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叫我出来喝闷酒。”韩梓壹接到李牧川打来的电话就收拾自己往酒吧来。怎么每次约他都是夜班下，算好了时间能陪他通宵一样。只是到了酒吧，推开包厢，就李牧川一个人，阴郁着脸喝酒，一个女的没有。
“今天回家吃饭，我弟的女友找上门。”
“这值得生气？”韩梓壹给自己开了一瓶酒，郁闷地问。李霖翰的女友上他家的少吗，不是还有一个李夫人特别喜欢，天天在他家呆着。“等等，她是找到你公寓去了。”韩梓壹茅塞顿开明白他为什么生气，肯定是欺负张殷了。
“怎么可能。她去我妈那。”
“到底什么事，快点说。老子夜班下没精力陪你猜哑谜。”
“那女的怀着6个月身孕，说是我弟的。”
“噗。”
“咳咳咳。”韩梓壹喷出一大口酒，剧烈地咳嗽起来。“我的天，你怎么找的。漏了这么一个人。你再好好找找，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李牧川眼神冷冷地看着他，韩梓壹可不怕，还能把他看出个洞来不成。“漏网之鱼上门，省得你们去抓，干嘛郁闷，应该开心。”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现在出来闹腾。”
“和时间有什么关系？”只有是不是真的是李霖翰的孩子比较重要吧。韩梓壹不懂李牧川在烦什么。而且完全没抓住问题重点。
“如果她早点出现，我就不会逼张殷留下孩子，凭白赔上她的一生。”
“那现在不要。”韩梓壹禁了声，21周，现在流产的确不是明智之举。“张殷之前还问过我，你有没有继续找其他人，你们怎么就没找到呢？她躲起来了？”
“我没找。孩子多对她的孩子不好。”
“你想得还挺周到。”韩梓壹被李牧川的想法吓到，考虑得这么远。不过现在好了，被打得措手不及。
李牧川下午回家，李夫人在客厅插花，李霖翰的女友陪着。
“李阿姨，手艺真好。简简单单的东西在您手上就变得格外好看。”
“多剪几次，多弄坏几个就会了。哪里真那么讲究，自己看着喜欢就好。”李夫人摆弄着手上的月季。“哎呀。”
“阿姨，手被扎着了。”那女的夺过李夫人手中的月季花扔进垃圾桶。“这花真是不懂事。”
“花哪里知道懂事不懂事。”李夫人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见儿子双手抱胸倚在墙上。
“过来坐。”
“文兰，泡壶菊花茶。阿牧来了。”
“好的。”
李牧川坐到他们对面椅子上，又是一副冷冰冰的脸。
“李哥哥好。”吴欣柔甜甜地看着李牧川叫，讨好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妈，你什么时候生的妹妹，都这么大了。”
“难得你在我面前贫嘴。你弟弟的女朋友吴欣柔，你对人态度好一点。”
“霖翰对她不怎么上心。”李牧川对弟弟的女友并不放在眼里，可眼前这个人自从弟弟葬礼之后就一直在李家，就跟住在他们家似的。原先她哄得母亲高兴，也就随她去了。可这眼里的狡黠算计让人看着讨厌。聪明用错了地方，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Rylan对自己的每个女朋友都不上心。她最上心的女人是李阿姨。”吴欣柔能在李家呆这么久除了靠脸皮厚，就是这张厉害的嘴。无论什么话经她一说，都跟抹了蜜一样。
“大少爷，茶。”文兰阿姨把菊花茶端上来放在李牧川的茶桌上。
“文兰阿姨，家里的咸酥饼还有吗，拿一些给阿牧哥哥配菊花茶。”吴欣柔不是什么怕事的人，她很清楚，李沐川是这个家仅有的儿子，就算现在讨好不了他，能留下印象日后公司见面有的是机会。
“好。”文兰阿姨去取了酥饼，还有其他点心，也给李夫人和吴欣柔上了一份。
“阿牧，欣柔是学工商管理的，暑期光陪着我了。让公司人事安排个岗位，周一她去公司上班。”
“谢谢李阿姨。”
“招聘是人事负责，公司有专门的流程，我这没有走后门的规矩。开饭了叫我。”李牧川茶和点心都没吃，去了自己房间。
“你明天去公司找李桦，她会安排的。”
“可李哥哥。”吴欣柔装得怯生生，让人看了心疼。
“我和他说了，我只要他知晓这件事就好。别理他。”
“李哥哥和阿翰真不一样。”
“那是阿翰喜欢你，肯花心思宠着你。”
“那也不一样。阿翰长得比他哥哥好看。”
“他小时候就跟个瓷娃娃一样，所有人看了都喜欢他。长大了也讨女孩子欢心，只是做事情不稳重。他们两兄弟如果能互相折中一下，或许。”
“阿姨，霖翰他只是表面看着痞，他其实很心善的。经常去福利院看望老人小孩，还会帮助那些家境不好的同学。”
“要不是你带我去看，我真的打死都不相信这是霖翰会做的事情。我真的是一点不了解他。是我这个做妈妈的不称职，才害得他这样。”
“咚咚咚。”门外突然一阵响亮地敲门声，传到屋内听着都还刺耳。
“外面的人呢？”
“阿姨，我出去看看。”吴欣柔起身往院子里走去。看见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跟在在文波叔后面往这边走来。
“吴小姐。”
“文波叔叔，这人是？”
“你是？”那人不回话，问她。见她不说，自己迈着步子往前走。
“你找谁？”吴欣柔看她，大着肚子行动还是敏捷。脸上画着淡妆，带着耳钉，拿着手提包，漂亮时髦。
“我找孩子父亲。”她推门进到屋子里面，李夫人刚好从客厅里走出来，两人都看到对方。
“孩子父亲，你肚子里怀的是我哪个儿子的？”
“李霖翰。”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李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一直盼的事情，居然真的实现了。
“阿姨，这事情要查一查。阿翰有很多女朋友。”吴欣柔有些慌了，这突然跑出来个大肚女孩子居然怀着李霖翰的孩子。这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