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在九州大陆上的盛唐帝国经过500多年的浮浮沉沉,终于盛极而衰,国家式微,帝星暗淡,九州大陆陷入藩镇割据,各自为政的乱世。
经过百年混战,天下大势再次趋于稳定,形成了两大帝国,南北对峙。
先是华族英雄慕容昊平定南方乱局,定都汴梁称帝立国,定国号为越,称大越国。
大越地处南方鱼米之乡,经济繁荣,国家昌盛,朝廷开科取士,大辟天下士子,又定下了刑不上大夫的祖制,最终导致朝野上下重文轻武,享乐偏安的风气盛行。
而边境军备松弛,军队中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战斗力十分低下,屡屡被北方的敌对国和周边的蛮族部落入侵袭扰。
而后北方的契丹蛮族崛起于白山黑水之间,统一了北方所有的部落,并趁乱夺得中原重地燕云十六州,立国号为原,号称大原帝国。
北方各部落族裔崇尚武力,加之北方土地贫瘠,多是荒漠草场,所以大原帝国时时刻刻都在觊觎江南的富庶和繁华,每到秋季越国粮草丰收之际,大原的兵马就会从燕云十六州出发,纵马南下抢掠越国,号称“打草谷”。
越国朝廷虽然文恬武嬉,武备松弛,却也不能无视大原军队的抢掠。
每年都会派遣京城三衙(殿前司,侍卫亲军步军司,侍卫亲军马军司)禁军中的神策军,前往越原边关,协助地方守备厢军阻挡大原军队的抢掠,名曰“防秋”。
除了两大帝国,在大越国的西北边境还有一个小国北凉,在大国之间左右逢源,与两国都结了姻亲之好。
为了在大国压迫下生存,北凉国只得剑走偏锋,招揽在两个大国中不受待见的稀奇古怪之人,为北凉皇室服务。
另外大原北面和西面的荒漠,还有一些不服帝国归化,更为落后野蛮的部落。
大原和大越之间虽然边境冲突不断,却没发生过大规模的征伐,两国以兄弟之国相处。
国家承平百年,大原国里的契丹贵族也渐渐粘染了南方华族崇尚享受,不修武德的陋习,部落蛮族的血性和狼性渐渐褪去。
朝廷的制度也开始向南方学习,人浮于事,官员们热衷于内部党争,导致国力空耗。
终于,北方部落中的女真族崛起,与越国相约在海上盟誓,南北夹击大原,经过两年的征战,最终在北条山大败大原军最后的主力,俘虏大原末代皇帝,大原帝国宣告覆灭。
同年女真首领院旻在大原故都-燕京祭拜天地祖宗,登基称帝,国号大盛,大盛国在大原帝国的版图基础上正式立国。
次年大盛军队携灭国之威,一路南下,企图毕其功于一役,将仍旧沉浸在醉生梦死中,武力更加虚弱的大越一举征服,一统九州大陆。
大盛军在大越国一路攻城掠地,如入无人之境,左右两路大军兵锋直抵大越国京城-汴京城下。
直到兵临城下,越国渊圣皇帝才如梦初醒,匆忙命令京城中的三衙禁军登城抵抗,同时下诏传檄天下各路府州组织军队进京勤王。
可惜渊圣皇帝仍旧心存幻想,将希望寄托于乞降议和,抵抗之心不够坚决,后又被奸臣佞人蛊惑,在勤王之师还来不及抵达京城,汴京就被大盛军队攻破。
渊圣皇帝,上皇道君皇帝及京城的宗室、勋臣、官僚都成了大盛军的俘虏。
大越君臣在大盛国沦为阶下囚,受尽欺辱,男为奴女为娼,生活凄苦惨淡,成为了九州华族的千古第一之耻。
不过国破山河在,越国民间百姓纷纷自发组织各类“义军”,抵抗大盛国的统治,被压抑百年之久的尚武之风在民间重新崛起。
在朝野同仇敌忾,军民齐心协力的抗争下,最终大越凭借长江天险暂时挡住了大盛的铁骑,重新回到南北对峙的平衡局面。
而唯一逃脱大盛军队包围的九皇子康王慕容泽,奉诏在南京应天府监国摄政,号称监国摄政王,并兼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
慕容泽畏惧盛国兵威,一路南渡长江逃到了宁海军,并升宁海军为临安府,以为临时行在所。
小朝廷在临安安定后,慕容泽刻意消减了三衙中仍旧效忠于渊圣皇帝的殿前司,将其降格为与行在皇城司一般的机构,只职掌大内与行在临安的安危。
而后,慕容泽任用手下五大名将,在另外两衙下重建了神策前、后、左、右、中五军为禁军主力,同时小朝廷也专开武科取士,各大江湖门派和武学世家的子弟纷纷投军卫国、建功立业。
大盛国在随后几年仍旧多次发起南征,甚至搜山检海把慕容泽赶到海上漂泊了几个月,但都未能将越国彻底灭亡,每次只能烧杀抢掠一番后无功而返。
最终经过双方你来我往的拉锯,大盛和大越形成了以淮河为界的新国境。
大盛朝廷和军队在这短短几年也很快开始堕落,宗室,贵族和官员们也开始贪图享受,内部权力斗争开始激烈,只有军队还勉强保持着一定的血性和斗志。
虽然大盛的版图扩大了不少,但仍旧保持了大原帝国的传统,在秋季马肥弓劲之际,纵马南下抢掠越国,新的“打草谷”和“防秋”在大盛和大越之间展开。
十余年后,江湖中的几大门派基本已把持了中枢三衙禁军的募兵来源,三衙禁军的统帅也愿意他们引为奥援。
江湖和朝廷军队纠缠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为依靠,成为了朝堂中不可忽视的一支重要力量。
而庙堂之上,江湖之远,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故事就此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