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罢,用青盐擦了擦嘴,李信站了起来,说:“来这里还没有拜访两位舅舅,政舅父既然外出吃酒,我这去拜访赦舅父。”
贾母说:“你是个懂礼的好孩子,在这小住一段日子吧,凤儿,你表弟的院子房间收拾好没有?”
王熙凤说:“老祖宗,我办事您还不放心,我把老国公当年静养的梨香院收拾好了,在表弟还没来就收拾好了,表弟可是一等神威将军,我怎么敢慢待?”
“知道就好”
我笑着说:“那就谢谢琏二嫂子了,等我见完舅舅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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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梨香院即当日荣公暮年养静之所,小小巧巧,约有十余间房屋,前厅后舍俱全。
梨香院最初是荣国公暮年“养静”之所。戎马一生,位极人臣,荣国公真正做到了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人生巅峰。
但是荣国公“养静”之所,是个暮年臣子的无奈归宿,也代表贾家鼎盛时期过去,是盛极而衰的开始。荣国公“养静”,既有功成身退的明智,也是功高震主的无奈。
这院子配得上身份,搞不清楚为什么给薛家住,看在姻亲份上勉强说的过去,但是你给十二个唱戏的丫鬟当做梨园,这不是隔应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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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贾母的院子,穿过了西角门、过荣国府的中门,便入一黑油大门中,贾赦就住在这里。
李信想,原来贾赦不是马棚将军,承袭爵位的人怎么会如此呢?
走上楼,看见一中年男子正在搂着丫鬟逗乐,这个就是父子战士秋桐了吧,确实很勾人。
贾赦长相是很不错的,只是稍稍沉湎酒色,身体虚浮些,也不爱运动,怪不得有些浮肿。
贾赦看见李信进来,朝着秋桐挥了手,秋桐走下去了。
贾赦非常高兴,说:“外甥,总算来了,你送给我的扇面真不错,从小姑姑便很疼爱我,现在也是如此啊,每当我看到姑姑,便想到祖母,我真真是被疼爱的,那时候,哪有贾政什么事?你来看我,我赏你个丫鬟,刚才那个怎么样?”
父子英雄我消受不起,李信正色说:“长者赐,不敢辞,但是,这个好丫鬟您还是留给琏表哥吧,毕竟,他是您的嫡子。”
贾赦厉声说:“那个蠢东西,和他王家的蠢媳妇,连自己靠谁都不知道,天天跟着政老二那个东西,连老子都不肯孝敬,真真不为人子。”
李信劝说道:“您让琏二哥去平安州,这冒风险的是琏二哥都没拒绝,这不是挺孝顺吗?”
贾赦缓和下了脸色:“他那个媳妇,真不是东西,连自己公公都不孝敬,天天跟着她好姑妈后面,连嫁妆都快赔完了,真傻。我让她帮我弄到鸳鸯,我想知道老太太手上有多少东西,她还以为我贪图鸳鸯美色,一个脸上长斑点的丫鬟,值得吗?我要的是单子,单子!”
李信说:“舅舅,这些事,我知道好像不好吧?”
贾赦说:“这有什么不行?姑姑待我极好,你呢,小小年纪,三节两寿也不忘了我,这有什么呢?一家人。”
李信说:“舅舅,您知道王熙凤在放印子钱吗?”
贾赦摸了摸胡须:“这我怎么不知道?府里内空,硕鼠太多,第一个就是我母亲,父亲,祖母死后,她没少把公产变私产,我原配,也就是贾琏母亲死后,这个家归王熙凤她姑妈管,财产都被史老太君母亲弄干净了,哪还有油水?也就是王熙凤这个拎不清的要管家!王夫人听了王熙凤要管家,不知道多开心。”
李信好奇说:“您也不管管?”
贾赦说:“我管什么?告我母亲?我爵位还要不要了?告王夫人?一个持家不严,府里的女儿倒没事,他王子腾要撕了我。就连府里的奴才,赖家,她是母亲的贴身丫鬟!我怎么管?”
李信继续追问:“那府里的东西?”
贾赦得意笑着说:“祖母可是管了一辈子家,直到她临死前,这些私产东西,除了给了她最心痛的女儿一部分,剩下的七成都在我手里,就靠府里的月例,一年都不够我的一个古董,母亲划掉的东西再多,能有祖母多吗?那都是前朝的好东西。既然,你不要丫鬟,我给你个温泉庄子和几间铺子作为你继承爵位的贺礼,姑姑的那一部分到她老了都会给你的,她可就一儿一女,连庶生子女都没有。”
李信想,外祖母也是个狠人,连王夫人这个心肠都有庶女庶子,外祖母竟然没有,果然老一辈厉害,好像贾母也没有庶生子女吧?
李信说:“舅舅有话不妨直说。不用塞东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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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贾赦必须住在荣国府、又不是和贾母住在一起,那他到底住在哪里呢?
