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这是什么怪物啊?怎么……”
陈阳见状一把猛地拉起木棍,那头躲在人皮之下的怪物瞬间暴怒,撕咬着木棍,一个劲地往后拽,但因为连接着的墙壁,他挣扎了半晌也没什么办法,但这也让张思睿看到了男人嘴里的东西,长着尖牙,不像是自己看到过任何动物。
“那是什么东西??”
张思睿还是有些害怕。
“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好东西,不过可以确定这些东西应该是有人养在这里的,木棍的材质和锁链都不像是后来装上去的,我不太明白会有谁来这种地方,喂这些怪物。”
“这些东西叫思猿,两广地区时常会有听说水猴子的传言,其实真正的水猴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水獭,而是这种东西,也叫……水鬼。”
二人循声望去,赫然发现不知何时,诸葛穷和大个子居然出现在身后,看着情形应该也是穿过甬道而来的。
“师父!”
张思睿惊喜满满。
“陈先生,我的徒弟给你添麻烦了。”
“是我给你添麻烦,要不是你给了提示,我也走不出最后的密室。”
张思睿表情微怔,不太明白陈阳的意思。
“陈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当时在最后的密室问我是怎么知道打开那扇门的,其实很简单,我看到有人在通风口的墙壁上写了几个字,我没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写的,看到他们的时候我也是才知道的。”
“那师父你们去哪儿了?”
张思睿又问道。
“你问问陈先生,他不是什么都能猜中吗?”
“他们先一步离开甬道,也被这片湖挡住了,那应该是去找出路了,不过应该没什么结果。”
“没结果你也知道?师父他说的真的吗?”
张思睿再次看向自己师父。
“走遍了,没有找到。”
“所以,意思是只能穿过这片湖了是吗?”
陈阳笑望着诸葛穷,这个人在南北两派的夹缝中生存,却能一步步走到这个地位,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从上金鸡岭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
“没错。”
“你们什么时候进的甬道?还有其他人活着吗?”
陈阳心中有一连串的问题,他预感到诸葛穷对于这个墓穴的了解,没有这么简单。
“你和我徒弟探寻的秘密的时候我就已经找到了尽头了,什么天宫变,生门死门,都是幌子,其实在洞穴里我和你们擦肩而过,只是我没想到你们跑得这么快。”
“什么时候?”
陈阳不记得他和张思睿遇到过这两个人,诸葛穷或许会被忽略,但是这个大个子除非自己眼瞎。
“你不是很会猜吗?不如猜一猜啊。”
诸葛穷笑了笑。
“难道……”
陈阳脸色微变,这是他在甬道里唯一没有解开的谜题。
“说出来。”
“那条甬道并不是上下,而是左右?”
“聪明。”
张思睿却一脸懵逼,他可是亲眼看着磁力砖和子弹是往上飞的,怎么可能会是左右通道呢?
“我以为这个墓穴是傍山而建,虽然没有走到甬道的尽头,但其实在地砖出现雷管的时候就出现了惯性思维,甬道是走不通的,只有一条往前走,而天宫变数确实存在,生门死门只是一个幌子,最终通向这里的甬道应该只有一条。”
陈阳越说,张思睿越发不明白。
“说简单一点,你们走的是天,我们走的是地,子弹从天而降,我也是从你们头上走过去的。”
“不可能!师父你是不是唬我?人怎么可能头上走,而且我根本没有反应。”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们是反着走的,整个甬道其实是在旋转,就像是地球,有的人出现在南极,有的人出现在北极,可为什么他们没有掉下去呢?”
“是磁极。”
陈阳虽然有些不太相信,但是这也是唯一能解释的理由。
“你真的很聪明,那两根石柱其实你早就听出来,空间很大,其实是有人在石柱里藏了能够感知天地运转的东西,但将整片山脉的风水困在那里,才导致你们看到那些诡异的画面。”
诸葛穷说完,虽然非常离奇,可陈阳没什么能够反驳的。
“那心眼湖呢?”
“风水,风水,既有风又有水,整个甬道旋转靠的是风,那心眼湖里的水就是风水中的一环,你们二人同时掉进了心眼湖,是不是以为有两个一样湖存在?”
“难道只有一个?”
诸葛穷微笑着点了点头。
“心眼湖一直只有一个,就像甬道那样,我从你的身边走过却不自知,心眼湖湖水拨动,你们都在努力往外游,却根本游不动,最后反而是静止下来,湖水将你送到了岸边,在道教,这叫静如止水,你们以为听不到就是静,其实殊不知,湖面上有两个人。”
“还是不对,心眼湖如果真的只有一处,那我们分别从两侧进入,怎么会进入一个湖里。”
诸葛穷摇了摇头,神色恢复正常。
“谁说你们从两侧进入,你们只是从两侧进入了湖心,整个金鸡岭的风水已经乱了,当时老五分金定穴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金鸡岭出现过地震,却不在地震带上,为什么,因为风水已改,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应该是从山的西南入口进入,而他从山的东南进入,其实这也印证了,金鸡岭的风水已经乱了。”
“怎么说?”
陈阳还是不明白,他不知道诸葛穷所说的风水到底是在特指什么。
“金鸡岭外有两条水源,这件事儿想必你也知道。”
“那又如何?”
“那我说直白一点吧,你见过有河水逆流的嘛?”
此言一处,陈阳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
“你是说,其实根本就不是两条水源,而是一条穿过古墓之后,逆流出了金鸡岭?”
“没错,大道分流,一条涌入大江,另一条涌入大河,这样的风水局天下只有一个人能造出来。”
“您是说墓主人?”
“王抟老祖。”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