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村最近丢了很多姑娘,闹的人心惶惶,外出历练的江姑娘接到师门的信函奉命调查此事。
江姑娘名挽歌,年芳十八,天衍宗的大师姐,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替一群后辈们收拾烂摊子!
“二狗,你说你们村的姑娘都被山神大人给娶走了?”江挽歌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泥猴儿问道。
“对啊,山神大人每年都要娶一个姑娘的,只不过今年娶得多了些。”名叫二狗的孩子满不在乎的说到,仿佛对这件事的严重性一无所知。
这山神再怎么厉害,也不能一连娶十二个姑娘啊。江挽歌暗自腹诽。
“二狗,你不害怕吗?”江挽歌问道。
“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害怕,该害怕的应该是像你这种的漂亮姑娘,不过二狗会保护姐姐的!”二狗说着,不好意思的看向了江挽歌。
江挽歌不由得发笑,脸上的眉头却是一刻也没有舒展开。
“前面就是长生花树了,最后一个姑娘就是在这儿失踪的。”二狗带着江挽歌来到巨大的花树边。
“长生花?”
“对啊,我们这里的人流传了几百年下来的长生花,可是治病救人的好药材。”二狗一脸骄傲的说。
一阵风吹过,树上浅黄色的花蕊飘了下来,江挽歌接在手中,轻轻的嗅了嗅,“好香啊,我从未见过这种花。”
“谁!”突然,江挽歌抽出腰间的佩剑,执剑往前一指,猝不及防的被从天而降的长生花扑了满身。从树上跳下来一个与江挽歌年纪相仿的少年。
“哈哈哈哈!”少年捧腹笑得极为开心。
江挽歌拂去身上的长生花,提剑指着对面的人,声音带了些许愠怒:“你是谁!”
少年对江挽歌提剑指着自己的事并不在意,甚是向前走了几步,“我是李长生!”少年说到,露出明晃晃的笑容。
二狗似乎对少年极为忌惮,轻轻扯了江挽歌的衣服,小声讲到:“姐姐你别用剑指着他,他很凶的!”
二狗的小动作逃不了少年的法眼。“喂,小孩,你别乱讲,别让人姑娘误会我了。”少年带着些许凶狠的表情威胁着二狗。
“李长生?二狗,这是你们村的人?”江挽歌问到。
还未等二狗回答,少年便抢先回答道:“对啊,我是这个村的人,住了十几年。二狗可以作证。”说着,挑眉看着二狗。
“姐姐,你别信他的鬼话,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他只不过从外面来住了十几年而已。而且模样和他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指不定是什么妖精!”二狗躲在江挽歌身后讲到。
“嘶!你这小孩,十几年前你还没出生,在这儿瞎编排我。”少年恶声恶气的讲。
“我……我听村东头的老神棍讲的,他说你是妖精。”二狗反驳到。
少年眼底没了笑意,“在乱讲话小心我灭了你!”
二狗夸张的手舞足蹈,“姐姐你听到没有,他就是妖精!”
江挽歌收了剑,摁住二狗,并未相信二狗的话,她看得出来,眼前的少年身上并没有妖气。
“即使如此,那你为何来这里?你知道的,村里的姑娘是失踪在这里的。”江挽歌问道。
“什么失踪的姑娘,我不知道,他们的死活与我有何干系。”少年语气平淡的说。
江挽歌有些诧异少年薄凉的性子,问道:“那你来干什么?”
“我听说村里来了个漂亮姑娘,特意来看看,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娶了那个姑娘!”少年恢复笑脸雀跃的对江挽歌说。
江挽歌接下来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休得胡言乱语!”
“我没乱讲,况且,我又没说那姑娘是你。”少年的语气颇为无奈。
江挽歌脸上通红,有些尴尬的讲:“啊……那不好意思,是我武断了。”
听完江挽歌的话,少年似乎不怎么满意,看向江挽歌的眼神极为幽怨。
“姐姐,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二狗扯着江挽歌的衣服讲到。
“好……”江挽歌回应道,只想离对面看起来脑子有点问题的少年远点。
“去我家吧。”少年又开了口。
二狗大声嚷嚷着了:“别去,去我那里!”
少年嗤笑一声说:“就你家那一间房,你让人家江姑娘睡地板呢?”
听到少年的话,二狗的脸瞬间羞红起来,“那……那我不能让姐姐一个人去,我也要去!”
“哟,你也去,不行,我那里庙小,只留得下江姑娘,留不下你。”少年挑衅的说。
二狗吵了起来,江挽歌被他们吵的不行,她按住二狗,“二狗,要不我今天先去李长生家住一晚?”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万一他对你做点什么……”二狗劝道。
“我可是正人君子!”少年不满的讲。
“不用担心,我武功很强的。”江挽歌哄着。
最后,在二狗一步三回头的情况下,江挽歌还是去了少年家。
少年的家在村子的尽头,一间精巧的竹屋。
“多谢长生兄弟收留在下。”江挽歌抱拳感谢道。
“客气,你叫什么?”少年问道。
“江挽歌。”
“哦,我叫李长生!”少年神采奕奕的讲。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江挽歌说。
“啊,也是。”“你就这么放心跟我到我家来?不怕遇到点什么?”少年问道。
江挽歌听到少年的话,嘴角勾了一抹笑,掂了掂腰间的佩剑,“在你还没有做成功点什么时,我先会教你怎么做个人。”
少年闭了嘴,不去逗江挽歌。
江挽歌被少年安排到了隔间里面的小床上,江挽歌很是满意,因为她和李长生之间隔了一道竹制屏风。
不知是江挽歌的错觉还是什么,躺下的那一瞬间,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疲惫的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少年并没有睡觉,而是在执笔画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停了笔。
少年来到江挽歌的床边,入神的看着江挽歌,少年捏着手,想去碰江挽歌的脸,却又不敢。最终只是替江挽歌掖了掖被角。
“我叫傅鹤归,很高兴认识你,江挽歌!”少年开口讲到,声音沙哑,与之前雀跃的声音大相径庭。深邃的眼底,尽是不可得的爱恋和隐忍的思念。
时隔三百一十八年,她以为是初遇,但对他而言,却是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