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玄阴旗,众人很轻松就通过了阴兵阵。
“肖城主放心,我要的令牌不会在多深处,应该马上就能找到。”走在前头的男子说道,男子面白如玉,手持牛骨折扇,牛骨折扇,用上古凶兽钴牛肋骨制作,要经过刮、锯、刨、造型、拉花、砂、磨等许多工序,细腻洁白,犹如象牙细拉花折扇,扇面用绿尾虹雉的羽毛制成,似彩虹般颜色丰富,没有丝毫刺绣装饰,简朴大气。
男子就是闫甄殿季昶,随着众人的深入,他们看到了一个女人,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可在如此绝地出现了这样魅动众生的女人,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不是真人,是……棺外投影。”说话的是一位不惑之年的男子,他是一位堪舆家,为占候卜筮者,堪,天道,舆,地道,堪舆即风水,有仰观天象,俯察地理之意,分五部份,为:风水、罗经、玄空学、葬法及形家。
男子名为司马空,是上古堪舆家司马头陀的后人,这次同样被季昶请来探路,堪舆家据说捉弄上天,化道神机,所以大多命不长久,司马空40多岁,却像古稀之人般老迈,堪舆家一般不愿过多接触世事,以免揭露过多天机而早夭,不知道季昶付出了什么,才请来了这位大神。
“棺外投影?”
“不错,下葬之人有极大的怨气,而这虚影便是怨气凝聚而成。”
“古葬法有记载,阴宅风水有七不葬,一不葬断山,山脉不续。二不葬童山,草木不生。三不葬流山,山势不住。四不葬破山,后龙崩陷。五不葬孤山,瑰然无从。六不葬侧山,左右斜歆。七不葬老山,嵯峨无气。”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有些颤抖,“而这儿,几乎全占。”
季昶手中扇子扇动,风卷云,一阵大风呼啸而去,司马空赶忙阻止,却是慢了一步,狂风击中那个女子,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你的攻击没有超出她的承受能力。”
季昶皱了皱眉说:“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攻击对她造成不了任何威胁,就像自然界最普通的风吹在身上,又有什么需要顾忌的呢?”看着季昶有些阴沉的脸,他赶忙补充道,“当然这并不是您的实力不够。”
“只是对面太强了,是吗?既然是有大怨气,为什么又用三棺四椁之礼下葬呢?上古时期这是皇帝葬法吧。”肖雄伟从后面缓缓走出,说道。
“这就不得而知了,当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那个女鬼。”司马空先是愣,然后赶忙说到。
“不,她不重要,从我们出现她视线中,一直到现在,她根本没有碰过我们,我想她应该是曾经的帝后吧。”
“帝后,那个女战神?”季昶讶异道。
“不错,古来至今能够以女身称尊的只四个,而衣服能绣九爪金龙的,却只有她一个,而且她是唯一一个死因未被史书记载下来的,原来是葬在战场中了,而司马空呢,你可能早就知道了吧。”肖雄伟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司马空刚想辩解,就被强硬地打断了。
“你的祖先司马头陀曾是女帝的部下吧,我猜测呢,你们祖上有东西遗落在这片战场,不然,依照你们的祖训呢,不应该出世的,你想得到那个东西,所以你答应了,想重振祖上的荣光。”
“但是……”
“但是我没有证据是吗?”肖雄伟摇了摇头,“你的实力应该有所隐藏,我虽然不能准确探查到,可是你刚才明明能拦住季昶,却故意慢一步,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但对我来说确是错误百出,我的眼睛呢,经过水元素附魔后,能放慢你的动作,你刚才有明显的收身动作,所以我以上推论成立。你大概是想让季昶激怒那道虚影,让她干掉我们,你自己应该有什么保命手段,然后你便可独自深入了吧。”
司马空一呆,他没想到竟然有人能看的这么仔细,而偏偏那个人是个附魔师,加持双眼,找到依据,步步推论。他来这儿当然是有私心的,他想找到一个铃铛,据说是祖上无意得到,名为岱烨,能召唤上古奇书《山海经》中凶兽的分身为自己所用,他在进瑱亩之前就已经知道这儿是曾经的战场,帝后葬地,也知道他们一族的铃铛在这儿,他有上古信物传下来,是一个木牌,腐朽陈旧,也并不是什么特殊材质,就是最普通的楠木,似乎一捏即碎,唯一有点不同的就是上面有龙凤呈祥的图案。
龙凤呈祥,有寓意大吉,但同样是男女相衡的象征,所以大多皇帝们都以金龙为权力的象征,而那些少有几个女掌权者,不是单纯的凤凰,就是孔雀一类颜色艳丽的观赏性兽类,而这些女帝呢,大多是因为前任皇帝早夭,太子还未成长起来,才有了可趁之机。而女帝不同,皇帝正当壮年,却对她言听计从,朝廷内外她一人做主,每与敌国开战,必亲临战场,百战百胜,后世以“刑天”之名称她,即与天争力,怒战天帝的形象。
季昶一脸阴翳地看着司马空,作为黑渊中一大势力的掌权者,在理清了大概的过程后,心里顿时腾起无名业火,竟然有人敢害他,他是谁啊?这种敲暗砖,下黑手,过河拆桥这些事不应该他来吗!
这么想着,他一扇朝司马空拍去,简简单单的一击,却势沉千钧,若是在外界,甚至可以破碎空间,即使在这儿,被一种不明的禁制压着,依旧有撼天动地之能。
延珀·一击!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拉伸。
“砰!”
司马空没死,他手持那道木牌,木牌散发着幽幽的白光,护住了他,虽然一脸镇定,但微微颤抖的身子,还是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后,他的胆子似乎大了一些,见季昶没法破除这道白光,赶紧冲出人群,白光仿佛一个坚定的护道者,弹开冲过来想要抓住他的人。
“就这么放他走了?”肖雄伟一脸疑惑,季昶不是吃亏的主,既然认定了司马空的作祟心理,就不可能放他走,他可是不达目的的人。虽然不知道那道木牌是什么,但是季昶在黑渊,或者说是黑道上混了这么久,还是一大势力的明面掌权者,不可能没点儿藏品。
“让他先去前面探探路吧,好歹也是个堪舆家,能帮我们破除不少麻烦,毕竟人吗,死也要死的有价值。”季昶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感情波动,作为黑渊中的人,背后捅刀子的事见多了,所以一时怒火燃烧殆尽后,马上就冷静下来了。
他招呼着小弟们,顺着司马空离去的道路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