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慰完姐姐已经是亥时了,山药和樱桃已焦急的等在了泼墨院门口,此时看到有一丝光亮朝这边移来,马上迎了上去。
“是小姐,小姐……”樱桃先一步看到幽默一行人,跃过山药抢先一步跑到了,前方拐角处有光亮的地方。
“小姐,你们可回来了,怎么这么晚,饭菜都凉了……”
“樱桃,小姐的事也是你可置唤的。”山药听到樱桃如此的不合规矩,开口训道:
“山药姐,我……”樱桃刚刚想反嘴说什么,幽默劫住了她的话。
“山药,无碍,在姐姐那呆的有些乏了,去备点洗澡水吧!
幽默淡淡的看了樱桃一眼,其实心中已有所不悦,但并未言语,唉!在观察观察吧!
是,小姐。”山药行了一礼,就接过了灯笼,前面引路。
看着前方几人离开,落后几步的樱桃嘟着个嘴,眸中似有流光划过。
等沐浴后,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安寝了,今日性格活泼的桃子也没敢多说话,因为她也感觉到了,小姐今日有些不开心,特别是从三小姐那回来后。
躺在床上半晌的幽默。翻来覆去的总也睡不着,倏地睁开眼,坐了起来,登!!登!登!的下床几步来到桌子旁,找来了笔墨,开始了画信。
“战战,不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呢!我觉得有好久好久没见到你了呢!……我……很想你。”
“啊切!啊切!”书案前的萧战突兀的打起喷嚏来。惊的嵩哲刚想召内侍来传太医,萧战就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嵩哲其实蛮担心主子的,跟着主子的这些年来主子甚少生病,上战场的那几年里面,也是受伤居多,每每主子都是身先士卒。
所以在嵩哲的心中,主子就是神,战神。更是他们的主心骨,他誓死要保护主子。
“嵩哲,沈少堂来丹州了吗?”萧战并不觉得自己生病有什么好惊讶的,毕竟他也是人,是人就会生病。
“回主子,还没有,飞鹰传信说鬼圣手不肯来,非得主子亲自出手令……”
嵩哲也有些费解,这次鬼圣手怎么不顾主子的安危了,毕竟这次斐罗传回去的信是主子遇刺了,他不可能不来啊!
“沈少堂!”
萧战凝眉自喃:“还没放弃找人么!”
从那时在一群黑衣人中救下奄奄一息的沈少堂时,他口中唯一喃喃放不下的就是他的小师妹。可是解决完所有黑衣人,在去沈少堂所说的地方去找寻,早已没有任何的踪迹留下了。后面在寻也是苦无结果。
真想知道那个小女孩是何样的人,竟让他能放在心上,不愿放弃。
这次定是又有人慌报知情,无法近日赶到,尽管被骗多次了,还是那么心甘情愿。
“主子,斐罗那边……”
“在丹州寻个大夫吧!”萧战知道沈少堂不可能赶过来了,在寻个大夫,为哑女的姨娘看诊实为如今最重要的事。
“是,属下这就去办!”嵩哲抱拳颔首退下。
嵩哲出去时刚好碰到前来的斐罗,斐罗紧走几步迎了上去。
“如何?”
嵩哲摇了摇头道:“鬼圣手根本赶不过来了,主子像是清楚原因,斐罗在丹州城找个大夫吧!”
斐罗有些失望的点点头,她都能想像出,那个小女娃的神情,可能会对她失望吧!想她斐罗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小女娃有这种恻隐之心呢!结果却不尽人意,唉!
丹州何府尹的后院,还是那个破败的院子,屋内突然想起砰!砰!咣当!的撞击声,和人频临死亡嘶嗷的暗哑声音。
少时,屋内趋于平静,一个黑影光速闪出,一切发生的促不及防,不!是根本没人会来为她们来防,只见屋内一个发丝凌乱的枯瘦女人死不瞑目的直直瞪向窗外,好像在怒视苍天的不公。
在看墙边的角落一个小团的身子也摊躺在那,额头涓涓流出的血,糊了半边脸。可依稀还能辩出这个幼小的身子不是哑女是谁!
在这荒凉的偏僻院子没人会在意里面的人是死是活。
“斐罗,你确定这是府尹的小妾的院子,这也太……”
“嵩哲,你以为不受宠的姬妾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有的能有几年好日子过就是天大的运气了,女人的年华转瞬即逝,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世,为女者出嫁从夫,为夫家生育男丁,那就是后半辈子的依靠了,也是天大的功臣,所以哑女,注定了不被喜爱,被忽略……”
斐罗有些情绪低落,也许她内心底处藏着更深层不未人知的秘密。
俩人带着一位年纪四旬的大夫趁着夜色,潜入了何府这个偏僻荒凉的院子。
之所以选个年纪稍轻的大夫,也是有原因的他们并不能光明正大的为哑女姨娘看诊,只能偷偷潜入,可是年纪稍长的,就算嵩哲和斐罗轻功了得也不能轻松自如的带着一个老者,蹿墙越院。
刚刚步入院子,不同寻常的静谧让人没来由的心头一滞,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随风流转挥散盘旋。
斐罗心里咯噔了下,随即人影极速闪过。
嵩哲紧跟其后,等二人出现在昏暗血腥味浓郁的房中时。顿时瞳孔紧缩,地上歪躺着的女人脸色灰白毫无一点生息。
斐罗赶紧四下找寻,果然角落里一个白粉衣料的小身子摊在那。额头的血迹斑斑让人倘然心慌。
俩人速移到角落,斐罗颤抖着手伸向哑女的鼻子下方,下一刻,脸上的紧张散去,激动的扬声道:
“嵩哲!她还活着!快,叫王大夫。”
很快王大夫被带了进来,斐罗忙让开空隙以便大夫为哑女诊伤。
“王大夫如何!”嵩哲替有些急色的斐罗问出了她也想知晓的问题,这样的斐罗的确是平日里很难看到了,因为她来到这战王府一向以狠绝著称的,不知如何这哑女竟和斐罗结下了缘。
王大夫别看才四十出头,但已行医十几年了,行医问诊这方面稳当经验在这丹州城,也是数的上号的。
只见他放开了按诊的手指,先是摆摆手,又是眉头一皱,最后嗯嗯!兀自点点头。才回答嵩哲和一脸担心的斐罗。
“这位壮士、姑娘,这个女娃日前中的毒,置以口不能言,在下恐不能解,但女娃其它到无碍,如今也只是头部受到严重撞击,昏死了过去,……但……”
“但什么……你说……”听到大夫说哑女只是昏过去,心放松了一大半,可又听到大夫的但是,心骤然在一次提起。
“姑娘别急!这女娃头受到撞击,没死以是大造化了,但毕竟伤在内颅,灶病可大可小,有很大可能会会失忆,也有可能会成为痴儿。”
“痴儿!”斐罗喃喃自语
嵩哲到没有太多感觉,因为他们这些人遇到的比这还惨的事多的多,身心早已练就了一颗冰冷铁石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