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宿言的神色中透露出一丝关心,他此刻却是一身白衣,便是那铠甲都没有穿,这般轻巧的便是来到了城墙下,果真不是来打仗的,仅仅只是为了看她是否回来了吗?
初子颜心中一暖,却也只是露出一个微笑,她终究还是忘不了,他看着她落下悬崖的那一刻,她嘴角的那抹笑又是让段宿言愣了神,只听她说道:“太子若非是来打仗的,变回去吧,想必你身后的士兵也是累了。”
段宿言却是没有听她的话,只是抬头看着她,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是怕一回去便是发现,这只是一个梦吗,是怕回去了之后便见不到她了吗?
微微轻笑,他忽然仰头说道:“子初,你可敢与我打个赌?”
他竟是知道她在军营中的名字,子初。初子颜微微低头思索了片刻,在庆安国,她便是从未告诉过他她的名字,不禁抬头问道:“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
周围的官兵则又是一阵疑惑,不懂的两人之间在说些什么,若说初子颜的名字早在军营便是知晓了,若是段宿言想要知道,查一查便是可以查出,她又为何会如此问。只是在这里,官职最高的篱王爷都在耐心的听着,似是很感兴趣,莫非是两国暗地里进行了调解……
段宿言手中拿着缰绳,身上的白衣随风而动,发丝也是有些飘扬,他看着初子颜,眼中满满的是柔和,满满扬手,浅笑道:“因为它,还有龙渊对你的称呼。”
闻言,初子颜望了过去,顿时明白了过来,嘴角噙笑,竟是因为这个,他手中拿着的俨然是一瓣花瓣,她终是记得,在第一次遇见他的那个夜晚,她便是用花瓣来救的他,只是那日天色昏黑,她只以为他也是看不到的,也未在意,便是离去了,却不想竟是留下了此类的证据。还有云澜渊在山洞的时候便是唤过她的名字,想来,他知道也是很容易的。
微微撇了撇嘴,初子颜手指一动,便是一片花瓣飞了出去,如此的距离,已经可以触到段宿言了,虽说是已经减弱的没有了什么力道,但是对于打掉他手中的那片花瓣已经是足够了。
段宿言似是早便知道了她的动作,手指微动便是闪躲了过去,而那片花瓣则是越过他打入了地面,竟是陷了进去,找不到一点痕迹,段宿言不禁感叹她的内力果真是雄厚,那一片花瓣,这般远的距离,她竟也是打了过来。
她周围的人纷纷哗然,而初子颜也是微愣,这几日并未动用内力,却是不想,内力恢复了,却是长的如此之快,竟是没有一点突兀的与原来的她又长了整整一倍,感受到身体内充沛的内力,初子颜不禁哑然。
于此同时,段宿言身后的将领连忙上前,将他围在了中间,谨慎的看着初子颜,用自己的身体为段宿言做挡箭牌。
“这片花瓣是我的,子初还是莫要拿回去了,我的赌约,子初可想一听?”
但见他一片平和的模样,似是丝毫都没有被刚才的那一幕所吓倒,也似是很有把握,她不会对他做什么,初子颜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手中继续把玩着一片花瓣,段宿言身边的将士立马紧张了起来,却只是听初子颜笑道:“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