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云整日呆在皇宫里,一副心安理得仿佛真的是来做客的样子。
当他知道自己妹妹被禁足之时,也只是淡然一笑,道,“这与我有何关系?”
宫中的人哗然不已,立刻明白韵妃当真是和大秦脱离了关系。
至少大秦未来的君主是这样说的!
而他每日只是吟诗作画,好不乐乎!
很多宫人都在揣测,这哪里像一个北方人?明明是南方人嘛!气质出尘脱俗,一笑如同凡间万花盛开,美不胜收。
楚子轩回宫之后,就将他的随从给他送回去。说是请他的随从去一个地方做了一段时间的客,现在该回来服侍他主子了。
书房里,上官飞云正在奋笔疾书。
“太子爷,大智皇帝明显是把咱们扣押在里。他到底想干嘛?”随从这几日确实没吃什么苦头,好吃好喝招待着。所以他更加猜不透楚子轩的心思。
“呵——”上官飞云只是摇摇头,淡淡一笑。
良久,他才停下笔,忧心忡忡地望着窗外,叹道,“我出来这么久,着急的恐怕是父王。不知道楚子轩将孤在皇宫的消息告诉父王没有。我想,他大概是想钳制我。然后威胁父王,以换取大智和大秦的和平共处吧!”
“怎么可能?大智大秦一向势不两立。而且皇上最大的心愿就是逐鹿中原,一统天下。和平?岂不是玩笑?”随从愤愤不平地低吼道。他跟随上官飞云也很久了,两个人也很少循君臣之礼。
倒是有什么说什么。
“我们现在,一定要尽快回到大秦。这次完全是失误,楚子轩一早就知道王世威和我们勾结在一起!我们是中了他的计,在郦城的时候他仿佛真的是游山玩水的模样,殊不知,他早已部署好一切呢!”上官飞云皱眉说道。
“太子爷,咱们要不要去找他帮忙?!倘若您再不回去,就怕几位皇子弄出些事来!”随从想到另一方面,也很担心。
上官飞云疲倦地闭上眼,这也是他的心头大患。
自古以来,皇权之间的争斗,从不间断。谁不想坐上皇位?接受众人的朝拜。
自己虽然从小立为太子,父王一直带在身边养大,这是很大的特例,虽然看上去自己储君的位置是稳如磐石。
但随着年龄的增大,其他皇子势力的扩张,他们对皇位也是虎视眈眈!
正因如此,他才和流烟关系那么好。
只因为两个人没有利益关系,所以才可以和平共处。
她被禁足也好,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楚子轩应该快要册封傅香伶了吧!一想到那个女人,他不禁自嘲地笑笑,那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和楚子轩一伙的?
人一旦失败了,就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想起在郦城的点点滴滴,总觉得不对劲。仿佛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敌人。
“去找他帮忙看看吧!不过,很有可能没有用!”他倦了,只想快点回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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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的第一个夜晚,傅香伶辗转反侧一夜无眠。这里就像一座华丽的牢笼,自己是楚子轩肆意报复的小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爱之令其生,恨之令其死。恨到极致,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傅香伶在黑夜中瞪大了眼睛,紧紧抓住被子,指甲深深地嵌了进去。自己失忆前,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他如此恨自己?
其实,她开始有些不相信自己是那个什么婀娜了。
她太了解自己的性子了,别人不来伤害自己,她是断断不会伤人的。
这样一想,她心中便抱有极大的热忱,相信是楚子轩弄错了,快点放她离开。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他是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
哎!
她翻了个身,犹豫着明天到底要不要去找上官飞云。她和他虽然交集不多,但凭感觉觉得他不是个坏人。至少对自己不坏。
而且大家都传,他如同一个囚犯一般被关在皇宫里。应该也很想离开吧?他再怎么也是秦国太子,肯定比自己有办法。
对,就是这样!
明天就去找他,求他带自己离开皇宫。
大不了出去之后,她隐姓埋名也好,再不抛头露面,也比呆在这皇宫里胆战心惊过日子好!
心中一旦有了些希望,就宽慰多了。
她闭上眼睛,正准备游戏。
蓦地,突然传来啪啪的声音。她睁眼一看,一阵大风吹的轩窗洞开,借着银灰色的月光,她看清窗前已经站立了一个人。
那一身红衣包裹着的妖娆身段,黑色面纱下露出的一双盈盈双瞳。
这不是莲是谁?
傅香伶惊喜地从床上跃起,赤着脚跑上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是来救我的吗?太好了,我们现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