我们来看黛玉进府时的一个细节:
又行了半日,忽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正门却不开,只有东西两角门有人出入。正门上有匾,匾上大书“勅造宁国府”五个大字。黛玉想道:“这是外祖的长房了。”想着,又往西行不多远,照样也是三间大门,方是荣国府了。却不进正门,只进了西角门。
这里其实已经说得比较明白了。最初的贾府,也就是贾府发家之际,是兄弟二人发迹的。宁公为兄、荣公是弟弟。所以后来获得爵位后,宁国府和荣国府“占了一条街”,兄为尊,于是宁国府便建在东边,荣国府在西边。
黛玉的母亲贾敏,是荣国府的小姐,自然先到荣国府拜见外祖母,于是才有了黛玉眼中的“外祖的长房”了。
作为兄弟二人的宁荣两府,宁国府占了东边。那么,同样是兄弟两人的荣国府贾赦和贾政,贾赦在东边就理所当然了,贾政也就只能住在西边的房子,而贾母和贾政住在一起。
所以,黛玉这回来投靠外祖母,不能先去大舅贾赦的家,而应该首先拜见外祖母再说。
荣国府的大门也是三间,依次是东角门、中门、西角门。东角门过而不入,中门似乎又不合适,这才有黛玉进府、从西角门而入了。
按照宁荣两府的兄弟分家、我们同样也可以判断出,荣国府内贾政贾赦兄弟分两处而住的情况:
1.黛玉从西角门而入,是拜见贾母的,贾母和贾政同住,因此,贾政住在西边是没有任何疑问的;
2.荣国府的三间大门,西角门当然是进西边院子,中门则是左右皆可进出,剩下的东角门,自然是进去东边的院子了;
3.既然东边为尊,贾政又住在西边,荣国府还有谁的身份比贾政更牛?唯有贾赦一人而已。
因此,贾赦住在荣国府内、住在荣国府东边的院子,基本就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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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最明显有两处描写了贾母的偏心。四十六回贾赦要鸳鸯贾母大发了脾气后就对姨妈解释道:你的这个姐姐及孝顺我…薛姨妈客气说老太太偏心是有的…七十五回中秋夜大宴,贾赦讲了一个母亲偏心的故事,惹得贾母不快。但贾母自己也承认偏心。从这两件事上看,贾母之所以不喜欢贾赦,主要源于以下几点。
第一,贾赦胡闹贾母不喜欢。
贾母数落邢夫人提出了几点。重点是贾赦胡闹,年纪那么大了还不尊重,整天好色。年轻的时候应该更放纵。
第二,不管事贾母不喜欢!
贾赦是大儿子,却不管家事,自己又搬了出去。贾母说:“你兄弟媳妇本来老实…你一个媳妇虽然帮着,也是天天丢下笆儿弄扫帚”,虽说不一定是事实,但也表明贾母的意思是这个家本来你们有义务管的,你们撒手不管,根本没尽到责任
第三,贾赦邢夫人假孝顺贾母不喜欢。
贾母直接就对薛姨妈说:你这个姐姐她极孝顺我,不像我那大太太一味怕老爷,婆婆跟前不过应景儿。这是很重的话,这句话也有两个意思。第一邢夫人是假孝顺,在贾母面前装装样子而已,贾母内心明白,也不指望他们孝顺。第二,邢夫人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怕贾赦,贾赦和贾母矛盾很深,自己不孝顺,也连带邢夫人不孝顺。
但是我个人认为不是这样的,两代荣国公都是英雄一生,一个家庭出现了四世三公,这会这么样?
袁绍家四世三公也没有框复大汉,自己做军阀,后来人难到不清楚?
这里没有提到贾赦是被谁扶养长大的,我个人查阅资料,按古代抱孙不抱子,贾赦应该是一代荣国公夫人贾代善的母亲扶养。
有人会问?一个血里来血离去的武将的妻子,会有这样吗?这样说吧:“升官发财换老婆,这句话自古有”
刘邦在没娶吕雉之前,有过老婆,也有私生子叫刘肥。
所以同理,白手起家的豪杰至少有人愿意联姻富贵。
个人觉得贾赦的祖母应该是江南地甄家。
贾母有一句话老亲。
贾赦的字可是恩侯啊,这个字谁敢取?只有皇帝。
只有奉圣老妇人的养子太上皇敢取。
最后为什么是一等将军呢?我下次再说。
说到底,贾赦是故意被养成这个样子,不就是花钱古董,养小老婆吗?犯法?也不像贾珍珍,在国孝高乐。
至于为什么贾母讨厌?我有两个看法。
一是梧生子,怎么说,就是难产生孩子,在古代没有产钳,头胎难产二八开,一般不难产,但是难产会导致母亲级讨厌孩子,庄公就是例子,母亲恨他要死,但又不想杀他,也是身上一块肉。
第二,就是不亲,跟着婆婆骂母亲。在古代,长孙跟着祖母生活是常理,贾母由于养着贾政,贾政又非常喜欢读书得到其他人认可,你觉得贾赦会喜欢吗?一般而言,老大讨厌老二,觉得他拿走了自己的东西,自己可以拿全份,我是独生子女,搞不清楚,独生子女的快乐你想想不到,哈哈哈。在东汉,刘协就跟着董太后,但何皇后也不是亲生母亲,杀别人的儿子,自己也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