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初子颜听到最后,便是抬头看着他,很是好奇的问了一句,“左相到底是说了些什么?”
闻言,陆安言则是撇撇嘴,看了看初子颜,说道:“左相说,只是小孩子过家家。”
听到这句话,初子颜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扑哧!”一声笑了,这左相确实是一个好玩的人物,这般回到京都定是要见上一见,只是她嘴角的微笑也是慢慢隐了下去,若非是左相身后有什么势力,便是他的这句话,定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陆安言幽怨的看了一眼嘴角噙笑的初子颜,低头吃饭。
躺在营帐里,初子颜却是睡不下了,想来是近几日睡的太过了,精神太过旺盛了。躺在床上,看着营帐顶,如果可以透过营帐,应是天空里闪闪发亮的星星了。
这寂静的夜里,忽然有些失落,翻翻身,微微蹙起眉头,不知何时,她竟是开始怕一个人了,她竟是有些这般寂静的夜晚,一个人睡不下胡思乱想的情景,因为,脑海中闪过的身影,是那个对她说“姑娘,小心”的那个男子……
浅浅一笑,她明知这样的念想太过没有用处,她明知道有些事情早便是回不去了,却是还在想着,若是出不去那个山谷有多好,没有外面的权势,没有两国之间的交战,没有这些不得已。
那时的他可以为她跳下山洞,可以为他挡住身后的大蟒蛇,身前的毒蜘蛛,可以狠下心来将她从幻境中唤醒,那时的她可以随他松开手中的那条救命的绳子,可以在看到他在八爪鱼的池子里无事的时候留下眼泪,可以听到他有磁性而温柔的声音时,感到一阵安心……
也许没有走出去,他便是他,她也只是她,从没有身份,那般的幸福,只存在山谷之中。
微微轻笑,她还在期盼着什么,还有什么可以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事实永远都是那么的残忍。
她在军营旁的树林里等了他三天,等了他三天,那个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她要的只是他的一个解释,只是,是她太过天真了,一个君王又有何解释说于她听……
初子颜慢慢闭上眼睛,累了,她终是累了,再也禁不起了,禁不起……那便再也不要扛起。
便在此时,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便是起身,睁开双眼,一个用力便是伏在了营帐的顶部,看着下面的那个被伪装的棉被。
眼神微便是看到营帐的帘子被慢慢划开,一把带着冷光的剑逐渐出现在了她的眼中,桌上的蜡烛在透露进来的风下摇曳着,终于是一闪之下灭了下去,只是帘子被划开,透过月光,她便是看到了两个男子悄悄的走了进来,若非是初子颜此时在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怕是很难发现,若非是今日的风有些大,那风打在营帐上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停滞,她怕也是难以发现他们的,轻功,竟是如此之高!
夜半来访,多半是敌。
初子颜没有动作,整个身子伏在营帐壁上竟是没有多少吃力的情况,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想来是吸收了身体里的那些内力,让她的内力大长,否则,在这个突出极少的营帐壁上,她怕是坚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