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躲到几时?”
刚刚放下手中的衣物,将冻红的双手放在脸额上取暖的我,身子颤了颤,我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我沉默了片刻,而后以我认为很好的神情抬头看向他,口中唤道:“容若……”
便在我抬头的一瞬间,心中一颤……那仍旧是迷人的一双桃花眼,那身白衣穿在他身
仍旧这般好看,只是他眼里满满的疼惜,让我措手不及……
他将我的双手放在他的手心,轻轻搓着,好似是一年前一般,没有言语。
终究,容若还是将我带回了王府,我也便认了,却从未想过做他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
当容若将圣旨放在我的眼前,而后挑眉看着我,嘴角勾着一个从未有过的笑容的时候,我的心跳从未有过的快。
他看着我,而后说道:“本王要你做我的王妃。”
在他没有说话的时候,我心头紧张万分,在他说出来之后,却是平静了许多,我看着他,问道:“为何?”
“如此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让我怎么能够不疼惜?”
我转身向屋内走去。
婚礼场面极大,我所过之处,能听到的全部都是喧哗之声,喜庆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天空,而后我看到了他……
透过珠帘,我又一次看到了他眼中的惊讶,看到了他身边女子微微隆起的腹部,看着他眼神的闪烁,看着他隐藏起来的那一丝痛楚。
我这一生,从未穿过如此艳红的衣服,第一次穿便是喜服。
我也从未见过一身红衣的容若,站在我身边的他在红衣的映衬下更加美丽的不可方物了,我不知道他能否听到,偷偷问他,“对你倾慕的女子,想来有许多,为何你却要娶我?”
他握着我的手忽然紧了紧,”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他竟是听到了……只取一瓢?我又抬头问他:”你何时娶妾?“
我看到,他微微一愣,而后转头看着我,他握我的手更紧了,有些疼,“妻与妾今日一并娶了。”
看着他眼底少有的一丝愤怒,我怔怔的想了许久,看了许久,婚宴上除了我,再无一人一身红衣头戴珠帘了,终究是明白了过来,于是问他:“那我究竟是妻还是妾?”
他看了我许久,忽然大笑出声……
这一日,参加王爷婚宴的众位官员和我看到了容若王爷第一次的畅怀大笑……
应君诺,怎敢相忘,却只一生梦,一生误。
许卿諾,怎敢相忘,咫尺一生随,一生念。
想起母亲后面的笑容还有语气中掩饰不住的笑意,华浅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手中的剑却是没有丝毫停顿,那片树叶飞的极慢,在他面前也只是前进了一分,他静静的看着那片树叶被他不断舞着的剑削的慢慢在空中变成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片叶子最后的那个叶梗再也看不到一丝的时候,华浅却没有将剑放回剑鞘,而是看着前方的湖面,轻声说道:“无聊至极。”
马上要踏上地面的老人闻言身子一个仓促,终于是站在华浅的面前,大长老的声音苍老而又无奈,“你怕是跟那女子在一起时间长了,竟是性格都有些变了。”
闻言,华浅转身看着这一身粗布衣衫,看着大长老苍老布满皱纹的面容,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说道:“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