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这个怪物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行为,倚桑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和老钱对视了一下,两人耸了下肩摊开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自己什么话都没接,那边却象话唠似的唠叨个不停,并且还阴晴不定的情绪失控,本来对他的恨意与战斗的兴奋竟然不知不觉的减弱了许多,代之以些许的喜感,“你有病吧!”
服休一下子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说道:“该死的!让你看到了这样的我,反正你们也会死在这,尾楔!”八条尾巴都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最终汇聚于一点,从侧面看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橄榄球似的楔形,以刚才尾枪甚至更强的速度和力道想倚桑攻击过来。
刚才防御单个尾枪的时候倚桑几乎用出了自己最大的精气才勉强格挡下来,面对这个远不止于刚才八倍的攻击是无论如何不能硬防了,一定要快速的闪躲开,不然被击中可不是开玩笑的,不光火牙顶不住,自己都会被掏个大洞。
倚桑右脚使劲一蹬往左侧一跳,虽然服休这招的速度极快,但这两年与乌苏里的模拟实战也不是随便可以应付的,乌苏里的速度和他也差不多,攻击擦过倚桑的袖子,与攻击的接触面瞬间被平整的切割下来,就像激光切的一样平整,没有一丝的毛刺,这速度果然可怕!
倚桑在避过攻击稍微放松的瞬间看到那边服休冷笑了一下,并歇斯底里地喊道:“还没完呢!没用没用没用!”
更可怕的事出现了,倚桑还滞留在空中还没落地的时候,八根蛇尾竟然毫无一点惯性和缓冲,折成一个完美的直角又向着他攻击过去。
这根本是违反常识的吧!且不说设为当中的骨架能不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曲折,但这么快的速度要抵消加速度和惯性所需要的力量要远远超过刚才攻击的力道,没想到这家伙拥有这样的速度和力量的同时还有这么超乎想象的机动性,这下子不好应付了,硬抗绝对会给自己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倚桑只好把全部的精气集中在火牙上试图用攻击哪怕改变一点蛇尾的移动轨迹,这时火牙浑身的鳞片变成一团团小型的火焰,顺势向八条蛇尾砍去,划出一个小型的火扇。
“舞扇之焰!”就在火牙与蛇尾搭上的一瞬间,倚桑也明显的感觉到以自己的力量想要彻底改变攻击的轨迹从而完美的避开攻击还是远远不够的,但还是或多或少的起了一些作用,自己定会遭受一定的伤害了。
“哈哈哈哈哈...”服休疯狂的笑着,“这点程度就像打偏我的尾楔,做梦做梦做梦把!哈哈哈哈...!”就在蛇尾马上要出碰到倚桑锁骨的瞬间突然向上划过他的肩膀而去,在和惊魂未定的一瞬倚桑看向服休的本体那边,老钱跳起把他重重的拍进泥潭里。
原来这才导致攻击轨迹突然的改变,倚桑迅速爬起来一击砍断了服休所有的尾巴,虽然自己的左肩被平整的削掉一块皮肉,但是没有老钱这一击恐怕整个肩膀都没了。
“叨逼叨叨逼叨的,我说你啊!你上辈子是哑巴吗?这么爱说话!最烦你这种喋喋不休的男人啦!好像要证明自己的强大只能靠这张烂嘴,真是悲哀啊!再加上你那恶心的形象你能被人待见才他妈见鬼了!”老钱踩在服休身上说道。
“还尾枪、尾楔啊什么的,你以为武侠小说啊,出招前先报出自己的招式,生怕对手不知道你多厉害是吧!就跟我似的啥也不说咔咔冲你一顿削不就行了嘛!”说到这的时候倚桑尴尬的看了下老钱,老钱也意识到超倚桑笑着点了点头。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不可饶恕!竟敢嘲笑我!竟敢侮辱我!为什么!为什么不一样就会被人们判定为异类?一个一个不了解情况就投来有色眼光,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当成是罪人、传染源,走到哪都被人像一坨屎一样的唾弃。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除了要寻找恶人的时候谁他妈会想起我的存在,有人作奸犯科了就是我做的,有人感染不明疾病了我传染的,甚至他妈有孩子突然哇哇大哭也他妈是我吓得,明明得了这种怪病的我才是最痛苦的,反而却遭受了比任何人都更多的不公平待遇!”
