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意,对于宋太祖赵匡胤的去世,诸多的史书都说法不一,越到后世更是相信烛影斧声的俗猜,逸风是非常在意弄清楚真正的原因的。他和顺子也是期待了好几天。打算化身鸟儿进宫看个明白。这一天,逸风因作息失调而头皮酸痛,在情绪不安中体会到了人生的无常,正好对于如何评断这段历史很有帮助。
在打胜南唐的战事中,宋军歼灭了十万以上的军将,并且收留了只顾逃窜,烧掉无数财宝及宫殿的南汉刘鋹。诸多不妥下来,或许命运的变化已经落在了赵匡胤身上。
宋太祖赵匡胤有酗酒的恶习,从开宝八年之后身体状况突然急剧下滑。有一次外出打猎,甚至出现了坐不稳马,而“坠马”的事件。事后,赵匡胤不再敢再去打猎,杀死了自己的坐骑。
开宝九年四月,宋太祖赵匡胤出巡洛阳时,经过自己父母的墓地永安陵,痛哭跪拜,最后竟说出“此生将不复至”的言辞。戎马一生的他说出如此丧气的话,不难想象他的身体已经非常不好了。而且此行中,他一反五代以来帝王生前不选陵墓的常态,为自己选了陵地。诸多蛛丝马迹可以看出,此时的赵匡胤已经命归天拿,他自己也非常清楚,将不久于人事。
前不久,听说宋太祖经常与一个道士一起游于关河,这个道士无名无姓,自己说是混沌,或是真无。每次缺钱花了就问赵匡胤索要,赵匡胤就探囊取出金子给他,可是这金子越往外拿越多。兜里本来四个金豆,拿出来两个,回手拿的时候却是七八个了。赵匡胤每次跟着这个道士饮酒饮的酩酊烂醉。这个道士喜欢迈着虚步唱歌戏,能引着他的喉咙作清徵之声,周围像是到了杳冥之地。时而一二句,随天风飘下。赵匡胤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是在梦里遇到的事情。
后来,这个道士不见了,也无处找寻。赵匡胤下令在森林或草泽间寻找,搜遍了各条大道,整个嵩、洛间也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
有一天,太祖出游,到了西沼地带,喝醉了扒掉了上衣,坐在了水岸边的木阴下面。这是有个人笑着对太祖说:“别来无恙啊。”太祖大喜,即刻名人退去,引着这个道士走到了树后头,恐怕这个道士马上遁去,急忙拜见,然后向着那位道士问道:“我久欲见汝,决一事,无他,我寿还得几多?”道士说:“但今十月二十日夜晴,则可延长六十年,不然,就是在那天晚上去世。”太祖留下这位道士,特别安排了一个后院。苑吏时常在苑里的大树上看见道士,可是过了没几天,那个道士就不见了。
“听说十天,皇上身体不安了,我们现在去吧。”逸风对着身边正在玩树枝的顺子说。
二人在河边闲着没事玩,逸风看着河面,看着远方,顺子在他前面自言自语地摆弄着玩物。
“你说去就去。”顺子低着头读念道。
顷刻间,河边的夕阳里出来两只小鸟。飞飞哒哒地远去了。
来到了皇宫便找寻到了赵匡胤,宋太祖御驾亲临在太清阁,观望天气。
到了晚上天气果真是晴朗的,星斗明灿,大家都心情好极了,太祖也喜出望外。
然而,不一会,阴霾四起,天地陡变,雪雹也下了起来,哗啦哗啦砸降下来。众人移仗下阁。
太祖急急传令:“我要招晋王议事。”命掌管宫门钥匙的官吏打开大门,召自己的弟弟赵匡义开封尹前来。赵匡义来到了寝宫,赵匡胤摆起了宴席,二人酌酒对饮。
喝到后面,赵匡胤把宦官和宫妾都悉数屏退了下去。
这时外面所有的人只得隔着烛影远远地遥望着。
“算命的先生说我今天就要斌天了,以后的江山家业,我就交给你了。”太祖说道。
“皇帝所遇之事蹊跷迷离,如梦如幻,何以为真。今天的天下还没有全部的统一,我等可不能没有你啊!”说着,太宗有些情绪激动。
太祖拿起了身旁的玉斧,丈量过来,太宗吓得离座退避。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永远长不大!跟着我打仗打了这么多年,不会拼斗,也学会统战谋划了。你是该立身了!”太祖有些怨恨道。
太宗站立在面前,礼恭着。沉默了下来。
“身为大宋王朝另一重要的缔造者,你绝不可以胆怯无志。不仅是我,千千万万的臣子都要你坚定、强大。”太祖接着补充道。
“大宋的江山全依仗皇兄打了下来,众臣归望,众将归心。皇上你不要说这样轻易的话。”太宗恳求道。
“母后去世后一个月,我就正式封你了东京府尹。主掌了皇城的军权管务。五代时期的皇室成员,一旦被确立为京城府尹,也就是相当于皇储,你在军臣心里已经是皇位的继承人了,他们也都知道我的意思。后晋家少帝石重贵,后周家世宗柴荣,不都是在继位前,实际的职位是京城府尹吗?逐渐加封你直至晋王,为了你,赵普我都给他罢了相。你可要像个样子!”太祖语重心长地说。
听着,太宗在哥哥太祖面前流出了泪花。
“自我掌权以来,都带着你参与各种朝中政事,锻炼你决事断人,如今你已大权在握。无需忧虑!”太祖补充道。
“北汉和那些游牧部落该如何处置?”
