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三人纷纷陷入一片沉默当中,若是寒灵水城真的要动云安国,那云安国便是真的自身难保了,先不说庆安国的野心,便是寒灵水城的那份实力也是让云安国难以招架。
篱清忽然抬头看着站在营帐处的初子颜,平静的说道:“亦烟我听说过。”
一句话,初子颜猛的身子一颤,却是没有回身,不知道为何,那名为亦烟的女子让她心疼,让她心口一滞,那故事,太过悲凉。
陆安言却是看着篱清,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寒灵水城本是一个神秘的地方,熟知里面的人本就要少,如今篱清却是知道那个亦烟,而他接触的又是哪个层次的情报。
半响,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去催他继续说,因为在众人的眼里,寒灵水城是一个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地方,那里面的人便是如同仙人一般在所有人的心中充满着敬仰,好似不敢亵渎,不敢议论,不敢去接近。
这个夜色太过安静,便是虫鸣的声音都是少了,入秋的天气也是有些湿润了,站在营帐口竟是有些凉意,正打算微微运功让身子暖起来,便是感到身上忽然有些沉重,一阵暖意传来,她向肩头看去,一件外衫便是披在了她的身上,回头正对上篱清的眼神,那如同一汪泉水的眼眸中柔软的让她心中一暖,两人相视一笑。
身后的陆安言则是撇了撇嘴,看着两人,而后坐在桌旁,端起茶水,这茶水是篱清从京城带来的极品,如今竟是没有了味道。身侧的陆安蓝看着陆安言,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篱清看着她,这般瘦弱的身子里竟是一个如此倔强的灵魂,便是如同他第一次遇见她那般,她迎着他的剑却是没有一丝惧意,是遇见的生死太多了吗,这般想着,又是一阵心疼,若是他可以帮到她的,他定是要帮的,这一生,早在父母无故逝世之后,他便是再无牵挂,如今的心中便是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师父,一个便是她。
想到此,篱清微微一笑,说道:“亦烟是上一辈寒灵水城城主的女儿,也本应该是目前的寒灵水城城主,却是不知为何,在十八年前消失不见了,寒灵水城传出消息说是病逝。”
听闻此言,初子颜看着他笑了,他终是选择了帮助她,毫无保留的帮助她,“若是再加上我们知晓的这些,看来寒灵水城真的是不稳了。”
篱清将营帐的帘子落了下来,将她拉到了桌前坐下,为她倒了一杯茶水,笑道:“如今不是我们考虑这些的时候,若是寒灵水城有什么事情早便发生了,想来,若是到那时,还有些年月,如今我们最主要的是要知道庆安国此时未来进攻的缘由。”
陆安蓝闻言点了点头,看着初子颜有些严肃的说道:“子初当日为何竟是为庆安国士兵找那株药草。”
陆安言此时也是抬起了头,早在她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他便是想要问了,只是一时没有开口,庆安国和云安国如今是水火不容,她竟是为了庆安国的士兵深入险境,还将敌国的士兵全部治疗痊愈了,心中不解,想起往日里,云安国士兵丧命在庆安国士兵刀下的不计其数,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一个的死去,前一刻还在同你笑语的下一刻便是丧命沙场,那种感觉早已让他恨透了庆安国。