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晚的撕打,叶花海一整晚都不敢熟睡,只是依靠在墙角打盹休息。
第二天天一亮,叶花海便用破布围着自己的头,只露出一双眼睛,临走前,她打扫了佛像前的供台,然后双手合十,敬拜了三下才离开。
由于这一个月的连续奔波劳碌,再加上多路人马的追杀,让叶花海整个都精疲力尽。昨天晚上的伤势让她的右手也没法握紧重剑。她必须找个地方,好好休整一下,才能继续赶路。
叶花海乔装一个乞丐,她杵着一根棍子,弯着腰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
“包子,包子,刚出炉的包子。”
“白菜,白菜。新鲜的白菜。”
“炊饼,炊饼……”
整个街道和叶花海格格不入,街道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大爷,进来啊。”
“大爷,小桃红想你了。”
“爷,进来啊,花满楼才来了不少姑娘呢。”
…………
听到这里,叶花海缓缓的抬起头——花满楼。看到这块招牌,她心里便心生一计。叶花海记得哥哥调侃过自己,说这种地方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鱼龙混杂,不是什么正经八百的人去的地方。但这对于叶花海来说正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叶花海来到一个女子旁,撤下头上的头巾,用手搽了搽脸,“姐姐,你们这还要人吗?”
那女子仔细看了下叶花海,“小姑娘,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快到别处去吧。”说完,就把叶花海往旁边推。
“姐姐,姐姐,我没饭吃,我饿……我可以多干活,你们就留下我吧。”
“妹妹,我们这活你来不了,快走吧,等会妈妈出来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那女子环顾了下四周,悄悄的把叶花海拉到一旁说着。
说着说着,这时从大门里出来一个老女人,浑身带的穿戴珠光宝气,一句“等等”让旁边的女子都浑身哆嗦。
“谁说她干不了了,我来看看。”说着,那个满身珠光宝气的女人用手握着叶花海的下颌,左右看了下她。
“小姑娘还挺俊。”
“妈妈。”刚才劝叶花海离开的姑娘唯唯诺诺的行了个礼。
“行了,别弄什么大小姐的架子了。这姑娘我收了。走吧。”说着还不忘用胳膊肘子使劲怼着那姑娘。
结果,叶花海就这样被带进了花满楼。
“我是这里的管事,也就是老鸨。我姓刘,你就像她们一样叫我妈妈,刘妈妈都行。”刘妈妈一边搬弄自己手上的戒指,一边叶花海介绍着规矩。
“我们这是顾客寻欢作乐的地方,进门就是客,就是爷,他们说的话就是圣旨,所以你不能得罪。”
叶花海听的连连直点头,在这里,叶花海不能表现的聪慧机敏,她要在这里装傻充愣的活下去。
“你都会些什么?”
“我,我会洗衣服洗碗……”说着还不忘憨憨的笑笑。
“还以为是个机灵的,又是个吃白饭的。行了行了,你去当个丫鬟,伺候姑娘们吧。”说着,刘妈妈端起坐上的茶具,慢悠悠的品起茶来。
“哦,谢谢,谢谢刘妈妈。”说完边弯着腰要出门。
“等等,去找玉凤把你这身行头换了,又脏又臭。”
“玉凤?”
“就是刚才在门口给你说话的姑娘,去吧。”刘妈妈一边说,还一边用手帕捂住嘴鼻,满脸嫌弃的看着叶花海。
叶花海毕恭毕敬的退出房间,她站在二楼上看着下面的场景,男男女女的,形形色色的,以后,她真的要开始适应这里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玉凤姐姐,刘妈妈让你帮我换套衣服。”
“啊?小妹妹啊?好。”说着,便拉着叶花海进到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没有太多的装饰,只有淡淡的几盆水仙花。屋里的感觉和外面大堂里截然不同。
“刘妈妈收了你?”玉凤一边给叶花海找衣服,一边关心的问道。
“嗯,刘妈妈让我从丫鬟做起。”
“丫鬟就丫鬟吧,对你来说也是好事。这是我之前的旧衣服,你先穿。”
“好的,谢谢姐姐。”
“没事,我这有点心,你不是饿吗?等会换完衣服多吃点。”玉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玉凤离开后,叶花海自己在房间里换下衣服,昨晚受伤的地方已经止住了血,不过必须要找药治疗一下,不然会感染发炎的。
等玉凤回来后,叶花海正在吃桌子上的点心。玉凤看她吃的着急,便上前给她倒了杯茶水。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姓叶,家里排行老二,别人都叫我叶二姑娘。”
“哦,那我就叫你小叶吧。我叫玉凤,刘妈妈应该给你说过吧!”
“嗯嗯,刘妈妈说过,不过,姐姐,你不像是这里的风尘女子啊?你怎么会来这里啊?”
“我啊?说来话长,以后我们姐妹就在这灯火通明的天牢里相互多些依靠吧。”玉凤的话语间略带几分伤感,她抬头环看了房间。“这就是个笼,永远飞不出去的笼。”
“姐姐,你别伤心,你还有小叶。”看到玉凤伤心,叶花海也有感而发,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吧。
“好了好了,你快吃吧,刚认识,给你说这干什么。”玉凤擦试着眼角得泪,催着叶花海赶快吃饱,因为等会她还要在这间房里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