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3月30日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了,心太急了,感觉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我捂住自己的心,感受它的跳动,甚至害怕它跳出心窝。我思考着心到底是怎样一种器官?它会这样敏感,甚至可以说这样复杂。
我想同学了,刘雅丽、孙彦鹏、王彩云、范一鸣、何军祥……想着他们我无法入睡,我是不是该回到课堂上去?
淡淡的月光透窗而入,映在病床上,风抚摸着小树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街道上不时开过去一辆汽车。
我想起了高一的时候,那时候我总是爱回家,我时常焦急地等不到星期六星期天到来,在星期五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我就早早地收拾好了书包,然后徒步向家里走去。
我沿着丁家山往家里走,风光很美,我贪婪地望着远处的大山和身边的草草木木,我喜欢这种行走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为何那样爱回家,但我总觉得回家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受。有时候我为了早点回到家,在星期五的最后一节空堂课的时候,我就会向班主任请假,班主任不在的时候,我会写一张请假条,让班长交给班主任。我的语文比较好,所以写请假条的时候,总是会有意无意地运用文言文。
就这样一直平安无事,直到有一天,等我回到学校去上晚自习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课桌不见了。我问同学,同学们都笑了,说班主任把我的书桌没收了。没办法,我只好去找班主任。结果班主任一点都不理我,我软磨硬泡了半天,班主任才没好气地说,既然我那么喜欢回家,就让我回家去吧,不用再来学校了。他让我到外面站着去。我只好回到了教室。上晚自习的时候,我就抱着书背着书包站在教室的后墙边,我望着教室里黑压压的一片脑袋,真是哭笑不得。一个晚自习,我愣生生地就站了下来。我以为班主任会原谅我,等到下晚自习的时候让我去抬书桌,结果我还是想错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依旧拿着书本、背着书包站在教室的后墙边。其他老师上课的时候都莫名其妙地望着我,都问我怎么回事儿!我只好羞涩地垂下脑袋。同学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就这样一直坚持到了班会,开班会的时候,班主任让我出去,不让我参加班会,他说在这个班集体里,没有我这一号人。我才不出去呢,我坚持我做学生的原则,依旧规规矩矩地站在教室的后墙边。我知道班主任只是吓唬吓唬我。
班主任问我还想不想当学生?我就说愿意当学生。班主任说我说了不算,必须让全班同学同意我继续当学生才能行。班主任说如果有一个同学不举手不同意,我就不能留在课堂上,他也会积极地给我办退学手续。当然我没有害怕,我知道班主任是开玩笑的。结果全班同学都举起了手,有的甚至举起了双手。就这样我再次回到了课堂,领到了自己的课桌。班主任还让我当面宣读我的请假条,并且还要我唱一首歌,这样就算是完成了对我的惩罚。
现在想起这些事情,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淌下来。班主任的脸庞是那么亲切,同学们的脸庞是那么让人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