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殷父亲的手术在5月3日进行，一切顺利。5月中旬回学校完成了毕业答辩，谢小飞答辩完当天就收拾行李去了上海，吴青青决定回家准备考公务员，一下子所有人都有了着落。原本以为最早要走的人，却意外成为最后一个人。
“殷殷，你去了澳洲记得联系。我可是想着以后的护肤品要靠你邮寄的。”吴青青抱着张殷，就差哭出来。
“吴青青，够了，禁止煽情，你不是还没走，搞这么多情绪干什么。”
“不像你，没良心的。”张殷看着室友的斗嘴日常，眼眶红润，不知道是离别在即，还是孕妇情感波动比较快。
“等你澳洲回来，我们再聚。希望几年后再见，我们都有不错的事业或者爱情。”
“澳洲留学，我会推迟一些时间。我放假都会回来，我们有时间就约。你先去动车站吧，免得时间来不及。”
直到第二天吴青青也走了，张殷看着空荡荡的寝室，悲从心来，哭了起来。还没哭多久，手机就响了，张殷看了看来电，是李牧川打来的。她吸了吸鼻子，接通电话。
“回来怎么不和我说。”
“我今天下午就回Z市。”
“下午几点的动车？”
“2点。”李牧川抬手看了看时间，11点25分。
“我去接你，吃个中饭。再送你去动车站。”
“不用麻烦，我已经吃过。”
“我到你学校门口给你电话。”李牧川不理会她的拒绝，直接挂了电话。
“李桦，下午和设计单位的会议时间延后一小时。”李牧川交代好，就急匆匆地坐电梯出发。
张殷实在没想到半小时不到，就再一次接到李牧川的电话。他工作的地方里学校很近吗？
“杨哥好。”杨冰见张殷拉着行李过来，马上下车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放进去。
张殷坐好后，车就发动了。
李牧川毫不避讳地从上到下打量着张殷，张殷也不管他。“我动车时间不是很充裕，简单吃一些。”
“嗯。你喜欢吃什么？”
“面。”吃面总不会需要多长时间。“学校镇上有一家就还不错。很近的。直走到头，右转开一会就能看到，招牌写着地道炸酱面。”
“你在家没吃饭。”
“有啊。”张殷还是第一次见他皱着眉，因为她总共也就没见过他几面。
“那你的肉呢。我给你的钱不就是让你花的。”李牧川真的是觉得这一个月不该放任她，他原本担心如果自己安排人去Z市盯着她，会让她不自在，所以隔几天就微信给她打钱。当然一开始她不收，李牧川就威胁她。看来她不把自己的话放心上。
“我才6周，韩医生说这很正常的。我都有向他汇报。”
“6周多三天。”
“韩医生说你比较忙，我担心打扰你。我的情况，韩医生应该都汇报给你啦。我就没必要重复说。”张殷不知道自己着无意识地推锅行为，让韩梓壹郁闷了一星期。
“下次跟我汇报。他也忙。”
“哦。”
“这次去Z市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等我爸爸出院了再说。”张殷知道李牧川指的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