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会羞涩亦或是愤怒,却不想是这个神色,这样冰凉的话语,他不禁有些好奇,但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是低下了眼眸,“这里有些清粥素食,里面有师父加进去的药沫,对你的眼伤有帮助。”
说完,篱清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说道:“姑娘的眼睛怕是要一个月才可以完全恢复,这里没有侍女,只有我和师父两个人,所以姑娘也是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比如,现在的吃饭问题。”
初子颜点头说道:“谢谢公子。”
“不谢。”篱清抬步走出了房间。
坐在床头,却是浑身没有力气,身上的伤痛也是轻缓了许多,应是那药有麻醉的效果,她站起身子,向着刚刚篱清说话的地方走去,慢慢的腿撞到了桌子上,似是撞到了伤口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面色一白,怪不得会用麻醉的药,原来她伤的竟是比想象中的要重许多。
坐在木椅上,一阵清香扑鼻而来,竟是没有一丝油腻,摸索的端起碗来,找到菜的位置,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一股脆香,并没有想象中草药的苦涩味道,原来莨菪叶也是可以这样做成菜食的。
刚刚篱清说,这里只有他和他的师父,想他也是不会做饭菜的,应是他的师父做的。想到此,初子颜心中竟是有些酸涩,从她穿越而来有记忆起,就从未尝过爹爹的手艺,只是,想想又是笑了,爹爹一个拿剑之人,若是拿起汤勺,让她见了,也是要笑死的。勺子顿在唇边,心头颤了一下,可是,再也见不到了。
不远处的篱清手中拿着剑,透过她敞开的房门仔细的观看着她,几年来,师父从未带别人来过这里,这也是他几年里见的除了师父之外第二个人,所以感觉甚是奇怪。
想罢,用剑柄磕了一下脑袋,师父说了,练剑的时候不要分心。篱清收回嘴角的笑意,手腕轻震,剑已出鞘,拔剑轻舞了起来,快速而又凌厉。
轻轻放下勺子,初子颜侧耳听着外面的剑声,比起爹爹来,这剑刺的有些慢,但是招式的方位却是极其正确,虽不会用剑,但是爹爹那一招一式的身影早已深刻在她的脑海中。
缓缓走出屋子,倚在屋前的走廊的柱子上,今天的天气很好,微抬起头,可以感受到阳光照在脸额上,暖暖的温度。
半响,初子颜嘴角上翘,“篱公子,小心剑快伤人。”
话毕,伸手拿住脖间的那个冰凉的剑体,而后顺其而上,从篱清的手中拿下剑。
篱清一直仔细的看着她,她竟是听到了他放在她脖间的剑,转而笑了,看着她拿着手中的剑好奇的摸着,似是之前从未碰过一般。
她确实没有碰过,爹爹说,剑是伤人的武器,少拿为好,就这样抚摸着这冰冷的剑,这是爹爹拿了许多年的东西,她忽然有一种冲动,便是应着这个冲动,她来到院内,脑海中爹爹的身影一遍一遍的闪过,她慢吞吞的学着爹爹的招式,似是放慢了动作。
篱清一开始看的也是好奇,他搭过她的脉,并不是习武之人,却不想这剑虽是舞的生硬缓慢,但这招式异常准确,就像是一个舞了几年剑的人重新拿起剑那般熟悉。而后越看越心惊,心头有些疑惑,她究竟是师父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