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2月17日
连着好几天我都在舅舅家看秧歌,几乎是哪里有秧歌,哪里就有我的身影。这是我最快活的一段时间,虽然心上始终装着沉沉的悲哀,但是欢乐总是还占着上风吧。就算是痛苦,然而这段时间总归还是能够频繁地见到她,这对我的心来说已经是足够大的安慰了。
“刘雅红,这是一年一度我能见到你的唯一的机会,除了这些天,长长的一年,我几乎是很难见到你的。我知道你不会明白我的心的,倘若你明白了我的苦心,会不会心疼我呢?这样的思念我真的是受够了的,这短短的几天又怎能消灭我的思念呢?”
今天是正月十二日,是徐家门的秧歌摊子,她也来了。今晚我终于鼓起了勇气跟她说了话。当时她站在田埂旁边,望着眼前的黑夜。远处是村庄,闪烁着隐隐的灯火,在灯火的微弱的光线下,可以看到房屋的轮廓。耳边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场地里不时地缭绕起一道道土雾,那是敲锣打鼓的人闹腾起来的。
我望着她孤独地蹲在那里,我已经在人群里关注她很久了。她是知道我在的,她也是知道我在时刻关注着她的,我的目光是那样执着,她不可能感受不到的。她独自在哪里,不知道是不是给我机会?我没有把握,但我再也忍耐不住,就硬着心走了过去。
我来到她身边,附身轻声地说:“你也来了。”
她听见我的声音,头也没有回就起身向人群里走去了。她似乎很生气,她没有说一句话。我呆呆地望着她穿着白色的棉衣的身影,在夜色里那样显眼。我的眼睛还是被泪水迷住了,我心痛欲裂。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注定要全面接受她给我的痛苦。此刻我多希望她能够拿起一把利刃刺穿我的心脏,或许我会好受一点吧。
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我跟张坤随着人群回了四娘家。这天晚上我难过的没有睡着,我无法相信她就那样恨我?她是一句话都不给我说,这种痛苦要吃到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