“我去后,你就不要逞强了,你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好好地安内,富民强国。”
“这样一久,恐怕会有一日反遭他们侵辱!”太祖担心道。
太祖又举起了玉斧,打将过去。太祖身材要比太宗魁梧些,哥哥打弟弟又是情里中,太宗有不可胜之状态。“你就是不听话!以后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以后遇到总有办法,如果今天打残了,还怎么安内!”
太宗逊避不及,玉斧锤在了肩头,身子轻轻后摇了一下。
“国内就不要兴武了,崇尚一下文化,以文兴邦,以仁纳臣,以德治国。”太祖嘱咐道。
“弟弟记下了。”太宗认真地回道。
“我封过的臣,你要继续加封,我推崇的事情,你要坚定地执行,我禁止的事情,你也不得违背!”
“爱兄心意,弟永记不忘。认真对待,亲心作为。咱们宋家基业必当百年。”
二人饮酒毕,已是三鼓十分,殿外头下了数寸的雪。太祖拄着柱斧站在太宗面前,顾着他说道:“你好好做!你好好做!”过了片刻,太祖又拿斧子戳击着地面说道:“你要好自为之!”
随后太祖解开了衣带就睡觉了,一会儿就睡熟了,打鼾的鼻息声如雷霆。响彻整个寝殿。
这一晚,太宗留宿在了禁宫内,不久也睡了。
快到五鼓的时候,殿内悄然间寂无所闻,宫女等伺的人们心里也都产生了茫然。
其实,这个时候太祖已经驾崩了。
太祖睡着就魂走,归了天。
这时宋皇后才寻了过来。发现太祖全然没有了气息。惊目愕然,马上呼求道:“官家,我和儿子们的命,就托付给官家了。”说着,宋太后跪哭在了赵匡义脚下。
太宗赵匡义早已泪流双痕,悲痛着说:“共保富贵,不用担心。”
宫人们按照规制,纷纷把消息传了出去。
不久后,大臣王继恩走了进来。见到太宗赵匡义如临圣驾,跪拜道“晋王来了。”
众臣们纷纷到齐。
这时,太宗说:“我受皇兄遗诏,奉命即位!”四下无人敢应声。
于是,太宗便在太祖灵前即了位。
万岁殿静谧无比,烛光闪烁,烛影迷离,外面大雪纷飞。
待到天亮晨晓,宋廷的官臣登明堂,聚拜在赵匡义阶下。宣读了遗诏,太宗正式登基称帝。
事后,太宗和大臣们恸泣而不能持,便引近臣环着玉衣瞻仰太祖圣体,太祖面色莹然,如沐浴刚出。
到了快要日中,两位从未参与过朝中政务的皇子才急赶了过来。这二位皇子,手中没有任何权力,没有任何兵权,也还没有朝臣的支持。
赵匡胤的嫡长子兴元尹山南西路节度使赵德昭和职位仅仅是个挂名的贵州防御使少子赵德芳,进殿后拜了父皇。转而去到太宗赵匡义的身前礼拜道,“跪拜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