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箱子后,里面又是一张字条,写这张的时候笔可能漏的更厉害了,好多字都被蹭的模糊不清,就像大风过后的庄稼。但除了个别几个字实在无法辨认外,并不影响对整体意思的表述。上面写着:
“恭喜你活着打开了这个箱子,让我们进行最后一个测试,答对了你就可以离开这片森林直接进入泰泽水域,答错的话你就在这一直陪着我们吧,哈哈哈哈哈哈。那两个人会回答你的两个问题,但是一个人只会说真话,另一个只会说谎话,他们可以听懂你们的语言,但是不会说你们的语言,只会用自己的语言回复你,从地上的两个通道里找出那个正确的吧。
Ps:他们不会指给你的。
Ps:其实还期待你找不到的,留下来陪我们吧,好寂寞的说!哈哈哈哈”
“我去!你个变态又来,别让我碰到你,不然有你好看的。”
转到老妇人这边,天已经完全黑了,但是她依然坐在木桩上等着倚桑回来接自己,“会不会遇到不测啊?小伙子。”这时森林里面传出一个亮光,老妇人轻轻的也躲进了森林偷偷地看着这个亮光靠近过来。
那个亮光移动走到空地的时候,老妇人惊奇的发现原来是倚桑回来了。“小伙子,你找到出去的方法了吗?我一直在这等着你。”她也从森林里走了出来。
“费了好一番功夫,但是找到了走出这片森林的路了,奶奶。”
“哦!都发生了什么事?给我讲一下吧。”
倚桑过去摸了下熊人,身体已经快凉透了,看来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
“我发现这个森林的地面是会自己移动的,这是我们走不出去的原因,然后我找到了石屋,石屋里有两个箱子,一个装有线索,一个装有炸弹……”
老妇人饶有兴趣的听着倚桑对他讲他的经历,面对这么好的听众,倚桑也耐心的地讲给她每个细节。
“……没想到还要继续答题,这次的题难度更大了,有两个通道,一个可以走出这片森林,一个永远徘徊在这片迷宫,唯一知道怎么走的人说着我根本听不懂的语言,而我只有两次提问机会。仔细想来这其实就是个二选一的选择题,我也不需要听懂他们的全部的语言,只需要知道‘是否’、‘对错’、‘左右’等这种对立的判断用词分别在他们语言中的表达就可以了,这是我第一个要达成的目的,只能用一个问题达成。”
“我想了好久,终于想到了一个问题可以达成那个目的,我随便找来一个小黑人问他:‘你是总会说真话的那个吗?’那个小黑人马上就回答:‘giao!’”
“那还是听不懂啊,你还是不知道谁会说真话。”老妇人打断了倚桑的话。
“别急!奶奶,我问‘你是总会说真话的那个吗?’目的并不是得到问题的答案。因为这个问题不管问哪个人?他们都会用表示肯定的。”
“额,呵呵,年纪大了脑袋没转过来,你给我解释一下。”
“你想啊,只会说真话的那个肯定会回答‘是’啊,只会说假话的那个也肯定会回答‘是’啊,那么,他们所说的‘giao’就是‘是’的意思。”
“哦!对啊!小伙子聪明啊!”
“现在有了这个线索,那下个问题我就要设计一个用‘是否’回答的问题。这个问题相对来说就简单一些了,我用了一会儿就想出来了。”
“哦?是什么?”
“我还是向刚才那个小黑人问‘我跟旁边那个人提问左边那个通道是不是走出森林的通道他会怎么回答我?”小黑人立马回答‘siu’,那这个‘siu’肯定就是‘不是’的意思了。”
“知道这个有什么用?你已经没有提问机会了!那你怎么…”
“确实没有机会了,但是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啊?”
“这个相对复杂一点,
首先假设:左边不是走出森林的通道
假如我问的是说真话的A,那么另一个说假话的B一定会回答‘是’,所以A就会回答我‘是’。
如果我问的是说假话的B,那么说另一个真话的A肯定会回答我‘不是’,那么B就会回答我‘是’。
假设:左边是走出森林的通道
假如我问的是说真话的A,那么说假话的B一定会回答‘不是’,所以A就会回答我‘不是’。
如果我问的是说假话的B,那么说真话的A肯定会回答我‘是’,那么B就会回答我‘不是’。
简单说来,左边不能走出森林我肯定会收到‘giao’的回答,左边能走出森林我肯定会收到‘siu’的回答。所以给出了他们我最终的答案:左边,他们给我打开了通道,我就回来接你了。
“真是好孩子呢!找到通道没有自己下去,还记得回来带上我这把老骨头。”老妇人摸着倚桑的头说道。
“奶奶,你为什么说下去?”
“因为地…”老妇人突然卡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倚桑抓住摸在他头上老妇人的手,“我没有说通道是地下通道吧?奶奶。”老妇人看到倚桑冷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自己。
“哦,哈哈,那个小屋里怎么会有别的通道,肯定是地下的啊。”
“哦?我也没说通道在小屋里啊。”
“哈哈,别逗我了!小伙子,我都是猜的啦。”老妇人有点故作镇定的笑起来。
“那你手上的油墨是怎么弄上去的?奶奶。”倚桑把老妇人的手举到了她的眼前,你在森林的徘徊的这十几天还写日记吗?但是你的笔好像已经没法用了哦,漏油漏的挺厉害的。”
“就算写日记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我怕自己忘了时间,写日记提醒自己每天发生的事。”老妇人挣开了倚桑拿着的手,可能是紧张的原因,她把左手的指尖放入了嘴中咬着。
倚桑稍微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当然我对你的日记没什么兴趣,如果仅凭手上的油墨这点我也没法断定你有问题。你再看你的鞋子。”
老妇人看了看自己的鞋,“有什么啊?上面什么都没有啊!”然后低头看了看倚桑的鞋子,已经裹了厚厚的一层污泥,然后自己的鞋子几乎没有粘到泥土。她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倚桑仿佛从他嘴里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这十几天你不是一直在这森林里到处找你的孙子嘛!这几天的森林里的地面被下雨弄的泥泞不堪,我的鞋才半天就这个样子了,你的却没有踩上一点泥土,难道你一直都是飘在森林里的吗?我对你会不会飘不敢肯定,但是你绝对撒了谎。”
“另外,你刚开始的时候说听到鹿的惨叫声,奶奶,我从小除了没大在城市里生活别的时间一直生活在野外,鹿是不会叫的。然后就是那头熊人的尸体。”
“那不是好好的在那躺着嘛!”老妇人稍微提高了下声音对倚桑喊道。
“躺着没问题,但是其他的尸体身上那么多苍蝇,为什么它的身上一个苍蝇都没有呢?那是什么原因呢?我一直想不通,然后刚才你这个咬手的动作我差不多有点头绪了,我记得当是那个熊人感到威胁是也作出同样的动作,你们关系应该很紧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