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亦辰若在必然会被这笑容吓一跳，那是一种将一切把玩于股掌中的戏谑。
醉亦辰顺着小道飞驰，不到一炷香时间到了白衣女所说的那个地方。
只是白衣女说的太过片面，这什么叫做道场，这山河门内外有别，在外会觉得自己已经将山河门上下一览无余。
但在这里，醉亦辰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蚂蚁一般渺小，眼前是一出广袤无垠的道场，身在其中仿佛站立在天地间一般，而白衣女所说通体晶莹剔透的开悟石高插云霄，并且散发出绿茵茵的生机色彩。
开悟石足足十丈宽，另一侧也足足几十丈长，确实像一道墙壁，，然而在这片道场上亦如蝼蚁般渺小。
远远的观摩就能感受到一股特别的力量，开悟石下一群穿着道袍的俊男妙女正在打坐，正前方盘坐着一位老者，应该是指导这些修士的大能导师。
醉亦辰没有客气靠近开悟石，那种隐隐约约之间感应的神秘力量也愈发清晰，直通自己的神魂。
脑海里盘坐在精神之海的小金人突然浑身散发金光，模糊的符文也逐渐清晰起来，不过任然看不清楚。
醉亦辰矗立在开悟石前，精神之海内凭空出现无数的符文，随之而来的是浑身的充沛感，感觉一股强有力的能量在体内涌动。
不知不觉间居然沉迷其中，这股力量仿佛毁天灭地一般强大，摘星拿月，推山移海也不过如此。
紧接着他精神之海中九道门户大开，分别对应五行，光，时间，空间，阴阳九大规则。
相传，世间万物皆有五行，金木水火土与光组成的，而时间，空间，阴阳则超脱于世间且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醉亦辰能感受到每道门户中都蕴含无穷的力量，掌控世间万物的力量，超脱时间，空间的法则，扭转生死的轮回。
“醒！”
正当醉亦辰想要继续探索这九道门户之时，被耳边突入其来的浑厚有力的暴喝打断。
睁开眸子，一个红光满面的白须老头神色严肃的凝视着他，醉亦辰心里直打嘀咕，不是谁都可以参悟的吗？
老头吹胡子瞪眼，睁着铜铃般大的眼睛怒视醉亦辰，仿佛犯了大忌一般的醉亦辰手足无措，一脸茫然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哪知本来安稳打坐的俊男妙女此时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个个都跑出几十丈生怕触瘟神一样。
“我……有事吗？”
醉亦辰迷糊的询问道。
“你还好没事，你若有事整个山河门都要遭殃了。”
老头鼓着腮帮子如临大敌一般郑重其事的口吻说道。
这么近的距离醉亦辰清楚的看到老头额头上密布汗珠，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
“怎么会？我师尊他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醉亦辰摇摇脑袋，想了想也只有自己师尊才能让山河门有一点压力。
“你师尊算个屁，你要是被这开悟石侵蚀了心神，那么整个山河门的大阵都挡不住你了。”
老头当即开口大骂，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抓住醉亦辰的衣领，鼻尖直奔醉亦辰的脸颊，一嘴的唾沫毫不留情地喷在醉亦辰脸上。
后者嫌弃的避其锋芒，无奈老头力量太大根本挣脱不了。
“前辈，开悟石有何奥妙？晚辈多有冒犯，还望恕不知之罪。”
醉亦辰很是疑惑他们眼眸里的恐惧仿佛都是来自这个开悟石，对于他本身没有任何敌意。
老头怒哼一声，松开了醉亦辰，一副德高望重的前辈模样背负双手瓮声瓮气的说道：“开悟石，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见？”
醉亦辰听的云里雾里，既然此物不应该存在又为何存在？
“开悟石，蕴含大量的天地规则，可以说它即是天的一部分，蕴含的也是至高无上的规则之力，没有任何一人可以真正掌握这一股力量，因为一旦掌握他就可以彻底拜托这天的掌控，称之为仙也不足为过。”
说到这里老头显得更加高深莫测，仿佛一个掌握了无数天机秘密的神棍一样。
“看你们一个个那副无知的模样，也好，都靠近点，老夫给你上一堂秘闻课。”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毕竟一直修行都会感到乏味疲倦，能够听一听秘闻不失为一乐事。
醉亦辰身后立马涌来一群妙女，一个个两眼放光不顾肌肤至亲在醉亦辰背后一个劲猛蹭。
看着人都围绕着自己，老头颇有成就感清了清嗓子言道：“在很久很久之前……”
“前辈，能不能不用这个开场……”
老头开口就被醉亦辰打断了，只因他觉得一切故事都在很久很久之前，太过俗气。
