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转身离去。
号角声如期而至,正犹自练着剑的初子颜收了剑,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她微微叹气,上次她伤了段宿言的肺腑,不想他竟是在一个月内好的如此之快,这么快就再次攻了上来。
她转头看向早已站起的篱清,他手中的茶杯里早已没有了茶水,却是不知他是想了些什么,竟是连茶水都忘了添。
篱清的脸上还是带着那丝温和的笑意,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来到边境一个月了,终于是听到了号角声,他也是想要会会这庆安国的军队。
转头看向初子颜,见她在看他,他的脸上微微有些红,却是笑道:“师弟随我一同去往城墙之上。”
轻轻点头,初子颜跟在了他的身后,从刚刚赶过来的陆安言的身边走过。
望着她的背影,想起她刚才对他的微笑,陆安言心中一片温暖,至少在她心中,他是有位置的。
城墙外,黑压压的一片,初子颜不禁皱下眉头,这次庆安国似是不是做戏一般,而是大举进攻了,这次来的人竟是比上次来的要多了几十甚至上百倍。
陆其面无表情的望着城下,他平静的看了篱清一眼,见他并未有任何害怕之色,心中微微点了点头,此人果然并非是一个贵族公子,想来也是见多了大场面了。
“陆将军,庆安国此次好似是要大举进攻了,不知你有何良策。”篱清望着那骑马停在最前面的那个男子,看他模样应是段宿言了。
闻言,陆其轻声说道:“本将还未看出敌军是何战术,不敢妄加推断和抉择。”
初子颜看向陆其,他没有任何策略,竟是这般平静的站在这里,果然是有魄力,却不知若是爹爹是否会是这般。想到此,她低头轻笑,若是爹爹的话,定是坐在营帐里饮着茶水,手中拿着书籍,慢慢看着,随手写下各种良策,想了想那个场面,终是点了点头,这般才是她爹爹会做的事情。
篱清看着下方的各种队形,笑了,“我师父曾经说过,打仗从不看什么阵型,靠的是实力和领导者的愚昧程度。”
陆其陷入沉思当中,这句话好不熟悉,终是想起,三年前,初将军也曾这般说过,他不解的看着篱清,问道:“为何会是领导者的愚昧程度?”
闻声,篱清笑了,他当初也是这般问的华浅,他转头看着陆其,说道:“师父说,因为每一个领导者都是愚蠢的。”
这句话颇有深意,陆其一时也是想不通透,他不经意间慢慢转头看向初子颜,便是愣住了,她的模样如今这般看来,竟是像他看过的一张画像,他沉思着,只是那张画像,他终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到的,也想不起看到的究竟是谁了。
就在这时,庆安国的军队开始慢慢向城墙处压来,站在城墙之上的所有人都开始慢慢有了一些紧张。
初子颜的心跳也是慢慢有些加快,她看着前面的那个美丽的男子,他脸上的微笑还是存在,只是他的眼神从未从她身上移开,他应是在怨恨她上次将他打伤的事情,她的花瓣本来便是可以射向他的脖颈处,只是看着他如画的面容,想起爹爹,她终究还是没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