倚桑听着服休说的话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自己和一群小孩子围着村里一个得了红眼病的孩子齐刷刷的喊着:
“毕石甫,兔子眼,传瘟疫,祸害精!毕石甫,兔子眼,传瘟疫,祸害精!......”
那个孩子站在众人一开始还会替自己辩护、反驳,但弱小的声音淹没在众人的喊声中,就像一滴水滴入了大海不会激起一丝的涟漪,随后便站在原地中嚎嚎大哭,哭得非常无助,但当时没有一个孩子包括自己抱有同情地伸出援手,甚至练这个念头都没有产生,还是再继续喊着:“毕石甫,兔子眼......”
这个场景和哭声非常清晰地浮现在倚桑地脑海里,就像看一场电影一样清晰,使倚桑现在的脸羞愧的发烫,原来自己也是那样可恶的对人施以暴力。
“与其这样我干脆让别人更加的恐惧更加的怕我,我要杀光所有瞧不起我的人,所有鄙视我的人,我要成为强者!让谁都惧怕我的强者,什么所谓的‘和谐共荣’,狗屁!‘和谐共荣’只有建立在威胁之上才会成立的,人如此,社会也是如此,你们不就是维护社会部分和谐的暴力工具嘛!”
“胡说!我们维护的是所有人的和谐和安全,把你们和罪责之人铲除是为了让所有人享受到本该多彩的生命。”倚桑辩解道。
“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快一起来解决掉他!”老钱朝倚桑喊道,说完挥起他的龙向着服休的脖子下七寸砍去,倚桑也使出全力的一击砍向那个部位,这时服休的八条蛇尾从断处“嘭”的一下迅速的再生了出来,并且把本体团团围住,像一个大型的花苞完全防住了倚桑和老钱的攻击,待他们俩准备重新发起攻击之时那个由尾巴组成的花苞迅猛地向着四面八方展开,把倚桑和老钱都打出了很远。
“刚才你说什么?维护所有人的安全?真是大言不惭!”服休用一根尾巴慢慢地把身体支撑起来。
“你知道那些付不起税收的被你们称作‘庇佑之地’每年会饿死、暴力致死、病死多少人?哦!还有那场使多少驭龙人一举成名地乌尤布鲁克歼灭战,哈哈哈哈...可惜你还没有完全看透这个世界的真相就要死去了,也好!等你看到的时候可能会生不如死,还不如现在早死早超生。”
倚桑和老钱重整旗鼓从两个方向朝服休攻击过去,但被那8条急速、强壮且机动性优异的尾巴一次次的打退和打伤,即使靠近了本体,尾巴也会迅速的集结闭合成花苞状组成绝对防御使其不受一丝伤害,一番攻击下来两人已是遍体鳞伤,而对方仍然毫发无伤、斗志十足。
两人意识到在这样用蛮力战斗下去必定会命丧于此,但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毕竟两人对于彼此的能力并不了解,想要合作又谈何容易。
老钱这时率先冲了上去,倚桑本打算在侧翼同时发动攻击,来分散服休的战斗力,虽然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也没有收到任何的效果,但老钱已经冲上前去,此时的战局由不得他思考对策,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话老钱一个人的生存几率几乎为零。
这时老钱在服休视线的死角做了一个阻止倚桑的手势,这是想干什么,难不成他想用车轮战一个一个的上,面对实力差距这么大的对手能行得通吗?但倚桑还是停下的进攻,焦急地看着老钱一个人应付服休。
一番战斗后,老钱以惊人的实力防御和躲掉了服休的大部分攻击,如果换作倚桑可能坚持不了这么久,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老钱的体力和精气以消耗大半,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比起开始的时候有了大幅的退步,在战斗中所处的弱势慢慢显现出来,受的伤一点一点的增加。
这时他朝倚桑示意参加战斗,倚桑刚冲上去便被服休的一根尾巴打飞在地,这时的老钱已经体力不支被服休踩在了泥潭里,他的龙也被打飞不知去向。
“先解决掉你把!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