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子颜只感觉胸口好似被撕咬一般疼痛,脸色已是苍白,幸好是在夜里,来往的宫女和太监都是没有发现。
自从上次被华浅化解那一缕内力之后,她便是感知到,那巨大的内力已经被华浅封印起来,许是封印的时间太长了,那封印薄弱之后出来的第一缕内力竟是如此强悍,应是被压缩至极的醇厚内力。
身子微微颤抖着,经陆安言的这般相助,好了许多,只是那疼痛还是一阵阵的袭来。
终于是来到了马车处,陆安言见四周无人,顾不得礼仪,一把将初子颜抱起,飞身上了马车,却是眼前一闪,风凉竟是来到了马车内,幸而马车较大,没有拥挤的现象,陆安言也是没有理会他,对着车夫轻喝道:“回府!”
陆安言眉头微蹙,手却是没有离开初子颜的后背,他看着初子颜脸额上显露出来的痛苦,终是心中不忍,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眼猛的一掌拍在初子颜的后背上!
“噗!”
初子颜在陆安言的那一掌下,吐了一口血,将马车车底映的通红!
风凉心中一惊,抬头看着陆安言,却是安静的说道:“你在做什么!”
陆安言来不及抬头,冷冽的话语在马车内回荡着,“若是不想子初有事,不要说话!”
说完,他伸手点了初子颜身上的几个穴位,初子颜瞬间便是晕了过去!
连忙接住昏过去的初子颜,陆安言将她慢慢的搁置在铺有软绵的车上,看她安稳的神色,还有恢复红润的脸色,终是呼出一口气,抬手擦拭掉脸额上冒出来的汗水。
“她,如何?”如此安静的马车上风凉的声音有些突兀。
“无事。”陆安言看了风凉一眼,他对这个男子没有好感,便是如今他非要住进公主府的行为就是触到他的底线。
只是,真的无事吗?那股内力只是被他强行逼了回去,只是他却没有封印的那种能力,终于是感受到自己的渺小,那封印需要的内力之大,竟是无法想象子初的师父究竟是如何人?
公主府。
身子一下子火热起来,而后又是慢慢清凉起来,这期间的时间竟是极短,让她安心了不少,只是那清凉也是忽然消失了!
初子颜猛的睁开双眼,那花香,是三色堇!
“师父!”
紧张的看向门口,果真是那个白色的身影,如今正停在门口处,若是她晚喊稍许都将不会这般见到她的师父。
看着那白色高挑的身影,忽然感到无限的安全感,似是不管有什么危险都不再是危险。那墨黑色的头发简单的披散在身后,腰间白色的丝带随风飘动着,他却是没有回头看她,初子颜的鼻尖忽然间便是酸了,每次在她最危险最需要的时候,他都会出现,是爹爹吗?那背影极像爹爹……
“来了,为何都不肯见我一面。”初子颜的声音有些哽咽,许是太久没有见过师父了,也许是,那背影太像爹爹了。
“那内力太雄厚,如今你没有危险了,只是需要七天疏导一次内力。”
这声音清冷异常,便如同这空气一般,却又是好听至极,让初子颜贪婪的听着,他却从来不多说几句。
“好生歇息。”
只有四个字……
初子颜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心中也是忽然空了,方才满满的感觉又是消失了,师父从来都是说走便走,绝对不会为了保护她而守在她的身边,那短暂的安全感让她贪婪的想要留下华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