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则是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表示的望着朝堂顶,似是那里有什么可以吸引他的目光,只是他的这个动作早已是招牌性的,也是没有人感到惊讶。
那些站着的官员纷纷看向左相和右相,眼神中有些挣扎,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只是,对于云安国来说,只有联姻才可以度过这个难关,而朝中的大臣基本上都是通过科考当上了官,自是自小便是过的书香生活,那些战场死伤还是他们不想的,也是不愿这般劳民伤财,如是可以不懂一兵一卒便是取得两国安稳,这是他们最想要看到的。
想到此,一个个的官员顿时跪了下去,而整个朝堂之上便是只剩下了左相一人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影跟在云澜渊的身后,他可以感受得到云澜渊愤怒的情绪,不禁心中叹了一口气,这颜子初惹的谁不好,怎的惹得庆安国的太子,如此这般,云澜渊的压力也是太过大了。
路公公从一侧快速的小步跑了过来,脸上是一片焦急,他心里却是颤抖的很,外面跪着一片大臣,这句话怎的说出来,虽是与皇上一同长大,但终究是一个奴才,又怎的抵挡得了一个帝王的怒火。
这般想着,已经来到了云澜渊的身侧,看着他拉开的弯弓还有那微眯起来的眼睛,路公公吞了一口口水,终是说道:“皇上,金玉殿外跪着全朝大臣……”
“嗖!”“嘣!”
云澜渊手中的箭射了出去,正中红心,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来,想要以此来威胁他吗?果然是老套的官员跪拜逼迫君王,想到此,他恢复了往日的神色,从身侧沉影的手中接过一支箭,架在弓上,“由他们去。”
便是四个字,路公公苦着脸终是走了出去。心中碎着,这些大臣平日里没事做些什么不行,非要做这些人神公愤的事情……
在他的心目当中,神自然是皇上,而人也便是指的他。
虽然他知道这些大臣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他只是一个小太监,眼界还是不大,看到的还是自己的利益。
匆匆几步便是来到了金玉殿前,看着那跪拜在地的大臣们,跪在前面的便是右相,他连忙小跑过去,“相爷,您还是回去吧,皇上的心情不好,想来今日是不会理的,相爷还是改日再来拜见吧。”
右相抬头看着路公公,万年不变的神色,眼中淡漠一片,却是固执的没有起身,而是缓缓说道:“多谢公公了,只是,这并非是老臣的一厢情愿,这是民心所向。”
说完不等路公公说话便是低下头去,头上的帽子顶着这秋日里不算耀眼的阳光,他身后的大臣们也是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整齐的排列着,这一跪便是半天。
左相来到宫里,从这些大臣身旁走过之时,只有右相抬头看了他一眼,终是脸色有了一丝变化,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左相想来是有办法的。”
左相则是停下脚步,看着身下的右相,终是说道:“我不知道有没有办法,但是我知道你们如今这愚蠢的办法并非是办法。”
说完便是抬步走了过去,未看下面的任何一人。有大臣抬头去看走远的左相,没有一丝因为他的话而对他不满。左相虽是平日里在朝堂之上极少说话,但是每次云安国有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在说不动云澜渊的时候,一般左相的一句话却是起的很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