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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门之塔图书馆

穿过密斯卡托尼克的宏伟大道和教学楼,有着图书馆、实验楼、标本楼,而这的最后,是密斯卡托尼克的后花园。通过更为古老的道路,可以拜访老街。

老街不仅仅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老生活区,那里也是老图书馆、宿舍所在的地带。顺着恩盖伊州的山野望去,一条道路在低矮的山腰,另一条则在山底,一条单独的道路从山腰延伸出去,通向一个造型古典奇异的圆台体状建筑物。那个古朴秀丽的建筑物,在山峦之间又是一座小峰,与周围的山峰高低错落有致,好一座鬼斧神工的纪念碑。

那就是老图书馆了,又被称为门之塔。新图书馆除了高大壮丽外没有什么特点,通常被学生们称为图书馆,而老图书馆很少有人这么叫它,一般都叫做门之塔。据说,这是几百年期一名叫做摩根的校长为它起的名,据传,这个名称和敦威治恐怖事件有关联。

“终于到了,前面是你们的宿舍。”格雷学长指了指前方的复古楼房。

两幢宿舍彼此为不对称的两部分,从不同的楼梯口上去分别是男生女生宿舍。

丹佛斯的生活没有太多值得记忆的事情,不过他一直都对图书馆饶有兴趣,尤其是“门之塔”。

丹佛斯童年时,他的母亲丹珍·丹佛斯时常给他灌输宇宙之大的思想,丹佛斯自小就对宇宙充满了好奇。他也从小在想,在宇宙中是否有着人类永远无法抗拒,无法涉足,甚至无法认知的事物呢?他知道哲学告诉他没有不可认识之物,可是否存在人类的结构支持不了的认知,人类灭亡都无法达到的认知,这些学识是否存在是丹佛斯无法肯定的。

丹佛斯翻开一本本的书籍,终显失落,直到一张小小的纸条改变了丹佛斯的命运。

那一天,丹佛斯一如既往地坐在自然科学分区的角落。身边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书。

“《赵闯图鉴大全》?不。《岩石分类学》?不。《火星图谱》?……”

“同学,请问,你还需要这本赵闯的图鉴吗?”

找书疲惫的丹佛斯空目地转向声音的来源,过了半晌才回答:

“不需要。”

那是一个黄耀之国的女子,缺乏血色的皮肤,散发柔光的大眼睛,略尖的鼻尖和较长且略有上挑的唇线都说明她是一个精灵一般的美丽女子。

“那我拿走了,可以吗?”女子将一本书放在了书架上。

丹佛斯挤出一个笑容说:

“当然。”

女子独特的面容吸引了丹佛斯的注意力,丹佛斯觉得,这样的五官也不失为一种精妙的设计。但接下来,另一件东西引起了丹佛斯的注意:

就在他目送女子离开时,丹佛斯发现,在她放书的地方附近,有一张不起眼的纸条夹在两本书之间。

就像嗅到了什么一样,丹佛斯靠了过去,抽出了纸条。那张纸条已经明显泛黄了,看样子应该放了很长时间。

这是一张以伯利亚语书写的纸条,纸条已经脆弱不堪,墨痕也很淡,但从书写者潦草的字迹中仍然可以看出他或她激动的心情。纸条上如此写道:

《伊波恩之书》!我简直无法想象,它竟然就在(划掉),还有《尸食教典仪》,在这里,这个图书馆绝对不简单,或许传说中的《死灵之书》伯利亚语译版(划掉)不得不说,书中的一切的确令人惊叹,但又着实地令人作呕,(划掉)那些(划掉)或许是不值得相信的,因为如此的事物如果存在,人类又该如何续存呢?

丹佛斯注视着纸条,如果书写者不是又精神问题、不是突发奇想的话,那么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影响人类存在的事物?天灾?瘟疫?这些距离我们如此遥远。”丹佛斯不大明白书写者为什么有意遮掩这些东西,不过他确实注意到了那三个书名。

“为什么上面有涂抹的痕迹?是要遮掩什么吗?如果真的要遮掩什么的话,恐怕直接问图书馆管理员是得不出结论的。”丹佛斯掏出手机,尝试着用手机端图书馆检索了一下《伊波恩之书》,没有结果。

“嗯?图书馆有的书不纳入统一管理,手机端检索不到也是正常的。”

很明显像《死灵之书》这种肯定是神秘学分类的东西,只是丹佛斯从来没有听说过神秘学分架在哪个地方,甚至有的从不来老图书馆的同学会认为神秘学学术无非是都市传说。

于是,丹佛斯小心翼翼地找到了本层的图书馆管理员。

“先生,请问,神秘学分架在哪里?”

秃头的图书馆管理员做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继而继续看自己的书:

“在塔的第17——21层。”

丹佛斯尴尬地看了看管理员,微微躬身道谢后离去。他不敢把纸条上的任何一个字告诉别人。如果真的有威胁世界的存在的话,一定会有一个极端秘密的组织来管理它们,以防止人类灭亡,丹佛斯怕自己的话传出去,引来灭口。

丹佛斯穿过门之塔方形的基座,顺着螺旋楼梯一口气跑到了塔的第17层。从外面看来,门之塔基座以上的部分,是一个像灯塔一样的建筑。

丹佛斯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了楼梯口。

塔顶上的管理员是一位白发老人。老人好笑地对丹佛斯说:

“哈哈,没想到还有人会这么着急地来拜访。”

丹佛斯缓了缓,艰难地打招呼道:“你好。”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不必了,谢谢。”丹佛斯匆忙起身,跑向书架。白发老人笑而不语,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丹佛斯扫过一行行的书籍,终于他的眼睛定格在了一串名字上:

《尸食教典仪·伯利亚语译版》

丹佛斯的脸上露出狂热的神情,他从被灰尘封印的书中,掏出了这本令他心生希冀的典籍。

“译者自序:

安眠?死亡?这些真的是必然的归宿吗?如果是,那人类的又将何时永远地从时空长河中消失呢?”

“人类,终将成为过去,克苏鲁之列,却将永远存在。”

“嗒、嗒、嗒……”丹佛斯忽然警觉。

记忆之中,隐秘的城市终于浮现。

墙角、柜子后的阴影不断上延,成为一条条心灵的触手,蔓延着要缠住丹佛斯。

丹佛斯警觉地关掉了卧室的灯。随后,卧室的门,逐渐被打开了一条缝。

再次之前,丹佛斯千钧一发之际从窗口逃出了宅邸。

周围的一切早已不是他印象中的约翰森镇。阴森、阴郁且遍布死鱼的味,潮湿的空气中似乎带有一丝漆黑的深绿色。

而后方,两个身形怪异的人迅速赶来,驾驶着难以言喻的东西追上了一路狂奔的丹佛斯。

逃离、逃离。

丹佛斯不知逃离了多久。

最后他目睹到,抓到自己的人,长有一张遍布短滑触手的脸。

在迷失之中,站在不远处的一位黄耀女子,似乎在无奈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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