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给幸家寻个媳妇了吧“,幸公说完话,没等幸魂反应过来,抿了抿嘴带着鼓励的眼光拍了拍幸魂的肩头,旋即掀起面前主帐篷的帘子,一头扎了进去。
幸魂抬起手,挠了挠脸蛋,对父亲突然跳脱性的思维有些发愣,“可我这才刚十八,不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吗。”幸魂咕哝道。
......
进入帐中,除却刚才先一步进来的青面吴山,还有年纪相差颇大的一男一女,见幸公进入账中,二人急忙从席中做起,言道,“司长大人,您来啦。”,女子扶着老汉屈膝对着幸公行了个礼。幸魂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进来,悄悄打量面前的二人,眼前着白青色衣,身上未佩戴繁杂的佩饰腰坠,略显朴素的衣物穿在女子颇美的身材上又有另一番韵味,水嫩皮肤带着轻微的麦色映衬着劳动人民的痕迹,未施粉黛的脸庞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介于小巧可人与成熟优雅之间,颇让人心动不已;一旁老汉则灰色粗布衣物,脖子上戴着用红绳穿着的似乎用于祈福辟邪的狼牙,面庞黝黑,淳朴却不失坚毅,双手粗糙略显苍老但仍然显得有力,想必年轻时候的他,定是位身强力壮的汉子,幸魂注意到老汉起身时身体略微的倾斜有些吃力并在身旁女子的搀扶下站起,看了看老汉的右腿,幸魂微微叹了一口气。
“村长无须多礼,”幸公快步上前扶着老汉坐下,“各位不用拘束,各自落座吧。”
幸魂悄然坐在幸公的身后,
“村长也到了,我们就来部署一下抓捕水鬼的计划吧。村长对于抓捕水鬼,有什么建议吗”幸公自己斟了一杯茶,开口道。
老汉听言,挺了挺身,“司长大人,那水鬼已然困扰我们安湖村有些时日了,根据失踪的女娃娃们的家人以及曾在村中看到过他们的农户们那儿了解,”老汉突然咳了几声,一旁安坐的女子轻拍了拍老汉的后背,神情担忧,眉眼间透露出的那缕黯淡的忧虑看的幸魂直愣,女子用轻微地声音问道老者,“爹,您好些了没。”
老汉摆了摆手,随后深深呼吸了几口气,笑着向幸公拱了拱手,“老了不中用了,还望司长大人不要怪罪,”
“村长还是要保重身体啊。”幸公寒暄。
老汉再向幸公拱了拱手以表示对幸公关心的感谢领受之情,“从那些见着的人那了解到,这些失踪的女娃娃们很大可能都经过那条湖,然后就再没回过家了。”
幸公点了点头,看向左侧的吴山,问道,“你对这怎么看的,阿山。”
吴山略一点头不多废话,“我们派人去问过那些失踪的女子家人,确实如村长所言,他们失踪的那天都无一例外地出现过或经过那条湖,而后我们在湖附近搜索,但..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幸公听罢,摸了摸胡须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下属提议准备人假扮少女在湖边行走,今晚瓮中捉鳖,应能拿下这作奸犯科的贼人”吴山接着言道,出奇地他没有用“水鬼”这一词来形容,想必也是因为不太相信会是什么鬼怪行凶吧。
幸公眯了眯眼,似在斟酌这一行动提议,
“吴将领那可不是什么贼人呐,那可就是河神的手下水鬼啊,定是我们安湖村得罪了神灵啊。”村长开始自哀自叹了。幸魂没想到这么一个看似精干有为的老汉,居然这么相信妖魔鬼怪的事情,略一思考,想到这中国古代的传统时代背景,也不能否定老汉这种相信存在妖魔鬼怪的事情就是不科学的,愚昧的,只能说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中国人的智慧和幻想已经开始熠熠生辉,这对妖魔鬼怪天地神话的幻想,便是早期的华夏子孙对天地万物的一种诠释,对自我思想的一种释放吧。幸魂想到此,微微点了点头,虽然他经过科学的洗礼自然不可能相信什么妖魔鬼怪的存在,但是在潜意识里,曾经他对古人那种畏惧神魔的鄙夷感,逐渐在理解中消融了。
吴山见幸公没有反应,言道,“老大如果是觉得寻人假扮少女太过危险,余愿意担此任。”
嘶,幸魂惊呆了,看向吴山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敬意,他看着吴山手臂上雄伟的肱二头肌,陷入了沉思。就这,您见过哪位一米八的个子,胡子拉碴胸肌肱二头肌如此发达的豆蔻年华的少女?
“噗”,老汉身边应是他女儿的白青衣女子正喝着茶,一口茶水没有忍住喷了出来。她急忙拿起手背敷衍地擦了擦嘴,低下了头,脸上红粉如墨入水晕开,煞是好看。
“咳咳。”幸公咳嗽了两声,终止了这古怪的气氛,“这个,少女自然会另挑选合适的人选,阿山无须自告奋勇了。”
“可是....”吴山有些着急。
幸公摆了摆手。正想说些什么,斜眼瞥见幸魂一脸思考的神色,有些欣慰,言道,“魂儿,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啊?啊啊?我有什么看法,我啥也没有啊,我刚才只是在看漂亮妹妹啊。啧,说实话这村长的女儿真不错啊,啧啧,尤其是这白青色衣服的搭配,真有点儿仙气儿。这要是,穿在飞舞身上,是一种什么味道呢.....
“啊疼。”幸魂从无边的跑火车里惊醒,看到眼前有些震怒的父亲,赶忙说道,“这个这个,小生入世未久,对这案件也无从把握,小生觉着吴山将领所言极是,”旋即向吴山有模有样地拱了拱手,“但是有一点小生觉得不妥。”
“何处?”来自吴山的质问。
“进村路上,我观之这片湖,似乎贯穿整个村庄一直绵延到那西边群山,那这湖这么大,湖的周长也得相当的大,那吴将领得在何处安放诱饵采取抓捕计划呢?”幸魂假模假样地学着他老子摸了摸并没有的胡子。
“嗯。”计划被人质疑,吴山倒没有显出暴躁或其他情绪,他点了点头,皱着眉思考了起来,片刻后他问道,“周长,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湖畔一周的长度。”
“原来如此,”吴山恍然大悟,摸了摸下巴,“那我将湖畔一周多设几个手下假扮少女,岂不是完美?”
“那可能得从那习查司调来百来人才行。”幸魂想起营地里驻扎的寥寥数人,摇了摇头。
“嗯。在理。”吴山看了眼幸魂,眼中居然带有了些许认可,随后他‘哐’一声站了起来,向着幸公一拱手,“属下这就策快马回司里调人。”
幸公与幸魂听此言,一抹脸,有点汗颜。幸公赶紧喝住正要出门的吴山,说道,“从城外调百人想要不动声色,实在太难,一旦打草惊蛇,恐怕想抓住贼人就难了。”
吴山听言,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退坐了回去。一时间帐中无人言语,盛夏的空气变得焦灼起来。
幸魂感觉有点热,就像那天晚上那样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