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上班吗?还是以前那样。”
“我以前逃课是为了见你，现在逃班也是。”
“呵。”宋凌不屑地发出笑声。“韩医生不要偷懒的借口都这么感人。小姑娘可能吃你这套，我不吃。你这么卖力讨不到好的。”宋凌不理他，往庭院走去。李家在东城安南路的别墅，这片区域贵人聚集地。随便叩开一家的门，不是政界就是商界，或者文化界。反正在这里是找不到中产阶级人民的。
“李阿姨，好久不见。”宋凌进门看见李夫人正在和一个小姑娘说话，李夫人看到他们两人进来，吩咐佣人准备茶水点心。
“阿牧没空吗，让你梓壹陪你过来。”儿子是不急，但人家宋凌今年都28岁了，宋家的意思是两人先订婚。李夫人原本是同意的，但是霖翰出事后，她渐渐关心起李牧川，倒不想他这么早结婚生子。
“他找阿牧有事，我等会约了阿牧去morendo画廊，就一起来了。”
“画廊有新的画到？”
“阿姨，你说的是那个建筑师刘韶锦，James开的私人画廊吗？”扎着马尾，还有些婴儿肥，声音略带娃娃音。宋凌没见过这个人，但她和李夫人关系很是亲密，看起来经常撒娇。是李家的亲戚？
“是的。你有兴趣，阿姨下次带你去。”
“真的吗？阿姨，我现在想起来。霖翰他有提过说带我去morendo，他看中一副莲花组合画想买来送给我。可是。”说到最后，那娇滴滴带着鼻音的声音，宋凌算是听出来了，这女孩八成是李霖翰的对象之一。
“霖翰喜欢的那幅画，你知道长什么样吗？我们下午去画廊。到时候你有喜欢的也挑几个。”
“那怎么行呢。这多不好意思。”
“我不想霖翰留有遗憾。”李夫人说完还拍拍她的手让她宽心。
宋凌最不屑这些小姑娘，骗吃骗喝，还装纯。“李阿姨，霖翰的事，你节哀顺变。这是我从法国带回来的香薰，有助眠的功效。”
“费心了。”李夫人没有伸手去接，这无疑是给宋凌难堪。宋凌也不生气，将礼物放在桌上。起身说：“阿姨，霖翰法国公寓的东西我都整理好了，这几天您应该就会收到。我也没有其他事情，就不打扰阿姨和这位小朋友，聊天。”
“一起吃中饭吧。”
“李阿姨，我们约了阿牧一起吃，先走啦。”韩梓壹哪里看不出来李夫人不喜欢宋凌，自热也站起来准备一起走。
两人上了车，韩梓壹就开口说：“是不是很好奇那个小姑娘是谁？”
“有什么好奇的，当然是李霖翰的女朋友。而且还是他死前的最后那个。”
“宋大小姐不愧是高材生，智商真不是我这个差生能比的。”韩梓壹这个游手好闲，天天混着及格线的人，当年为了考到和宋凌同一所学校，可是卯足劲考了三本医科学校，后来还去英国留学。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是天生的高材生。
“不过呢，不是最后一个，是最后几个中的一个。”
“看来小姑娘有手段啊。”
“也是人运气好。”宋凌看着韩梓壹，示意讲下去。“李霖翰怎么死的你知道吧。”
“跟人赛车出事故。”
“其实他出事的时候，其中一个女友在车上。然而，她没死，居然自己爬出来去找救援，救援队到的时候，整个车因为漏油爆炸燃烧，李霖翰呢尸骨无存。”
“不是，他跟人比赛，出事了，其他人不管？”宋凌在法国只收到李霖翰出车祸死的消息，具体情况一概不知。
“车祸是在他赢了比赛，开了庆功宴之后发生的。刚好只有刚刚那只小白兔没有参与这个事情，其余几个不是出现在赛车场，就是参与了庆功宴。李夫人这么护犊的人，没把那几个大卸八块已经很仁慈了。”
“那只小白兔，怕是要巴结着李家谋上位吧。”
“你担心他对阿牧下手。放心，阿牧那小子喜欢丑的。”
“是啊。”
“你承认自己丑了。”
“他喜欢我吗？”宋凌反问道。
宋凌知道李牧川有一个习惯，但凡李霖翰喜欢的，他都不会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