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已删除,二乔犹未收。不再水晶城,兄弟新厢中。
逸风在汴京的城中街口,听得一位富家公子吟诗道。
只见这位富家公子生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样貌出众,大概二十岁刚刚出头的样子。
“此人居然写女人写出了曹操的感觉?!真是才华不少。”逸风心想着,边走了过去。
“旁边听着兄弟闷闷不乐,烦恼上心头,试问何由啊?”逸风说着,走到了那位小青年的对面。
“看你文文雅雅的有点油腻,身板倒像是个上过战场的武将,想必不会懂得这世间妖娆事吧。给,这是一壶刚酿的桃花酒,一起饮吧。”那位公子倚着墙壁,倾斜着身子,一只腿搭着另一只腿上。
“新酿的桃花酒可以去酒坊领,可是这女子估计可没那么多可以领啊。”逸风接过酒微笑道,边喝了一口。
“谁说没有?城中的花月苑,容聚了三千八百八十八位女子,个个才艺超凡,面容暖心。只要你有本事,自然是不缺女的!每到夜晚,那里便是热闹的景象升腾成天堂,花酒的日子酝酿成梦境。这还不说城南的明河楼、过仙苑、牡丹会,城北的秀剑湾、伊墨斋,城西的岁月稠和月宫殿等等。”只见那位公子随口道了一点。
“哦?难怪昨天街口有人传扬,有个公子被称作是百香浪子,每天去一个不一样地方,于是身上就染上了不一样的香味。每天不一样,香也不一样。”逸风笑了起来。
“只说这夜闹之地,自然是数不尽的醉生梦死,难就难在找一个知心爱人,彼此牵手,慢续温情。我也自然是很多妹儿追随,但是都入不了心啊。”那位公子此时带出了一丝不屑。
“你还追求起真心来了,有哪个妹子配不上你啊,不都是个个水灵乖巧。”逸风反问道。
“我和十几个女子交往过,但是最近迷上了一位不一样的女子。他改变了我对女人的知觉,让我知道了一个新的世界。我已经在这里追求过无数次了,可她就是不理会我。再怎么说,我也算是远近闻名的一哥,为什么就不了解我一下呢,真是让人思量不通!”说着,那位公子紧锁起了眉头。
“还有这样的女子?有多奇丽的竟如此让你失落。兄弟你这才貌,自然是千百的女子都无法抵挡的,怎么会有追攀不上的情况!?”逸风也跟着纳了闷。喝了一口酒。
“这女子会骑马,每日都会带她的马去城郊,让马撒欢儿,也好让马吃到新鲜的草食。”那位公子举起酒瓶深深地喝了一口,说道。
“看你穿的是渤海湾那边的布品,黄河入海口,滨州那边地带的织术。这布平而不粗,滑而带华,温凉适体,水火难侵。想必你家是做盐业生意的吧?不在家里准备接替祖业,却天天跑来街头,等一个女的!?”逸风有些轻视他地说。
“不瞒你说,我家里的盐业生意可是远近出了名的,只有我家里的盐,才会做出他们所说的不一样的美味。有的人甚至还说,吃了我们家的盐会更加有力气!”那公子一听家里的生意,是满是自豪。
“这是采购管家从你说的那边带过来的,我家里的人穿的都是这个布。穿过一次就再也穿不得别的了,平事都会穿它。”
“这是一年一道棉结了的,经过精心的考究和制作。很多步骤以后再纺织。精梳细捻。”逸风说道。
“不过,就算再好的生意,都没有我心中的那位女子重要。我跟你说啊,你如果娶了她,执掌了生意,就她那全能的持家能力,家业翻三番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就叫选择不对,努力白费,选择对了,轻松应对。”那公子补充道。
“哈哈哈哈。”公子笑到。
“哈哈哈哈。”逸风紧跟着也笑道。
“你对那位女子有如此高的评价,真有这么杰出的人物!”
“一点没有夸说,我爸给我提的亲事,我都果断推辞了,去都没去。我爸哪能知道我的长远计划啊。主内温柔体贴,主外独当一面。私,可以做你的小棉袄;公,可以做你的霸面虎。这样的倾国女子,得到了才是大道!”公子越说越起劲儿,一脸仰慕的神情。
“以你的实力居然拿不下?是什么样的境遇?”逸风追问着略带笑意。
“我为她,定制了新衣,城中的衣作坊不断地给我制作新款的奢侈品,街角的小女孩都偷偷跑来看我,说是哥哥好帅;我为她,写过诗组过词,再怎么精炼都进不到她的耳朵,不论是口吟还是娟书,她都只是佩服而已;我送过她礼物,她却从来没有收下过,还说如果再送礼物,她就绕道城南去走。真的是无奈之下没有办法了。”公子话语间已经泄了气。
“你信不信,你这衣服我穿上,就能搞定她?”逸风得意道。
“哈哈,你自然也是帅气,但不至于比我帅到哪里去吧,不是我打击你,你也一定没机会!”那公子确定地说。
“没有想过其他的办法吗?”逸风追问道。
“那女子弄文不输,会武不败。灵巧是人中一流,反应是物种绝类。你倒是说说能有什么办法!”那公子如是总结道,带出了一种佩服。
“那看来是真的没办法了,除非是她自己同意并且满意。”逸风思索了一下,断定道。
“哦,对了。我这尊玉佩,是在西域淘来的,刚刚请玉工雕刻了出来。满是晶莹,雪白如羊脂。夜晚起霜,白天存韵,堪称世代一流。你要是能送到她的手里,我就算你赢,我就佩服你。”那公子得意地对着逸风说道。
“看来你是摸准了她不会收啊,这么贵重的玉佩都敢委托?”逸风看了下玉佩说道。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绝对不会收,哈哈哈,你是不遇挫不知趣儿。”那公子得意着,心里一顿坚持。
“小伙子啊,他说你别不信。那姑娘我知道。这位每次过去求爱,都是落不到什么好。有时候是当头一棒,灰溜溜地回来;有时候是被堵得哑口无言,神脑空白回来;有时候是深受打击,自我失信回来。”旁边不远处一位卧在墙角下的大爷发了话。
“听到没?我可是没有骗你。”那公子紧接着说。
“那姑娘像是心中有人,又看似极其洒脱,不像是为情所困的。断定是单身一人,又一直是感情热烈。真是一位天生闺秀啊。”那位大爷接着说道。
“只是我说,你还以为你有机会,这下明白了吧?天物难求,人凤不群。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那公子解释道。
“有些女子,不是任谁都能得到的。玉损花落抱真情,不是心爱不全整。”逸风低下了头,开始思考了起来。
“玉损花落为前情,流水不顾岁月深。”那公子顺吟道。
“自是身香望心中,别处鸳鸯犹他静。”逸风补充道。
玉损花落为前情,流水不顾岁月深。
自是身香望心中,别处鸳鸯犹他静。
即刻,二人组成了一首好诗。
“公子好诗。”
“公子好诗。”
二人恭敬地对拜施礼,相互称赞道。
“什么金簪银缕,红翡翠玉,我都送过了;什么可爱萌宠,什么甜味美食我也都送过了。只是人家没有一件要的。她从来都对我没感觉一样的。”那公子继续说道。
“按照往常的时间,我估摸着那位姑娘快要经过了。”大爷看了看斜下来的阳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