“所有故事开场都是这样的，闭嘴，听老夫细细道来……”
老头猛的回瞪了一眼醉亦辰开口呵斥道。
“很久很久之前，混沌初开，当时的大陆没有任何生机，无数年的演化之后出现了万灵，而身后的这块开悟石在混沌初开之前就存在了。”
“诸位，为什么人会修行？你我皆是凡夫俗子为何能洞悉天机？”
老头卖了一个关子，也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为什么会修行？第一批修行的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莫非就是这块开悟石？”
醉亦辰指着高插云霄的开悟石问道。
“没错，开悟石，正是因为它的存在，开悟石造就了第一批修行的先驱者，最初之际没有境界之分，一切混乱无章，唯一明确的是开悟石带给了他们强大的力量。”
老头颇为赞赏的看了醉亦辰两眼继续说道。
“开悟石又从何而来？又为何蕴含无穷的规则之力？试问这世间还有比拟开悟石这般的奇物否？”
老头再度抛出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三世草！”
醉亦辰低吟道。
他双眸与左手的中指上各有一道先天剑意，这先天剑意也属天地规则之一。
“三世草极为稀有，不过它只是曾经待在开悟石下的一株野草罢了！”
老头不屑的说道。
“那山河门岂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醉亦辰双眸闪烁出异样地光芒，既然三世草长在开悟石下山河门为何不用开悟石造就更多的三世草。
届时山河门，符文师，器修，两者兼顾必然成为大陆第一宗门，力压世间大教。
“想的真美，如你刚刚所见，是不是有九道门户在你精神之海？里面是不是流露出毁天灭地般的伟力？”
老头似乎经历过一般，对于醉亦辰识海中所见所闻了如指掌。
醉亦辰并不否认，等待着老头解释那是什么物质，看上去像是九大规则的本源。
老头一副神秘模样压低声音说道：“本源！九大规则的本源！至高无上的规则之力。”
“任意一种规则皆拥有无穷之力，同时九大规则本源的力量也会让人迷失心智，彻底沦为一个傀儡，失去意识沦为没有情感的杀戮巨兽，无人可以真正驾驭这股力量，这便是传闻的天外之物。”
老头神色严肃借此告诫所有人不能靠近开悟石。
醉亦辰微微颔首，比起强大的力量他更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充满杀戮的怪物。
“你说这是天外之物？有何凭证？”
人群中一个看似睿智的小姑娘提出疑问。
说完，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老头身上，因为这个问题牵扯的东西太多，甚至可以颠覆他们的认知。
“开悟石的规则比我们所处的天地规则更加完整，你们可以把我们的世界规则看成一个阵法中一处符文，而开悟石中的规则是千千万万符文缔造出的大阵。”
老头脸色变得凝重认真，用不可质疑的语气解释道。
“按照前辈的意思说，这个世界还有一个比我们掌握更加强大的力量的地方？他们掌握的规则更加强大？”
醉亦辰微微思索后询问道，他从未想过有这样的世界，一个更加强大的地方。
“不……一定有一个更加广袤的世界，但他们掌握的规则和我们一样，但他们掌握的是本源，他们强大的在于自身，他们自身足以承受本源规则的冲击。”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强大到可以承受规则本源？何其强大？
“前辈此言有何依据？”
纵使从未见过，醉亦辰内心任无比震撼，谁又能真正掌控规则？莫不成他已经超越了规则的限制？
人有生老病死，修士也不例外，虽然拥有比常人更加悠久的寿宁，但也会到油尽灯枯的那一天。
“你们都知道永恒佛国的丈六金身吧？”
众人点头，佛国拥有两大练体的功法，其中便有丈六金身，一旦施展出来身如洪钟，坚如磐石。
甚至是连业火也难以对其造成威胁，在练体功法中时间几乎没有任何能与其争锋。
“开悟石不仅仅为先驱者带来修行的方法，同时也带来一些蕴含在规则内的功法，丈六金身便是其中一种，包括佛性，包括世间一切的功法。”
老头的意思不言而喻，整个世界的功法也是从开悟石规则内演化出来的。
承载不了的规则，演变而来的功法，一切都指向开悟石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物质。
“真有一个更加强大的世界？可有人见过那个世界？”
新鲜的未知世界难免引人好奇，就连醉亦辰也不例外，如果有这样的一个世界，那么他们将会多么强大？
掌握了规则，无异掌握了一个自己的世界。
就相仿于修士的识海，至于那是怎样的世界不得而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