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饭点,路微在书桌前整理了一下手札里的头续后,准备和一直念叨着表小姐,表小姐的福子去秋夫人的院落吃晚饭。
一路到秋夫人的院子,福子充分发挥着他八卦的潜质,路微觉得她的耳朵都快要炸了,原来真的有人可以这么啰嗦,话这么多......
从秋白和白安素的初次遇见,一直到他们上次见面,还有和筱淑之间的各种吵闹、争纷,路微在耳朵要炸的同时又像是听了一部情节跌宕起伏的故事,故事是别人的,只是原来哪里都一样,每个平衡点里都发生的不同的事情。
终于到了秋夫人的院落,福子也终于闭上了嘴,停止了他的故事;
屋里秋老爷子一直乐呵呵的笑着,一会吩咐要给东大街的李大夫送什么名贵药材;一会又安排着附近镇子里那被雨水冲断的木桥要重新整修......自路微来到屋里后,就没见他停下来过。
路微也不打扰老爷子的兴致,进去看了秋夫人,细细的重新把了脉后被福子告知可以开饭了。
只是饭桌上只有秋老爷子一个人坐着,略为显得有些凄凉,虽然也许他不觉得,因为他一直乐的嘴巴就没有合拢过。
“表小姐呢?”路微向福子问道。
“奴才这就去催催。”福子说话朝路微挤了挤眼,一副“我懂的”的样子,让路微顿觉无语。
这福子刚走,秋老爷拉着路微坐下,然后开始了另一轮的轰炸,老爷子说得是口沫横飞,讲他和秋夫人以前的不容易,他走遍了于滇国的山山水水,唯一的遗憾是以前秋夫人身体的原因,二人一直未能同行;现在秋夫人身体终于好起来了,大概也能完成他的夙愿了。
只是越说到后面又是讲他们秋家的药材生意需要年经的血液,如果交到他自己儿子手上的话,他二老一定会是更放心的。
路微话不算多,也是个完美的倾听者,只是她刚开始听秋老爷的话像是听两人的爱情故事般,只是没想到越到后来竟然是是引火上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虽然她顶着秋白的身体,但是她却无法替秋白左右和选择他的人生,她只是个过客,终究她要将身体毫发无损的还给他的,就是不知道即墨把他的魂魄揪到哪里去了。
说起即墨,路微想起即墨给自己留的纸条,她得抓紧时间去清泉观了,即墨即然叫她去清泉观学收魂术,那短时间秋白的魂魄是很难回来了,哎,不是自己的身体就是麻烦,还不如做只猫来得自在些。
秋老爷从经商的初期到进货卖货说的是一个天花乱坠,路微神游九天外也是游得很是自在。
“少爷,表小姐说她要节省时间看书,就不过来吃饭了,吩咐奴才一会让人把饭菜送过去。”福子回来回话道。
“素素怎么开始看书了?”连秋老爷都开始好奇了。
福子......你......哎,算了,反正也拦不住。
路微继续埋头吃饭,不再理会福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表小姐要照顾好少爷的身体,立志要学好医术。分明就一句话的事,福子你一定要把表小姐看了什么书,读了几页书,这些个细节问题交待得那么清楚吗?
这顿饭,一直到路微吃饱离开饭桌,她觉得秋老爷和福子也没有发现,这俩人真的可以搭个戏台子了。
......
天色渐黑,路微一个人回到秋白的院子里,关上门,随便搽了把脸,洗了个脚,钻进被窝里,只留下一丝神识在外面守着,进入空间里。
她要开始炼药了。
空间里灵气恢复了浓郁,那个水晶球高高的挂在半空之中,与那凤凰树相对遥相呼应,它见路微突然的出现也没有动,只是朝着路微摇晃了下,算是打招呼了,看来它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了。
只是在凤凰树对面原本是漆黑一片的地方,在水晶球散着绿光的照射下,竟然神奇的空出了一片天地,就像是凭空多出来的,这,这也太神奇了。
难道是找到强大力量的水晶球能够扩大戒指空间的大小?
虽然想多找点扩大空间内存,她也可以种植药材,只是她也知道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茅草屋依旧紧闭着门,白球看来还在睡着,别打扰它,别打扰它,别打扰它,路微心里默默念着,她实力渣的时候一定要学会沉着,冷静的蛰伏。
茅屋旁边放着一些破破烂烂的鼎,看得出来主人一直没有用过的,老锈布满整个鼎身。
自己从来没有炼过,第一次,还是拿个是小的吧,小小的,比旁边那些个像水缸一样的好太多了。
路微伸手过去,只是一碰到那个鼎,沁凉的寒从手心里一直冷到心脏,让她忍不住一个哆索,想松手放开,只是那鼎像是懒上了她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
“好啦,好啦,选你啦,那你也总得放开我先吧。”路微知道有些物件是有灵的,能听懂人话,有些还能和人沟通,她试着和这个无懒鼎沟通沟通。
果然,那鼎饶了她,寒气收了回去,只是安静的在路微的手心里,如汤碗大小,整个鼎长着青色的锈。
那鼎就在路微细细观察它的时候,突然飞起,也不知道怎么它把路微手指的皮给弄破了,鲜红的沾上了鼎身上了,路微脚下产生了一个契约符文,她这是被这个小鼎给契约了?强制性的?不带任何解释的?
炼药的鼎有多重要,以前爷爷就说过选鼎得谨慎再谨慎,有些炼药人穷其一生只用一个药鼎,如果鼎坏了、换了,可能再也没办法炼制了,只是这会子她被这小鼎给摆了一道,这只小小的只到她手掌大小的鼎,她没有试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提炼出纯粹的药物精华,再说了,这么小,炼一两株还行,要是需要大批量的药剂、药丸的话......
路微越想越气,只是这木已成舟,她得接受现实了。
正当路微气到不行的时候,脑海里响起一阵欢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