难得下山一次,听说扬州人美风景美,便想去看看。”江挽歌笑着回答说。
“原来是这样。”傅鹤归若有所思,扬州的人再美,有他傅鹤归好看吗?呆板的江挽歌!傅鹤归暗搓搓的想。
“恩公,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执着的要去天衍宗啊?”江挽歌很疑惑,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江挽歌,我才不想去那什么天衍宗,我只想去有你的地方,傅鹤归心里想着,嘴上却满不在乎的说:“我想修仙,想去求学。”
江挽歌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样,“恩公,你放心,我是天衍宗的大师姐,你要是进了天衍宗,我会多多照拂你的。”
“嗯好。”
“挽歌,你累吗?要不还是你来骑马吧。”傅鹤归问道,有些愧疚的说,他真不应该之前闹脾气和他的挽歌抢马骑(精分傅鹤归是如此认为。)
江挽歌无所谓道:“没关系,恩公你骑吧,我记得前面有个驿站,到时候我再买匹马就行了,啊,对了,恩公,你自己能骑马吧?”江挽歌有点不确定的打量了傅鹤归一番。
很好,原本心情愧疚的傅鹤归被江挽歌气到了,面无表情的说:“呵,真巧,我不会骑马,麻烦你继续帮我牵着吧。”让之前的愧疚和心疼都见鬼去吧。
江挽歌很敏锐的察觉到傅鹤归心情不大好,讪讪的闭了嘴。
江挽歌一开始还是有点生气,这人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不过很快,江挽歌就释然了,大抵是她说傅鹤归不会骑马刺痛了傅鹤归一颗脆弱的心灵,所以人家才会生气的。
于是,本来江挽歌一个人三四天就可以去扬州的路程硬生生的被傅鹤归那个拖油瓶变成了十天。
进入扬州城,江挽歌被里面的繁荣景象惊艳了一番。
白墙红漆柱青瓦房,周围小贩的吆喝声和胭脂水粉味,好不热闹。
江挽歌立即决定要在这里玩上个几天。
随便找了一家客栈落脚,江挽歌把马交给了小二,点了些吃食。
“恩公,你尝尝,这是扬州特有的吃食,等过个几天,我就送你去天衍宗。”江挽歌道。
“嗯,好。”傅鹤归看着江挽歌一身兴奋劲儿,眉眼弯了弯,眼神中尽是宠溺,仿佛又回到了好久以前,她还是那样神采奕奕,看着他的眼底好像有星星一样。
江挽歌订了两间上房,洗漱更衣后,傅鹤归敲开了江挽歌的门。
“恩公,你怎么来了?”
傅鹤归看着刚洗完澡的江挽歌身上还冒着水汽,耳尖泛红,有些不自然的说:“那个……你之前不是说过我焚的香好闻吗,我特意带了些,嗯……我给你焚上。”说罢,傅鹤归小心的从江挽歌身边快步走了进去,少女的幽香充斥在傅鹤归的鼻尖,撩的傅鹤归面红耳赤。
给江挽歌焚完香,傅鹤归几乎是落荒而逃离开的江挽歌的房间,末了,还不忘提醒一句:“挽歌,你记得把头发擦干!”
江挽歌把房门关上,浓浓的香味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几乎是沾床就睡。
“喂,小孩,你怎么了?”男人捏着女孩的下巴问道。
女孩没有理会,只顾着哭泣。
“哎呀哎呀,别哭了,脏死了!”男人嫌弃的说。“再哭老子吃了你!”
女孩停止了哭泣,好奇的问:“你为什么要吃我,你是大妖怪吗”
男人点了点头,没成想女孩却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兴奋了,“那你一定很厉害,妖怪哥哥,你能帮我教训那群欺负我的人吗?”
男人嗤笑一声,只觉得这个小孩分外有趣,不答反问:“小孩,你叫什么?我送你回家。”
“我叫长生,我没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