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澜渊不动声色的饮着酒,却是握着身边玉凤烟的手有些紧,显然是对初子颜的表现有些不满。
便在此时,众人刚刚低下了头,初子颜却是倾身而起,脸额上的微笑依旧,只是那眼中的柔情却是没有了,带着一丝精光,她望着墨池,忽然笑道:“公主也是听到了桑尼的话,却是不知公主要作何解释?”
墨池抬头看着初子颜,眼中的笑意也是显露出来,她轻轻笑道:“以诺公主太过紧张了,小孩子的话如何听得?”
她只坐不起的摸样,让宴会上本是因她的美色而瞻仰的青年才俊都是一怔,心头的屈辱油然而生,只是听着她的话合情合理,都是发作不得。
闻言,初子颜却是没有一丝恼怒的摸样,她低头看向桑尼,笑道:“墨池公主也是太过紧张了,若是连一个小孩子的话都听不得,那世上还可以相信谁的话,公主的怕也是有些让人难以相信。”
这句话是拿墨池的话堵她,让她想要跳过这件事情也是要费些力气。
墨池手中的酒杯一顿,眼中亮光一闪,而后才浅笑抬头,望着初子颜,缓缓起身,“以诺公主果然是聪慧之人,这杯酒是刚才墨池无礼之处的责罚。”
说完便是缓缓印尽。
她的这番做派让初子颜心中一紧,果然是一个聪明之人。墨池是天下第二才女,有些傲气那是必然的,在她这番话语之下,她仍是能淡然的面对,且又对方才的做法做出歉意和退让,便是这个做派也是赢得了许多人的赞赏,若是她一味的追究下去,却是显得她有些小家子气了。
也便是在此时,在众人都以为这件事情要告一段落的时候,桑尼却是拉了拉初子颜的衣角,脆生说道:“那个姐姐,她当时打了桑尼。”
说完便是拉起了袖子,那小手臂上的伤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吸了一口冷气,那上面交错的青痕,便是早已见过的初子颜都是微微眯起了眼睛。
初子颜转头看着墨池,缓缓的坐下,面上的笑容早已消退,她低头倒着酒,冷声说道:“听闻墨池公主是一个慈善之人,每个月都会去寺庙为万安国祈福,在天灾之时都会亲自前去查探和慰问,便是身边偷盗的宫女太监都是一并放了,不知道墨池公主心中的那些慈善是否只是做出来给万安国人看的,对云安国的子民却是如此,这让以诺不得不去想,墨池公主是否是有意的,是否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她的话恰到好处的停在这里,酒也是缓缓的倒好了,她抬头望着墨池,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那种藐视的眼光,便是心性淡然的墨池都是有些不舒服。
周围的众人都没有言语,便是上面的云澜渊都饶有兴致的望着下面的两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墨池仍是不动神色,就在以为她要以默认来告别这件事情的时候,她身边坐着的那个男子缓缓站起了身子,他抱拳对着在场的各位微微行礼,这才望向初子颜,薄薄的嘴唇轻启,“以诺公主对我国公主的了解原来仅止于外面的传言。”
初子颜也是饶有兴致的望着他,心头却是有些紧张,她想要挑起来的并非是墨池,而是她身边的那个男子,那个让她心头忌惮的男子,他淡淡的话语好似是看破了世间所有的事故,柔和异常,便是这句大为不敬的话都让人听得如此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