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卡尔也并非这般不堪一击,身上的银甲虽被磨得穿透,可伤末及骨肉,在拔出腰间的刀后,他更是作为回礼,发狂般一顿乱砍。“你到底是谁,我们是朋友?”卡尔一脸迷惑的看着一只狼人,一上来就想要自己的命。按常理,狼人也属于黑暗生物,恶魔的一种,应该是站在与自身同一战线的怪物,而不是敌人。
“当你知道我的身份,就会明白,你的想法是错误的。仔细看看我的脸和身上的伤,能否从中认出我是谁,你们来抢奇魔根遗物的时候,我又身在何处?”
两人停止了打斗,更没作口舌之争,面对着面,互相对视。看起来,铠的身形要悄大些,卡尔只能仰望看到他的脸,先是看到狼人露出大嘴的满口的犬牙,再向上看,这狼人竟只有一只眼睛睁着,令一只眼快要瞎掉。那瞎掉的眼睛里,罩着一层眼角膜枯死的绿色,眼睛外有一个爪痕,显然是令一个狼人在他身上留下的。
看到狼人,卡尔的第一想到的是一个名叫弗羽的狼人。主人攸修斯亲自控制了他,用他来吸引一部份皇宫里的防备。可卡尔不会想到,面前这个凶狠狠的狼人会是铠。
铠和弗羽是一对很要好的战友,那天当他知道弗羽被攸变为狼人之后,就立即赶到城门处,想要去阻止,可在最后一刻,他还是只能杀掉以前的战友,就因为犹豫,他才会被狼人爪伤了眼睛。
尽管之前的铠也是那么的咄咄逼人,但那时的铠跟本没有直面吸血鬼的能力,到现如今,他竟可以如此欺负人了,“告诉我,你的吸血鬼主人去了那里,否则你也将在我的圣剑下消失。”
跟着卡尔守卫在宫门外的几来个魅影,已死在铠的剑下,后继也没有援兵,同样的他并不是铠的对手,不用多过几招就会招架不住。
“不就是一个狼人嘛,还大言不惭,想诛杀吸血鬼。在吸血鬼面前,狼人就是奴隶,任它随意驭使。”
“我......,”带着脸上生气的表情,他尽情提起双手中的两把圣剑,“我不是很认同你的话,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常理,如果都说吸血鬼害怕精灵银矿,那么爱德手上天天拿着它,为什么没有丝毫惧怕?”他紧握着的双手上两把银闪闪的圣剑,从卡尔的左右两方一同夹击过来。
而卡尔的手上只有一把长刃,凭着高超的剑术,虽然是从剑圣的猛攻中抽出身来,但身上的皮甲无故的多出了几道裂痕。卡尔的皮甲下,原来还穿着一件银线锁子甲。这点铠也没有料到,而且那锁子甲映出的闪闪银光,让他心生恐惧,最特别的是眼晴里,好像全被那银光覆盖着,开始有点看不到眼前的事物。
“怎么样,看到精灵银矿甲,是不是害怕。其实所有的恶魔都怕这种银矿,吸血鬼是只有这种银矿能伤;而狼人连碰都不能碰,否则诅咒就会消灭,身体像焚烧一样,毁掉所有的活力,最后慢慢等死。不过奇怪,你......你手上的剑......!你居然能拿着银色的剑,究竟是谁?”
站在卡尔面前的狼人,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两把亮闪闪的银剑。这两剑是铠作为猎魔人时打造的,就像是他的同伴一样,一直陪伴着他,虽是还没经提炼的精灵银矿打造的,却能专门用来猎杀魔怪的武器,还有放在背后的第三把剑,是完完全全的一把精灵银矿剑,那是作为骑士团团长时,公国王爱德亲自授与的。
这手上的两把圣剑,从他握在手上的那一刻,就已经在慢慢的蚕食他的生命,可他才刚刚发感觉。他把剑仔细看了一遍后,嘴角反而微微一笑,大慨是在想: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和吸血鬼一战后,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还不如就让这些曾经的“兄弟伙伴”慢慢了结自己的性命。
“不错,之前我是个猎魔人,现在我变成了狼人;不过别以为恶魔可以逃过我的追捕,你听好了,以后我是新的魔鬼狩猎人。”他完全娇傲起来,以完美的能力碾压着卡尔,无论是剑术、速度、体能,那怕卡尔穿着银盔白甲,照样无法停止他的进攻,加上两把剑不停的擦伤。
“皇宫里只剩你一个人?我来是要攸算帐,找那吸血鬼!”
“主人,不会输,更不会输给狼人。说到底,你只是主人们的奴隶。”卡尔说着话,吐下半口鲜血在底,盔甲上一个刀口子大的洞,不停的在流血。
“看来你到死也不会说,攸修斯到底还要做什么?恶魔入侵卡洛斯瓦之后,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恶魔之地,无人生还,……哈哈哈……。寂灵之雾四散开去,就是为了让恶魔都进来,把公国变成恶魔王国,更多的把那些在常日里躲躲藏藏的怪物都吸引到公国里,不断壮大自己,成为不受上帝恩惠的强者。”
“攸要杀光公国里所有的百姓!”就当他准备要一刀结果卡尔的时候,远处的宫殿内传出的叫喊声,却让他停止下来。
有一个人步履蹒跚的走下一格又一格的石阶,边走边喊道,“等一等铠,你不杀他,我告诉你主人走那儿去了!”他顺着声音看过去,正走下石楼梯的人原来是田渭。最初国王组建骑士团是为了消灭吸血鬼弗兰肯,田渭就是它的仆人。
田渭说:“攸我着实也不知道去了那里,他最爱玩失踪了。但爱德就晓得,为了复活他父亲,他要去找尼古拉。听闻尼古拉公爵死而复生,还拥有进入地府的力量,找到他就可以让弗兰肯灵魂从地狱带到公国里来活过来。关于主人的行踪我都告诉你了,求你放过卡尔吧!”
南门是让他变成狼人的地方,离开都城的时候南门像是被什么人收拾过一样,变得很空空如也,空扩得只有石头和风,那被吊在城楼上弗羽的尸体也不知会有什么人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