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一起床,她的窝前奇怪的多出来一个木桶,桶里放着鲜红的羊脚肉。窝周边的枯叶留下了来访者的足迹,不过不是其他的狼人的脚印,而是一个穿着大号皮鞋子的人。只要她运用自身狼人的追踪能力,顺着来访者的气味就能找到来访的人,然尔她没有这样做,找出来是谁并不重要,只是不知道那个为什么这样做。
吃下羊腿后,留下羊血给休舔。吃得那是满嘴肮脏的鲜血,竟然还笑出憨然的表情,也只有入世无知的婴儿才可以做到。小仙儿也许就是喜欢能看到这样的表演,才会把婴儿留在身边的吧!
撤离的人们,行走的时间越来越长,走过的地方也越来越多。从一个镇穿过令一个镇,人们在沿着公路在走,寂灵之雾不仅会让人迷失方向,最大的影响还是人类的身体。一路上许多人都在咳嗽,有的是发冷又发热,连强壮的大人都不可避免的染上伤寒,可况是体弱身瘦的孩子。
休在小仙儿怀里时不时的也咳嗽起来,要是找不来可以治病的药,这个婴儿活不下去了。
营地里有很多的人因伤寒病痛的折磨,连体力都用不上了,只能平躺在床上等待治疗。而用来治这些寒病的草药已经不够,那怕有懂得药理的医生在,面对枯黄霉黑的群山草木,也找不出一两株有用的草药来,仓里虽还有些干药草,兴许有那么多病人也不会够用的。
为了治好休的病,之前便发生了猎魔人所看到的事——小仙儿夫人咬死了那个男人,并抢走了他身上用来治愈寒症的药。她最近都住在自己挖的树洞里,里面干燥而保暖,把休放进里面才不会使他的病情加重。
休的亲生父亲——长靴子怪人,趁着小仙儿外出时,偷偷地跑过来抱一抱他。这位长靴子怪人其实一直都跟在小仙儿的后面,帮忙照顾着孩子。那天,他不知着为什么小仙儿要抱走自己的孩子,只是见她并没有伤害婴儿,才把孩子放在小仙儿夫人那里。只抱在怀里一小会儿,就听到有人癫着四只脚奔跑的声响,急惹得长靴子怪人放下婴儿,紧忙跑开藏起来。
从弥漫的大雾中,清晰的可以看到一个迷糊的身影,有着长长的头发,四肢如木杆一样纤细,裤脚下的裙摆已经在长期的路途中给磨破碎掉了,其它人一看还以为她只是穿着小短裙。
长靴子怪人认出那女狼,是小仙儿夫人后,一声不敢吭的藏得更深了。
休喝了小仙儿为他找来的药,依旧咳嗽不停,并且夜晚还哭个不停,艰难得只是活着。这天夜里,小仙儿待在树洞里紧紧抱着他,没有离过一步,休再哭的时候,就拿着骨头沾点血给他喝。
至从休让小仙儿照顾着以来,对于鲜血从不抗拒,每次都舐进嘴里,这次也没意外。只是那红红的血液不是动物的血,而是人类的血,休还是一点也不抗拒的喝下去。
作为他母亲的小仙儿与洞外长靴子怪人这夜都看得明白,休已经魔变了。这自然不会是最好的结果,却也是不失为会活在卡洛斯瓦中最有利的结果。
人类防线司令官克劳芝在渔水城里,正为慕洛斯的娜汀公主的突然到访而苦恼。公主娜汀坐在议事餐桌正座,面前是诸位将军,克劳芝则站在门外,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可以劝公主回去,否则留在防线上又如何能保护她周全。
克劳芝是想这样对公主说的:“公主大人,你千万不可以留在这,要知道如今的卡洛斯瓦,人心思变,为保全自家性命,不惜献身恶魔。以目前臣下估计,留在公国里的魔怪们,没有百万都有十万,并且这个数字还是不停的上向升。而在我们未能和对方恶魔领袖有任何交涉之前,还不知道公国里的恶魔会不会突然袭击这一带的防线区域,所以为了公主的安全,请您一定要撤离这个与您身份不和的地方。”
克劳芝思索了一番后,走进议事厅,但还没等他说出以上的话语,娜汀公主就亲切的先行问候,“克劳芝大将军,你别慢吞吞的,大家都等着你呢!刚刚我向你的诸各手下提到前线的防守问题,目前这区域的防线将由教会与慕洛斯军队共同负责,教会已任命我为幕洛斯军队最高统帅。”娜汀公主把教会授予的金色权杖放到议会桌上,握着身后保镖的彼风,示意一下就要走了,“不过我自知没有统帅军队的能力,只能把这身份的权杖留给炎狮大将军克劳芝,也就由你重新掌握军队大任。”
“不知教会到达防线最临近的时间,是在什么时候?”他看着金色权杖,略显卑微的问道。
“明天就到,这次教会召集了不少的圣教徒,务必不要让恶魔走出公国一步,也希望我们在收留的民众中多留意,那怕让他们再逗留多一会儿,也不要放一只怪物进入北国圣洁的领土。那些在防线外逗留的公国民众,就暂时由卡洛斯瓦的媛媛公主和部下的猎魔人进行保护,这估计不会出现什么变异问题的。”
“是不是等到明天教会大军一来,我们就要和恶魔领袖进行内部的商谈。”
“好吧!到时听圣殿庞左使的指挥吧!不过目前不用猜测这些净是无用事,今天这会议先到这结束,我就留在这城里帮忙防守了。”
结果克劳芝并没有劝服娜汀公主回皇宫,反而还让她把握住了留下来的理由,毕竟圣教会请自授与的权杖要有教会公正人作证才可以生效。
渔水城的构建其实是非常牢固的,如果是普通军队要想突破这里,那怕是十次也没有可能打破城门,然尔这次的对手可是恶魔军团,它们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能人异士在潜伏着,真是让人琢磨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