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翰，你认识他们？”李霖翰无意间看到张殷后，目光就一直在他们那一桌。一开始还只是有意无意地扫视，后面就成现在这样赤裸裸的直球眼神锁定。
周言宁也跟着他看了看那对男女。看起来像情侣，但两人气氛上又有些疏离，应该是相亲对象。
“要过去打招呼吗？”周言宁继续问道。
“等会吃完，你先回去。我喝了酒就不送你了。”说完，端起桌上的酒杯喝得一滴不剩。
“嗯。那我先走。”周言宁放下筷子，很干脆的离开。出门前特意经过张殷那一桌，李霖翰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高冷典雅清纯美女。
张殷看了看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9点17分，时间上差不多可以离开了。
“今天谢谢你，这家店的菜和酒真的很好吃。”张殷实话实说，虽然对人不感冒，但菜真的很合她的胃口。
“我去个洗手间。”
“我去结账。门口等你。”
“好。”张殷起身去厕所，等她打开厕所门，却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
李霖翰站在女厕门口，很明显是在等她，张殷打算无视他。
“找到新欢。”李霖翰抬腿走进来，堵住她出去路。
“和你有关系吗？”
“你。”李霖翰知道自己心里有一团火，看到她这种态度更是怒火中烧。双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重重地把她按在墙上。张殷能清楚地听到自己背上的骨头撞击墙面发出的声音。
“嗯。”疼得她眼泪在眼眶打转。
“这样我就不会去纠缠你哥哥，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不是。”李霖翰的愤怒让张殷发笑。
“所以，我不能拥有自己的人生，你哥哥都放过我了，你到底在愤怒什么？”
“没良心的女人。”李霖翰的手在不断使劲，如果掐着的是她的脖子的话，她现在已经断气了吧。
“李霖翰，你没有对我说这种话的立场。是你把我推进地狱，却还在岸上指责我。我看到你这副样子，就会忍不住想去毁掉你珍视的一切。”
“别高估自己的能力，对付你我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
“别逼我，我真的已经满怀良心，在做一个好人。”张殷慢慢挣脱他的桎梏，伸手揉了揉背后撞疼的地方。
“我们都已经活在自己的轨道上，我没想变轨，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和李家有任何关系。如果以后偶然碰见也请你装作毫不认识，我也会如此。”
“我哥喜欢你。”张殷开门的手僵在那，李牧川喜欢自己吗？“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放不下你，你知道吧。”
“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我也曾经喜欢过你，你再怎么恨我也不应该拿感情去伤害我哥。那时候我都死了，还不解恨？”
“你不是没死吗？”张殷想着如果那时候李霖翰真的死了就好了，或许她和拾忆会有另一种相处的方式。“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意义吗？”
“冤有头债有主，你报错仇了。”
“你知道些什么？”张殷双手的拳头紧紧握紧，手掌能明显感受到指甲戳在肉上的疼痛。
“如果你还想折磨我的话就冲我来，我陪你玩。不要牵扯无辜的人。”
“你是不是无论怎样都不相信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纠葛。”张殷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个家伙咬着自己不放。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李霖翰一副把她看透的表情。张殷不想与他纠缠不清，可某人并不这么想，觉得她心虚。李霖翰跟随着她出来，餐厅的其他人看到一女一男一起走出女厕所，一开始是惊讶，后来就变秒懂的奇怪表情。
郑杰在门口等了许久，看到张殷出来，笑着走过去。
“是有不舒服吗？”郑杰关心地问。他担心自己第一天约人就让人吃坏肚子的话就太尴尬了。
张殷看到郑杰才想起，自己方才完全忘记他还在门口等着。
“我送你回去。”李霖翰抓住张殷的手，充满敌意地看了眼郑杰，就拉走她。张殷不好在郑杰面前发作，只能尴尬回头对他说：“我和朋友先走。今天谢谢了。”
李霖翰打开车门推张殷进去，张殷坐好后，他还站在门边，他她皱着眉看了看他。
“往里面坐。”
“你不会另一边门进吗？”张殷真的是被他气到。李霖翰居然就冷漠固执地看着她，好，她妥协了。张殷快速挪进去，李霖翰才坐进来，重重地关上门。
“李总，去哪里？”
“你家住哪？”李霖翰不看她问。
“体育小区。”张殷也不看他，对驾驶员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