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之内,师兄弟二人风卷残云,一盏茶的功夫便将天材地宝收入囊中,且不伤药材本质。
随后,十长老给刘也输了一股精气,他在两息后便是醒了,又被十长老摘下蒙眼布。
刘也睁开眼看到二位长老,刚欲起身给二人恭拜,三长老连忙制止住了他。
“你可见一模样邪异,额心有印的男子?”三长老假意问话。
刘也摇头,坐于地上答道:“弟子被带到此处,刚听到铁块移动声便被吵醒又被打晕了。”
十长老脱下刘也上衣,此子肤色一片红紫,受过伤,又想到舒去病所说场景,一切吻合入水之伤。
他又看来刘也头部血伤,少了猜疑。
“那看来你昏迷已久!”
“已久是何意?”
“你难道不知你已昏迷三天三夜了吗?”
“方才刚醒,便被打晕,然后二位长老所救,弟子已明说了啊。”
“起身吧。”青玉子让刘也起来。
刘也问道,“十长老,我手像是被什么捆住了,动不了。”他面色惊慌,不断扭动手腕。十长老察觉有气,正要为刘也解开时。
青玉子弯腰一手摁在刘也丹田气海不让他晃动,一手青玉玄冰破开捆住他手的气意,待刘也能善动时,起身对十长老说道:“那是苍火剑气。”
“莫非,被南宫言夺得了吗?”十长老问道。
青玉子点头。
刘也看了看这空无一物的洞府,心中嘀咕:这两个老东西,果然是拿光了所有天材地宝之后才救我,万一我露馅,恐怕小命难保,放屁都要无声才行。
但洞府内的巨大丹炉还在。
青玉子随手一挥,一道气门竖在眼前,他说道:“你既已无碍,踏入此门,回观内疗伤歇息。”
刘也拱手一拜,踏入气门,消失在洞府内。
待青玉子收起气门,十长老问道:“师兄,为何这般轻易放走他,不多加询问一二呢?”
“方才我念入他气海,查知此子体内有黑白二气阻我神念不得入。杀他,恐会多生事端。不论他知道我等拿没拿洞府内的东西,都无碍。”
“你就不怕他跟陆小小说嘛?”
“他最近会很忙,光大梁一事都够他折腾了,还有天棋院的棋局,长老院的阻挠,掌门真人又云游去了。再说了,他知道我们拿的,他会在意吗?”
“不会。”
“是呀,陆小小这等人物不会。如今我等查出苍火剑气在南宫言手上,只要抓住他,杀了,夺取剑气。加上这天材地宝,我二人定能修为大进。”
“那位真人也定愿收我二人入其门下。”
“到时,稳过天运,天下重新洗牌,我二人定能分一杯羹。”
青玉子你一言我一语,面面相觑放声大笑。随后二人使出法宝,搜罗南宫言的下落。
二十息后,洞府内空有一座丹炉,死寂沉沉。
再说刘也,踏入气门也是踏出气门。他来到道观内的药房,自寻金疮药敷好包扎回了房间。
入房后,刘也打开小袋,心念一动,蒲团幻化而出。
心底一个声音说道:“蒲团包裹的江山图,可解开弄成一条腰带。”
刘也解开,将江山图腰带腰间系住。
忽然,他只觉整个身体在倒退,一下子涌入一片蓝天之内。
此地他不久前来过,正是鬼道天地界。
此时的天空,多了无数的药材和仙器,刘也看得瞠目结舌,心中暗喜。
一道气意从他腹部飞出,那是股气流,是刘也曾握在手中的苍火剑气。
剑气化作一人影,俊俏邪魅,额心的火云印记更显邪字。
“老夫南宫言!”
南宫言盛气凌人,虽化为剑灵,风度依旧卓绝。
“你为何会在剑内?”刘也问道,南宫言自然不会说出被反吞噬的丑事,他可是吞鬼,曾雄霸一方的九品吞鬼,再往前世,那也是鼎鼎有名的炼器师,整个神界名头响亮。
怎可轻易说被反算计。
“老夫与你有缘,你我二人命里注定相遇,成惊天动地之大事。”
“南宫,你也会算命?”
“老夫,不信命,但信运。”
刘也观他面相,笑道:“你这运可不是什么好运!”
“小儿懂甚!”
南宫言负手而立,脑中飘过一个问题,张口问道:“你体内有股气,你可知是什么气呀?”
“苍火剑气和黑白二气。”
“非也,还有一股。”
南宫言看刘也大概不知,又问道:“可否能与老夫说一下你的身世?”
“我为何与你说?”
“因为你不知道,你想知道,告诉了老夫,老夫可能知道,知道了也会告诉你,说与不说在于你想不想知道。”
刘也当然想,他对南宫言有股说不清的感觉,似乎二人的心跳一致。他毫不犹豫将出生正阳宫之灾,囚禁之事,来青道院取一物,机缘巧合得到苍火剑气,如何进入外门,三斗大比后来到这里一一说出。
说完后二人许久不语。
终于,刘也忍不住问道:“南宫,你怎么看?”
“一切,皆为因果,皆为运。必须回到开始之初来思考你所经历的一切,是运还是劫。”
“开始之初?”
“对,你出生那一天。那一天为吉日,吉时,大丰之年,为瑞。金木水土,中旺则兴,一切看来,你必然大运。但你生在了一个不对的时间,正午。”
“哪里不对?”
“中旺则兴,遇大运,不能遇大火,午时为大火,必焚一切。所以有人用一道气保住了你!”
刘也摇头,讪笑道:“但算命这东西,命理可改啊。”
“老夫当然知道,但老夫说的重点是那道气。”
南宫言将前三日欲吞噬刘也三魂七魄之时说出,特别是那道光。
刘也听后笑问道:“说出这事,难道你不怕我报复?”
“怕你作甚?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做了便是做了,还怕你个小儿报复,天大笑话。”
“此举,我当敬你。”刘也一拜,这一拜可解恩仇。
敬他南宫言洒脱。
南宫言略显不舒服,转个话题说道:“老夫活了数万年,此光,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也不可能是你一生下来便有,是有人强行打入你的体内。”
“你觉得是谁?”
“你的母亲,无名氏。”
“人已走了,与她何干?”
“老夫既活了很久,也略知这世界的隐秘,虽然只是略知,却恰恰知晓无名氏。与老夫遇见,老夫恰好知晓,老夫不计前嫌,饶了你,同你说,这是你的运。”
运者,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