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晃了晃眼,苏陶陶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噗通噗通狂跳,一时间仿佛丧失了语言组织能力,久久没有缓过来。
他这是在表白吗?苏陶陶长这么大没少被人表白,每次她都能云淡风轻的婉言拒绝,但这一次,有些话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想义无反顾,却也怕坠入深渊。
姜寒看着她垂眸纠结的模样,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她都还没完全从阴影里走出来,现在反倒有些在逼她的意思。
不行,他不能这样。
姜寒揉了揉她微微低垂的小脑袋,“不用现在就回答,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
苏陶陶没说话,红着脸轻轻点着头。
“那走吧”,姜寒转过身,不动声色的摸了摸发烫的耳根。
苏陶陶跟在他身后,两人都不说话,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姜寒摸了摸额头率先打破了这尴尬,“吃早餐了吗”。
“嗯,吃了”,之后,又陷入了沉默,苏陶陶受不了这气氛于是又开口道。
“你吃了吗?”。
“吃了”。
“嗯”。
·······
两人走到学校,姜寒打开了车后备箱,里面是一些零食还有些生活用品。
苏陶陶把花放下,便去帮他一一拿出来。
“这都是给孩子们的吗”苏陶陶边问边接着姜寒递过来的东西。
“嗯”说着,又将苏陶陶手里较重的东西拿过来,给了她一些没什么重量的,“进去吧”。
姜寒和苏陶陶大包小包的走进了李校长的办公室。
李校长的办公室不是想象中的模样,而是只有一个简单的木质办公桌和书柜,其余的就几张椅子。
李校长戴着老花镜看到两人进来,立马站起来乐呵呵的迎接两人。
“李校长,这是我们给孩子们买的一些生活用品,还给您买了些补品,不多您别嫌弃”姜寒将东西一一放下说着。
李校长蹒跚着走近,“哎呀!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啊,让你破费了小姜,我代表大家谢谢你的好意,但下次就别买了啊”。
“您别这么说,这都是应该的”姜寒上前搀扶着。
李校长看着姜寒又看了眼苏陶陶,“你们这是准备走了吗?”。
“嗯,马上就走了”。
“怎么不多玩几天呢”,李校长面上满是遗憾。
姜寒弯着腰,“这不还得回去工作嘛”。
李校长叹了口气,“下次你们来一定要多呆上几天”。
姜寒和苏陶陶笑着答应,随后向李校长告别准备离开。
李校长看着两人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对了,我还有东西没给你们呢”。
两人疑惑的转过头,看到李校长从桌子下拿出一个袋子。
李校长走到苏陶陶面前,“这里面是我老伴专门给你做的补品,说吃了对孕妇特别好”。
“啊?”,苏陶陶听的云里雾里。
李校长啧了一声,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你们昨天来的时候,你就在吐,整个人也无精打采的,小姜也不让你提重物,我回家跟我老伴说她说你是孕早期的妊娠反应,就连夜给你做了些东西,快收下吧,你现在可是要好好的补补啊”。
此刻苏陶陶心里十分复杂,收下就代表着她承认她怀孕了,可老天作证啊她连男朋友都没有,就算有那个心她一个人也没那个器官那个功能啊。
但不收呢,苏陶陶心里又过意不去,人家这么大的年纪辛辛苦苦做的,拒绝总归是不好。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想着,苏陶陶接过李校长手里的袋子,“麻烦您们了,谢谢”。
看苏陶陶收下,李校长开心极了,“恭喜你们啊,小姜你可要好好对人家,人家可是要为你遭多少罪啊”。
原先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姜寒,听到李校长突然Que自己,连忙点着头,“嗯嗯,我会的”。
虽然不厚道,但他是真喜欢占这种便宜。
两人走出办公室,姜寒帮苏陶陶提过袋子,“抱歉,让李校长误会了还没有解释”。
“没事的,我明白,刚刚那种情况下解释确实也不太好”,苏陶陶说着。
其实,这也跟苏陶陶的性格有关,她向来就是个不喜欢解释的人。
苏陶陶每路过一间教室都会往里看看那些孩子,好似在跟他们做告别,就这样走出了学校。
姜寒将袋子放到后座,随后回到了驾驶座上,发动了车。
“你是怎么知道这所学校的啊”苏陶陶从后视镜中看着渐渐远去的学校问道。
“去年有一名村民上山砍柴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饲料口袋,好奇之下打开一看,是人被分成了几十块,于是就报了警,当地警方查了许久都毫无进展就转交给了我们,经过调查我们最终找到了凶手”,说着姜寒侧头看了眼苏陶陶,她正津津有味的听着。
苏陶陶看着姜寒大胆的猜着,“所以那个凶手就在这所学校里?”。
“嗯,凶手是一名十五岁的留守儿童,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外出务工,很少回来,家里就只有他一人,案发当时他约了一位社会青年在家玩,但中途两人发生口角一气之下他拿了把菜刀捅向人,事后他由于害怕当场就把人给分尸了”。
苏陶陶听的毛骨悚然,姜寒又继续说。
“我就是那个时候知道这所学校的,当时李校长知道后十分痛心说是自己没教育好孩子,都怪他,也跟我说他是在几年前无意间来到这个村子,当时这个村子还非常落后,还有许多留守儿童,李校长了解清楚后就决定自己出资办这所学校,也相当于是所寄宿学校,李校长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们,也想为他们的父母弥补一些遗憾,但终究一个花甲老人没那么多精力能保证每一个都照顾到,所以就发生了那件事”。
苏陶陶听完沉思了半会儿,握拳,“我以后放假就多来这里帮帮忙”。
“好”姜寒宠溺的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