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耀祖闪身而过,青蛙扑了个空,又欲扑来,魏耀祖何等它扑过来,拿出袖中的一张符向青蛙掷去,念了声“急急如令令,定!”那青蛙动弹不得,定定的站在那,肉团欢呼,对青蛙吐了吐舌道:“看你还有何本事!”青蛙也不逞强,求饶道:“大侠告罪!我是此山山灵,只因道行浅薄,不能化成人形,欲报刘氏夫妇救命之恩,怕真身相见吓到刘氏夫妇,故而投胎相报,全刘氏夫妇子孙之福,望大侠明鉴,我在人间并未作恶。”肉团借势喝道:“如此你为何不早说来,害我舅舅白白浪费了一张符。”青蛙低头认罪,魏耀祖见它恳切,不欲为难,忽而想起了满院的金叶子,问道:“你的金叶子从何而来?”青蛙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大侠说的是那个呀,那并不是真正的金叶子,”它摸了摸头露出憨态,继续道:“是我在后山捡了些石头,施了点障眼法,嘿嘿!”肉团诽腹:一个妖精还露憨态!魏耀祖不同意道:“你这般岂不害了两家人。”青蛙疑道:“大侠此话怎讲?我即满足了小姐父母的财欲,又全了刘家子孙之福,怎会害人?”“你可有想过障眼法终有被识破的一天,届时小姐父母向你讨要人你该如何,这不是害了刘氏害了小姐吗?”魏耀祖嗤道,“你图报恩就应用人间之法,乱用法术坏了秩序,福祸难分。”青蛙急道:“大侠,我当如何是好?请教我补救之法。”“你在人世多年,可听过千金难买情意真?”魏耀祖反道,“该如何补救,需你自己去做。”魏耀祖解去了青蛙的定身符,也不和青蛙多言,返身往村子走去,独留青蛙在林子里喃喃沉思。
“舅舅,你说的千金难买真情是何补救之法?”肉团出了林子后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自然是福祸相依,看它自己命运!”魏耀祖无所谓道,肉团啧啧两声,道他故作高深。话虽如此,刘家新房的屋顶依旧还一个身影,魏耀祖拗不过肉团,又带着它攀上了屋顶。屋中坐着个娘子,手若葱白,面若凝脂,明眸皓齿,真是个美人!“嘎吱”门开了,进来一个男子,剑眉星目,身体矫健,美人红透了脸,走过去作势要帮男子脱掉外衫,男子却扶过美人道:“娘子歇着罢,一件衣裳,怎劳娘子动手,娘子稍坐,我还有话与娘子说。”美人嗯了一声,待男子收拾好,轻启朱唇:“相公何事?”男子却是执起美人的手语言又止,美人见事态严重,正色道:“相公不妨直说,何故吞吞吐吐?”男子先是叹了一口气道:“望娘子原谅!丈人说的千金铺院我没做到。”“相公何出此言?”“那铺满院的不是金子,是石子。”美人似是不信,两汪秋水怔怔的望着他,楚楚可怜,男子愈加惭愧,久久才出言道:“若娘子现不愿与我成为夫妻,我定不会为难娘子。”这下,美人眼中的泪水像线珠子似的往下掉,男子慌乱无措,轻声安慰,美人止住眼泪,望着男子道:“相公待我可曾真心过?”男子急辩道:“我对娘子真情实意,娘子不信,天可作证……”誓言还未出口,就被美人阻下,坚定道:“君若不负我我必不负君!”男子闻言,相拥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